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年皱起眉,用余光看了一眼傅凌天,感觉他的眼上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没有人站出来归还先生丢失的东西。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不知道珍惜。”戚主事更加的阴霾。
“来人,到他们的房间仔细的搜!”
一会功夫,就有人走到戚主事身边耳语了几句,顺便递了什东西在她手中。
戚主事拿着东西给先生看了看,先生点了点头。
“最西边的床是谁的?站出来。”戚主事冷眼看着大家。
何时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站了出来,果然又是他。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看到何时年站出来的时候,显然是松了口气。
“你——跪下!”戚主事看到何时年站出来的时候,真是非常的头疼。
何时年站着没动,戚主事抬起戒尺打在他的腿上。
何时年腿上吃痛,踉跄着跪下了,但是眼睛一直盯着戚主事,一脸的无辜。
“你还真能惹事啊,上次我就跟南司大人说过不能留下你,他不听我的劝告。”
戚主事厌恶的看着何时年。
“看来你还是个惯偷啊,上次被抓到去厨房偷吃的,现在又偷到先生头上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上次的板子还是没让你长记性啊,来人——”
何时年明白过来了,他不急不缓的跟戚主事行了个礼,示意他有话要说。
先生跟戚主事说李文弘懂得手语,可以让他过来,看看何时年有什么想说的。
李文弘走上前来看了看何时年点了点头,何时年开始打起手语。
“他说他没有偷任何东西。”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戚主事拿出先生随身佩戴的玉佩“这是先生丢的玉佩,在你的床褥里找到的。”
何时年疑惑的看着戚主事,看向了她手里拿的玉佩。
“他问先生是什么时候丢的?”
“怎么?物证俱在,还不死心?”戚主事转向先生会心一笑“先生,咱们就让他死也死的明白。”
“我晌午休息的时候玉佩还在,晚上才发现不见了。”先生答道。
“那怎么就一定认为是被偷了呢?”李文弘替何时年问道。
“我今天没出过这院子,也找过了去过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就将此事告知了戚管事,她怀疑是被偷了。”先生继续说道。
“还有问题吗?”戚管事一脸不屑的问向何时年。
何时年低头想了想,这事确实自己有很大的嫌疑。
显然是栽赃,栽赃的人明显就是傅凌天,但是他却没有证据证明。
“呵呵,证据确凿,谅你也说不出什么,来人——”戚主事喊着。
“这次要让你长长记性,我们南司大人府上卖出的奴隶,绝对不能是个贼!”
接着就拿出了一排钢针,上前就按住了何时年的手,逼着他伸开手指。
何时年奋力反抗,但最终还是被两个人一起掰开了双手。
一根又长又细的钢针直接刺入何时年的手指,何时年倒抽一口凉气,
咬牙硬撑,看着戚主事的眼神,仿佛在说:不是我干的!
当第二根钢针马上就要插入何时年的手指时。
“慢着!”李文弘突然喊了一句。
大家纷纷将目光看了过去。
“戚主事,先生,我能看一下丢失的玉佩吗?”
何时年惊讶的看着李文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戚主事不解的眼神看着李文弘。
“我只是奇怪,这一下午我都同何时年在一起,他没回过住处,为什么玉佩会在他的床褥里发现呢?”李文弘不经意的做了个认证。
“也许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回去放下了赃物。”戚主事显然不太相信李文弘的话。
“也有可能,不过,能否将先生的玉佩给我一看?”李文弘慢条斯理的说道。
戚主事心里已经认定一定是何时年偷得,为了脸面,她还是同意了,就是看看玉佩而已,好让他死心。
李文弘看了看玉佩,又闻了闻,嘴角微微上扬,看的戚主事更是不明所以。
“你能看出什么?看得出贼吗?”戚主事嘲笑着。
“敢问先生,玉佩的穗子是否专门熏过香?”李文弘直接看向先生。
“是的,是我自己刚配的檀香。”先生如实答道。
“这跟香有什么关系?”戚主事不耐烦的问道。
“先生的檀香味道比较浓烈,要是放在衣服里,香味许久不能散去。”李文弘说道。
先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如果有人偷了玉佩,为了掩人耳目,必将东西先放在衣服里。”李文弘说完看了看戚主事。
戚主事好像明白了李文弘的意思。
“来人,带狗。”戚主事看着何时年“要是连狗都认定是你,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哼!”
何时年偷偷瞥了一眼傅凌天,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皱起了眉头狠狠的瞪着李文弘。
一条被驯服的猎狗被牵了过来,戚主事将玉佩给狗嗅了嗅,拍拍它的头。
猎狗被人牵着从每个人身边走过,大家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
猎狗停在了傅凌天身边,冲他叫了起来,大家惊讶的看着傅凌天。
戚主事递了一个眼色,就将猎狗带到何时年身边,猎狗毫无反应。
“是你?”戚主事瞪着傅凌天喊道。
傅凌天吓得一哆嗦,额上一下子冒了汗,跪倒在地“不是我,不是我,冤枉啊。”
傅凌天慌慌张张的一边说一边揪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
“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香味。”
戚主事走过去看着傅凌天,看他的反应,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戚主事觉得今天这个事情挺有意思,不紧不慢地说“你说你也是冤枉的,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你和他两人对质。”
大家都将目光看向了傅凌天和何时年。
“何时年是人赃并获,东西是从他床褥里搜出来的。”傅凌天不放过任何机会,先开口说了起来。“就凭一条狗冲我叫了两声,你们就怀疑我?”
何时年自己打起了手语,李文弘不用看也明白该怎么说。
“既然有人偷,那肯定是要经过人手的,玉佩不能平白无故的自己跑到床褥里去的吧?”
“那也不能说明是我偷的啊,什么檀香不檀香的,你就是想找个借口而已吧。”
“一般人偷了东西怕人看到,藏进衣服里,檀香味道浓郁,经久不散,即便是东西不在了,还是会留下味道,狗的嗅觉灵敏,自然是能马上找到。”
“不可能,我明明是放进靴筒里——衣服怎么还会有味?”傅凌天自己说完,当场傻了。
“哈哈哈哈,靴筒?”戚主事大笑了起来,当猎狗找出傅凌天的时候,她早就明白真正的贼就是他。
何时年和李文弘互相看了一眼,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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