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挨了无妄一针,还被说便秘,令墨骞一脸无语的瞪了恩晴一眼。似是在警告她,再扎错了,下一针就还到她身上!
恩晴:“……”
冷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真的信了,恩晴也就糊弄一下他。
恩晴没给令墨骞继续瞪自己的机会,嗖的一下将那根针拔了出来,某公子莫名觉得身后屁股凉凉的。
扎错针的滋味真不好收。
“现在开始第三针。”
恩晴调整了情绪,才将落下第三针,令墨骞忽然觉得心脏一瞬悸动难忍。
恩晴看出令墨骞身体有异,遂停了手。
令墨骞扭头看她,眼神示意她继续。
“不行,我首先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能忍住。”令墨骞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朝恩晴挤出一抹笑,那笑不能说是惊天动地,却也如暗夜中绽放的一朵彼岸花,淬了世间罕见的璀璨流光。
恩晴看看他,知道第四针如果不继续,那就前功尽弃了。
“令墨骞,我这是才学的新法子,若不成,我们就停下,再想别的法子就是!可如果强行进行下去,损害如何,我现在也掌握不了。”
恩晴实话实说。
现在停止,起码有机会重新开始。
可令墨骞却是下定决心尝试新法子。
“我信你,也信命运,这次命运会站在我这边。”
令墨骞抬手握住了恩晴的手,眼神坚定。
虽然有些话不像他会输说,可在何恩晴面前,他已经有过太多次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他信她。
“我以为你只信你自己。”恩晴想说的是,令墨骞的性子怎么可能信命运?
“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有人相信你还不好?”
令墨骞立刻松开她的手,莫名的,在他们之间多了一层屏障。
他觉得,何恩晴需要的或许只是辛漠洲的信任。
“你……”
恩晴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发现令墨骞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跟他废话了,遂取了第四根银针,小心翼翼扎入令墨骞身体。
他的表情虽然没怎么改变,可脸色却比之前还要苍白。
“还有两针。”
恩晴这话既是说给令墨骞的,也是给自己的。
他的病凶险难料,能挺到今天已是奇迹,也许将来的哪一天说没就没了。
“来吧。”
令墨骞没有丝毫犹豫,微微阖上眸子。
此时眼前闪过的是在大漠戈壁在北辽荒滩那些血泪凝聚的日子。
与成群野狼为伴,与刀割冷风为伍,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在添景帝安排的探子面前演戏。
那时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既然那时候都熬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熬不住的?
恩晴落下第五针,他后背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汗水多到一度冷剑擦都来不及擦拭。
“冷剑,你去熬点姜糖水,他体内水分流失太多,身体又发寒,如此暴露在外面,很容易伤寒。”
恩晴擦了擦额头的汗,沉声吩咐冷剑。
“好,我去准备。”
冷剑出门吩咐。
恩晴拿起第六根银针,看了眼令墨骞,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刺破了自己手指。
令墨骞眼角余光见了,想要阻止,却疼的张不开嘴。
“你躺着别动,只是需要点药引子。”
恩晴说的药引子就是她的血。
“若需要鲜血做药引子,用其他人的就是,你还要施针……”
令墨骞莫名的心疼她,之前都没告诉他还有药引子一说。
“其他人?你说的是谁?冷剑吗?他是少女血吗?”
恩晴随意的说了一句,原本脸色煞白的令墨骞,突然间,面颊染了绯红,连同耳垂也红的莫名。
他自然明白少女血就是处钕血。
“冷剑……还真没有。”
鬼使神差的,令墨骞接了一句。
恩晴看着他,在这节骨眼上,没忍住,笑出声来。
“公子,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令墨骞无语,他没想开玩笑的,主要是每次见到何恩晴,有些时候就由不得他怎么说怎么做,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仿佛在她身上有一个能令他失控的机关。
这个机关不知何时就会启动。
蘸了恩晴血的第六根银针才将刺入令墨骞体内一寸,他的表情就变得狰狞起来。
“公子……”
“啊!”
恩晴才将问了一句,原本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令墨骞突然坐起下床,下一刻如同发狂了一般,转身掐住了恩晴脖子。
恩晴抬腿踢他,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脚踝。
这一刻,他力气大的骇人。
“公子!”
冷剑听到动静跑进来,就见自家公子正掐着恩晴脖子。
“冷剑!你家公子失控了!快打晕他!”
恩晴喊着,可冷剑哪敢。
只是再一看令墨骞的样子,他反倒是相信恩晴的话。
此时的令墨骞,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眸光赤红,表情狰狞凶狠,眼神中没有半分熟悉的影子。
仿佛恩晴不是他的恩人,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恩晴已经被他掐的呼吸困难,冷剑上前想要拉开令墨骞的手,却被他一脚踢到了角落里。
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踢断了冷剑好几根肋骨。
“令墨骞……你……”
恩晴呼吸不畅,双手死死抓着他的手,可她两只手都不能拿开他的一只手。
这样的他,若不是亲眼所见,恩晴会认为之前卧床不起的他是装的。
“我……我是……何恩晴……”
恩晴开口,想要唤回令墨骞的意识,他迟疑了片刻,眼神愣愣的看着恩晴,趁此机会,恩晴拿起一根银针,狠狠刺在了他手臂上。
那里有个麻穴,刺中了会下意识的松开手。
可恩晴小看了令墨骞发作的能力。
他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愤怒的发泄他的不满,比之前还要用力的掐着恩晴脖子。
“公子,不能……嗤……那是何恩晴……”
冷剑吐了一口血,起身踉踉跄跄的来到令墨骞面前,却还不等阻止,又被令墨骞一脚踢开。
眼见冷剑受伤严重,恩晴忽然想到那本医书上写的一句话:若行针过程遇不可测力,当以心头血为药引,三针并行,方可解困。
恩晴手中还有一根银针,低头看了眼胸口的位置……
取心头血的危险她是知道的,轻则落下病根,重则丧命。
可眼下,令墨骞发狂是因为她施针所致,她不能不管。
恩晴闭上眼睛,手中银针瞬间刺入胸口。
再次拔出时,银针飞快扎入令墨骞掐着她脖子的手上虎口位置。
一旁,冷剑目睹此景,也是吓得目瞪口呆。
何恩晴在干什么?
取心头血吗?
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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