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朴家的事儿就查清楚了。
特务的事儿是假的。
但贪污受贿是真的,而且数额巨大,本来在朴家没找到钱,等于没证据。
可谁让朴昌礼养了几个心眼不太够用的孩子,胆子还小,被一吓唬,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最关键的是,朴爱国的媳妇,对朴家早就恨之入骨,记录了一份曾经给朴昌礼送礼的人名单。
好家伙,这下不仅是朴家,每个学校的老师都有几个失业的。
引起不小的震动。
可国旗依然说不清。
查了多遍,也没有头绪。
朴昌礼怎么也不承认,他甚至不认识那是什么。
上面看他也不像说谎。
只能暂时放下。
但贪污也是重罪,依然该去哪去哪。
更戏剧性的还在后面,朴昌范一家无罪释放,刚走到家属院门口,邻居们就凑了上来。
“老朴,你这是没事了?”
“老朴,你快跟我们说说,笆篱子里啥样,能吃饱不?是不是顿顿窝窝头,我看你都瘦了。”
“西凤啊,你们也就是被大伯哥连累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出来就没事了,对了,你家老朴还能继续当老师不?”
朴昌范两口子低着头,一脸尴尬,恨不得把众人推开,赶紧回家。
可惜,虎落平阳,不敢!
这时,朴家东面的邻居一脸不愉快的插话,“我说老朴,我有件事儿想说很久了,以前看在邻居的面上,我都没好意思张口。
可我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正好你们两口子都在,我就说说。
你两口子年龄也不小了。
那啥的时候能不能轻点。
要不就换一个好点的床。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嘎吱嘎吱的响到下半夜,我家还有孩子呢。
孩子也都大了,你们这样影响多不好啊!”
邻居也是实在没办法,本来两口子之间的事儿,她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这也是理之自然。
可声音实在太大,屋子也不隔音。
一想到家里小儿子说朴大爷家半夜有猫叫,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去,老朴,你行啊。”邻居一个大哥一脸佩服的表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看出来啊!”
“西凤,你两口子感情还怪好的。”
“可不咋的,平时没觉着,平时老朴在外面对媳妇也没个好脸,没想到私下里很火热嘛,哈哈哈~”
“哈哈哈……”
大家伙都笑开了。
调侃意味很浓。
可朴昌范媳妇却笑不出来,她和朴昌范都四十多岁了,十八结婚,算老夫老妻的,早就没那个事儿了。
再一听邻居说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哪还不明白,每个月她都上儿子家几天,给大儿子看孩子。
儿媳妇上晚班。
“火热奶奶个腿,我让你火热。”扭曲着脸,瞪着眼,鼻孔大张,直接上去就给说话的一顿挠。
然后又对着朴昌范,骂道:“好你个朴昌范,居然背着我搞破鞋,还把小妖精带回家。
你说,是谁?
你说不说,你对的起我嘛?
你挺大个年龄,孙子都有了,你还整这事儿,我说怎么咱家攒不下钱呢!
你是不是都给狐狸精了?
说,是谁?今天你不说,这事儿不算完。
还到下半夜,你挺能耐啊,你不是说你不行了吗?”
妒忌使人丧失理智。
看朴昌范就是不说,拎起来一根木棍,把整栋楼寡妇家的窗户都给砸了。
这些都是重点怀疑对象。
事儿闹得有点大,被挠的和心里坦荡的,都报了公安。
说啥也不能让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
出了这事儿,工作也是彻底丢了。
……
外面下大雨,中午柳思甜和柳思伟就没回家吃饭,而是在学校食堂吃的。
也没什么好菜,就打了四个苞米面白面两掺的馒头。
还有一个咸菜,一个汤。
刚坐下,就听旁边说,“你们发没发现,咱们食堂那个长的还挺瘦溜的那个打饭的,这两天没来。”
“以后也不会来了。”
“为啥?”开头说话的又问。
“我听说,她和朴昌范关系不一般。”
“哦~我就说嘛!她平时脾气那么不好,干活也不行,还能待在食堂,原来因为这个,啧啧啧~”
一旁的柳思伟给柳思甜倒出来点白糖,“小孩子家家的,别听了,快吃,用白糖蘸着馒头吃。”
“哦。”柳思甜听话的收回耳朵,“四哥,咱俩下午放学,去废品收购站啊。”
“好啊!”
柳思伟眼睛一亮,上次找到那么多好东西,他早就想再去了。
“咱俩先回家,借刘爷爷家的推车,回来时可以拉件家具,劈了当柴火烧。”
“好。”柳思伟快速扒饭。
回到教室,柳思甜就给他补课,就用数理化丛书补。
很快到了放学,两人来到收购站,和大爷打声招呼,直奔装柜子的那间屋子。
柳思伟直奔最大的柜子。
这回时间有限,也不慢慢找了,柳思甜意念一扫,直奔那个最大的饭桌。
弯下腰,对着桌子腿好一顿观察。
“四哥,你快过来。”
柳思伟很鸡贼,立马跑过来,蹲在地上,一斧子下去,桌子腿直接砍断。
“妹,你看,空心的。”
“先别往出拿,一会儿把凳子腿混在柴火里,带出去,回家再看。
四哥,你有没有觉得,你刚才看的那个柜子柜顶也有点不对劲?
按理来说,柜顶也就一个板子的厚度,大拇指那样,可那个柜子顶外面和里面,却差了个小手臂高。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是不对劲儿。”
经她提醒,柳思伟也发现了,踩着一个瘸腿的板凳,柳思甜给他扶着。
他拿着小斧头把柜顶砍了一个洞。
“叮~”一声!
兄妹俩对视一眼。
这是出货了,柳思伟加快速度,砍了大概一分多钟,整个柜顶掉了下来。
“噗通”一声,露出里面一层大黄鱼。
金光闪闪!
兄妹俩不敢耽误,立马往身上踹,包里装。
没装下,又把桌子和柜子劈碎,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捆成捆,把大黄鱼藏在里面。
倒腾到推车上。
“大爷,您看这一车柴火多钱?”
大爷抬了下眼皮,“五毛。”
柳思甜:“太贵了,大爷,我们这车多小啊,4毛吧,我俩穷学生,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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