江含龇牙咧嘴,满头大汗。
“噗!”
剧烈的疼痛令他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喷出一口鲜血,血液和着几颗后槽牙掉在地上。
江含的脸瞬间鼻青眼肿,他看向江洛的眼神也变了。
害怕,恐惧,浑身不停的抖着。
“啪啪啪——”江洛用尽全力挥舞鞭子,“你不是一心求死吗?我这个人最仁慈,最和善了,非常愿意成全你的愿望。”
“不.....不!”江含一哆嗦,他看着边打自己边咳血的江洛,觉得对方是个疯子,不讲道理的疯子,他脸色苍白道:“哥,兄长,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放了我,我发誓绝对不再来打扰您和母亲。”
他的双腿像是泡软的面条,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太狠了,江洛太狠了,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弟弟。
这个杂碎!
今晚回去他一定会好好地和父亲告状,让他把这对肮脏的母子浸猪笼!
“哦,我考虑考虑,”江洛嘴角轻轻翘起,他本就长得好看,笑起来灿烂若春花,精致的眉眼舒展开,给人一种疯狂,病态和残忍的美感。
江含心里冷哼。
窝囊废,哼!
他就知道江洛是这种人,活该。
下一刻,两道鞭子狠狠地抽在江含身上,他咬紧牙关,咬牙切齿道:“江洛!你不是说考虑吗!”
“啪!”
江洛一鞭子把江含的脸抽歪,牙齿打掉好几颗。
“本座考虑的结果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掌心的鞭子挥舞得如同雷电一般快。
痛,好痛,快痛死了。
江含的衣服被抽碎,暴露在外的肌肤皮开肉绽,裂开的伤口渗出殷红的血液,吓得那群被挑断手筋的人魂飞魄散。
“快,快去找大小姐!”
一恶仆连滚带爬的跑了,第二个要跑的时候,突然被鞭子锁住脚踝,狠狠地摔在地上,紧接着重重的挨了几鞭子。
“在座各位,咳咳咳,谁都别想逃。”江洛示意其中一个人过来,让他拿着鞭子,“咳咳咳,我打累了,你来。”
恶仆拿着鞭子,看看江含,再看看江洛,反手一鞭子朝江洛抽过来。
下一秒,他手持鞭子的手臂被江洛无情的砍断。
“啊啊啊!”那人疼得满地打滚,晕死过去。
“你来。”江洛随机挑选一个恶仆,暴戾藏在你澄澈的眸子里,对众人道:“不着急,一个一个的来。”
一语双关。
他要让每一个恶仆抽江含几鞭子,自己绝不会放过这群助纣为虐的人渣。
“你们....你们敢.....”
“少爷,对不住了。”第一个人狠狠地抽了江含几鞭子,抽得江含嗷嗷惨叫,恨不得杀了他们。
众人挨个儿抽完,江洛命令他们盛水的大缸子抬到枣树下,且灌满臭水沟里的脏水。
“把江含放了。”
疼得快死过去的江含目光怨毒的仇视江洛,他“嘭”的摔在地上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安全了。
安全?
江洛笑他天真。
他拿来一根绳子把吊住江含的双腿,而后把绳子穿过枣树枝丫,将其一点点吊起来。
“干什么,江洛,你干什么!”江含慌乱无措,嗓子都喊哑了。
他脑袋下面散发出腥臭味的臭水缸。
江洛拉着绳子的另一端,轻轻一放。
“噗嗤!”
被倒吊的江含一头扎进臭水缸里,疯狂挣扎,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见他快憋死了,江洛把绳子拉起来。
“江.....”
“嘭!”江含再次掉下去,
“看会了吗?”江洛对众人道:“看会了就来拉绳子。”
恶仆们发现自己和江洛比起来,天真又善良。
没人敢违背江洛的命令,否则,等待他们只有死的命运。
作为卖身给江家的仆人,他们的生死都由主人掌控,江洛则是主人之一。
奴仆欺凌主人最小的惩罚也是发配充军,被狗一样用绳子套住脖子,毫无尊严可言。
严重死无葬身之地。
“打,打不死给我往死里打。”江洛捂住胸口重重的咳嗽,他坐在凳子上当监工,顺便把鞭子留给那些空闲的恶仆。
一刻钟还没到,破瓦房外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江含,江含!”
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
紧接着,大门被踹开。
江绵绵看着被倒吊在树上,浑身是血的弟弟吓得花容失色,“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看到江绵绵吓得扔掉染血的鞭子和绳子。
江含整个人栽进抽水缸,腌制入味。
“救人,救人啊!”江绵绵拿起石头砸破水缸抱着臭烘烘的弟弟,疾言厉色道:“来人,把江洛抓起来。”
肯定是江洛陷害弟弟的。
江洛缓了半天才站起来,长剑握在掌心,他咳出几口血,气若游丝道:“一起上。”
“愣着干什么,抓起来!”江绵绵快气疯了,江洛这个疯子怎么下手怎么这么狠毒!
心胸狭窄,歹毒!
恶仆通知她江含被江洛暴打的事情,江绵绵把侍郎府的精锐打手全部叫上。
她向来护短,不还以颜色,对不住弟弟。
中热蜂拥而上,江洛正欲大开杀戒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几个来回把那群恶仆打得满地找牙。
“小先生。”席乐笙看着弱得快被风吹散的江洛,心一下揪起来,“抱歉,我来晚了。”
他搂住江洛的腰,让江洛有个依靠。
江洛皱眉,非常不爽老攻打扰自己的好事。
“三皇子殿下。”江绵绵惊愕的瞄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心中震惊又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认识兄长的?”
席乐笙凌厉的目光犹如出鞘利剑,冰冷渗人,“这么虚伪,这时候又兄长了?不是江洛?”
席乐笙唇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江绵绵脸上,她脸色火辣辣的疼。
“殿下,我一直都是这么叫兄长的,刚才只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不礼貌。”
江绵绵尴尬的解释。
她是要嫁入皇家的,不能让三皇子轻视自己,觉得自己不够淑女,不能失仪。
江洛眼睛危险的眯起,他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昏迷的江含突然睁开眼,不受控制的说:“才不是,阿姊(zǐ姐姐)一直叫江洛是杂碎,病秧子和讨债鬼。”
此言一出,席乐笙脸色阴沉得可怕。
亲弟弟拆台,江绵绵气得胸脯一鼓一鼓,恨不得抽江含两耳光。
同时,门外传来一阵怒吼,“谁敢伤害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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