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令墨骞如此紧张的冲了进去,门外躲在暗处的宁清儿用力拧着手里的帕子,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令大哥这么关心那个女捕快作甚?
难道她宁清儿还不如一个女捕快?
宁清儿心下,已是断断容不下恩晴了!
她今儿不过偷偷跑来等着令大哥,想要给他一个惊喜,谁知却被她无意瞧见了这一幕,即便是她有事,令大哥也未必能如此着急!
总之,她宁清儿看中的男人,谁也不能跟她抢!
何恩晴,你等着!
……
令墨骞这边,并不知道宁清儿看到的一幕,他只知道,当他听说恩晴受伤了,根本没心思去想别的,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她院子。
当他冲进恩晴院子,看到她半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令墨骞的大脑瞬间空白。
冲过去,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何恩晴!你怎么了?你醒醒!!!”
令墨骞的声音没了一贯的平稳冷静,变得凌乱焦灼。
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想事的恩晴冷不丁被紧紧抓着手问候病情,本想着睁开眼睛问问令墨骞是不是脑子抽了,可鬼使神差的却始终闭着眼睛装死。
“恩晴。”
辛漠洲也进来了,看到恩晴躺着不动也吓坏了,绕到躺椅的另一侧,看着她,眼底瞬间蓄满了泪水。
“阑……恩晴……”
辛漠洲到最的阑珊二字差点说出来。
恩晴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不好继续演下去了,要不就被辛漠洲这臭小子被穿帮了。
“……我没事……”
恩晴睁开眼睛,率先对上了令墨骞通红的双眼。
她不由一惊。
令墨骞这是怎么了?
她对令墨骞来说,不应该是个麻烦吗?从他带她上马车的第一次开始,她就感觉到了。
令墨骞的复仇过程中,本不该出现她。
可他现在红着眼圈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给你扎针吗?”
恩晴下意识地问道。
令墨骞突然松开了自己抓着恩晴的手。
他刚才又一次失态了……
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随后赶来的李呈见目睹了整个过程,撇撇嘴道,“他的心肝不舒服,解药就是你。”
“李呈见!你闭嘴!”
蓦然,很少跟李呈见起冲突的令墨骞竟然一脸凶狠的瞪着他,还当着恩晴和辛漠洲的面让他闭嘴。
李呈见:“!!!”握草!小哑巴,你等着!
恩晴也愣了,以前李大人也跟令墨骞开过各种玩笑的,可都不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气啊。
“公子,你是不是最近胃火重,睡得不好?我给你开几副调理肠胃的药吧。”恩晴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向令墨骞。
令墨骞背对着她,表情虽然没有之前的凶狠,却多了一分冷漠。
“不用。”
话落,令墨骞头也不回走出院子。
那背影看起来倒有几分逃跑的感觉。
恩晴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辛漠洲,却见他眼圈也是红的,恩晴更懵。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
“嗨!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
李呈见丢下一句没头脑的话,甩手走了。
辛漠洲想到刚才令墨骞的反应,心下更不是滋味。
虽说恩晴看不出令墨骞的心思,但辛漠洲懂。
至于恩晴内心,虽说现在没有,但不敢保证以后!
“刚才门口有人说你受伤了?”
辛漠洲揉了揉眼眶,岔开了话题。
“我没事啊,一直都坐在这里。”恩晴一脸蒙圈。
“受伤的不是何捕快,是她。”
就在这时,段博瀚拎着成了落汤鸡还瑟瑟发抖的江怀玉走了进来。
见着怀玉的模样,恩晴立刻进屋给她找了条被子裹上。
这大冷天的浑身都湿透了还不生病吗?
“怀玉,你先去屋里烤一下暖炉。”
恩晴推着怀玉进屋,转身看向段博瀚。
段博瀚双手摊开,“与我无关,是她自己贪吃,跑我们小厨房想做饭,结果却引燃了小厨房,我们泼水灭火,自然将她淋成了落汤鸡。因为她之前穿着跟你很像的衣服,所以有人以为是你受伤了。”
段博瀚这么一解释,恩晴他们也就都懂了。
这乌龙闹的……
“衣服是我给怀玉的,也是我让她在这住几天的,是我安排不周,回头我说说她。至于造成的损失,我来赔。”
恩晴歉意的看向段博瀚。
段博瀚叹口气,好看的眉毛却深深皱起,“何捕快,我们自是信得过你的为人和能力,可我听说江怀玉想考进名捕府!这不是胡闹吗?”
“段博瀚!你休要狗眼看人低!姑奶奶我就考一个给你看看!”
江怀玉在屋内喊着,恩晴都觉得耳朵嗡嗡响着。
因为江怀玉,她还打赌了呢!只是后来来了京都这事儿就放下了,倒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训练她一下。
“怀玉,别说了。”
恩晴阻止了怀玉,李呈见去了令墨骞院中,段博瀚本来还想问问恩晴,之前有个案子恩晴提了一点让他灵感迸发,他还想多问几句,可还不等张开嘴就被自家辛大人一眼瞪的闭了嘴。
段博瀚一看苗头不对,告辞都来不及说就走了。
留下恩晴和辛漠洲站在院子里,想到之前发生的误会,恩晴隐隐觉得,不管是令墨骞还是辛漠洲,之前的反应是不是都有点大了?
“原来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恩晴率先开口。
辛漠洲很想说,根本不是误会!是他心里有她的名字,有她的全部。
可眼下他们手里多了一个大案,还是关系到他们未来在京都立足复仇的案子,容不得半分闪失。现在表露心事自然不是好时候。
辛漠洲并不是任性的人,也明白现在不是谈论感情的时候,遂一脸无所谓的冲恩晴摆摆手,“刚才吓到我了,万一你出事了,那岂不是所有活都落在我身上了!凭什么你清闲来我忙成狗?”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跟我攀比!”恩晴抬手戳了他一下,二人相视一笑,仿佛之前的事情已经快速翻篇。
……
第二天一早,令墨骞拿着倾天令的第一件事就是禁了宋昭义的足。
这案子若说跟宋昭义有关,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凡事都讲证据,像令墨骞这样,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将宋昭义困在府中的也不多见。外人见了,都说令墨骞这是一朝得势便不懂收敛。
殊不知,他只是在布他的局。
不过宋昭义倒没任何反应,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至于辛漠洲,则跟他兵分两路,一早就进宫找上了宋昭亭,双方一碰面,就火药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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