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莲叶羹煮得不错啊。”夏靖淮说着,朝着荷花抛了个媚眼。
夏靖淮风流爱调戏人的这一招对别人有用,但是到了苏梓这里却是失效了,连这荷花都半点没被他天妒人怨的绝世容颜所迷惑。
荷花不仅没被迷惑,还嫌弃地扭开了头。
小姐是相爷的,不管这太子殿下长得有多俊逸,她永远都支持小姐和相爷在一起,太子殿下休要想惦记小姐,也别想从她这里打关系!
“小丫头脾气还挺倔。”夏靖淮倒是不在乎荷花的冷脸,“不过这粥倒是真的好喝。”
关于这一点,苏梓深以为然。
她在现代的时候向来是不爱喝粥喝汤的,但是来到这里之后,却对荷花煮的东西根本无法抗拒。
或许是她对原主人的味蕾十分了解,而这个身体对荷花煮的食物也是来者不拒。
“你要查的那宗案子,是关于夏子涵的?”苏梓抿了一口粥突然问道。
夏靖淮愣了一下,苏梓的觉察力属于太高了,他还没说,她就猜到了。
“不错。”夏子涵道,“这已经是三年前的案子了,我也……”
“只是想从你的身上碰碰运气……”夏靖淮如实说道。
毕竟是三年前的案子了,夏靖淮本来已经快要放弃了,但是当他在梅岭镇遇到了苏梓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案子或许还有翻案的机会。
两人慢条斯理地喝完粥后,便骑了两匹马准备开始行动。
“小姐,让我跟你去吧。”莲香见苏梓并未让人牵来自己的马,就要去马房中自己牵。
小姐总是这样的,在查案的时候就不会带着她们,包括在梅岭镇的时候,每一次查案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不必,相信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将我至于险境之中吧?”苏梓挑眉问夏靖淮。
京城,天子脚下,当朝太子若是连自己的安危都保证不了,那苏梓不由得怀疑他是如何当上太子的了。
自古储君身边都危机重重,现在夏靖淮既然还活着,便证明他身边高手如云,自保能力极强,待在他身边必然是安全的。
“自是不会的。”夏靖淮朝莲香挤眉弄眼地眨了眨眼睛,“你放心,若是你家小姐少了一根头发,你尽管来找我麻烦。”
“我……”莲香无奈又着急,这可是在京城,卧虎藏龙的地方,比不得梅岭镇那样的小镇。
若是小姐出了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跟相爷交待啊……
就算是小姐待在太子的身边,真的出了什么危险,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还能质问得了太子去?
“小姐,就让莲香陪你去吧,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荷花也急忙对着苏梓说道。
苏梓无奈地蹙了蹙眉,依旧拒绝道:“不必,别跟上来。”
说着,她便跨上了马,首先出了门。
荷花和莲香的存在,让她深深地感觉到了被伺候的安逸,但是查案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头脑放松,最怕的就是安逸。
一放松下来,脑子就不好使。
夏靖淮也不再和这两个倔强的丫头多说,上了马赶忙跟在了苏梓的后面。
过了街道一直往东走,走到京城的最城东,那一片便是皇陵。
皇陵外有层层重兵把守,好在夏靖淮身份显赫,一路畅通无阻地便进到了里面。
皇陵的构造是地宫的形势,常年有人点灯,因此里面灯火通明。
此处皇陵极为宽阔,却是没有几座陵寝,夏靖淮一路带着苏梓往里去,每座墓室门口都会有士兵守卫,昏黄的长明灯照得他们的脸上有些阴森。
苏梓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守陵人常年与尸体相伴,脸上有些阴冷之气很是正常,自己又何尝不是常与死人打交道。
跟着夏靖淮的步伐,来到了其中的一间墓室门口,门口共有八名士兵整齐列于墓前。
“参见太子殿下。”一众士兵拱手低头作礼。
夏靖淮点了点头,领着苏梓往里走了进去。
从里面看,墓室是圆形内里的构造,从四边的石阶上去,有一具恢弘大气的石棺放在正中央,十分气派。
苏梓抬眸望了望那立起的石碑,上面刻着墓中人的身份:“大梁夏氏良贵妃之神位”。
“良贵妃?你的生母?”苏梓念道。
昨日来京城多多少少也听荷花提了一些,听闻皇上发妻早逝,因此他在登基之后,从未立后,只立了一位贵妃,居于四妃之上,协理六宫,十分受皇上的喜爱,再加上长太子夏子涵文韬武略,国士无双,良贵妃在后宫之中的地位可谓是无人能比。
不过这些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嗯。”夏靖淮一步步踏上了石梯,双手捂于棺上,神色之间是难掩的痛苦,“当年母妃宠冠六宫,皇兄亦是尊荣无比,但是三年前母亲却忽然暴毙了,太医检查说是突发急症,而皇兄也毫无征兆地忽然落难,被已谋逆罪判处,贬为庶民。”
仅仅是一夜之间,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妃与太子,便从神坛上跌落下来。
而一直被母妃和皇兄保护得无忧无虑的他,在知道消息的那一刻,他甚至还在与京中的纨绔子弟们吃喝玩乐。
他还什么都未察觉到,他的母妃便已经身亡,他的皇兄便已经下了天牢。
后来皇兄满身是血地从天牢中被抬出来,双目被挖,双腿已废,他没有告诉夏靖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叫他好好做好他的皇子,莫要去理那些权势之争。
他还记得皇兄在被人护送往梅岭镇的时候,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对他说的话:“靖淮,不要去查这件事情,也不要追逐权利,母妃和我都只愿你平平安安到老。”
他终究是没有听皇兄的话,从此以后,他步步为营,工于心计,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俘获了朝中大臣的心,一朝成为太子,尊贵无比。
他只有爬上最高的位置,才能有资格有条件来重查母妃和皇兄的案件。
他绝对不相信貌美心善的母妃会突然暴毙,也不相信一直温润有礼的皇兄会成为叛贼。
“当时没有验过尸吗?”苏梓问道。
古往今来都一样,为了权势之争,背地里竟是些肮脏的手段。
苏梓也觉得这件事听起来有些蹊跷,毕竟荣宠如此之高,怎么会说倒下就倒下了。
“自然是有验过的,当时是京中名仵作林飞验的尸,也说是突发急症。他为官清廉,为人正直,当时京中没有人会怀疑他。”夏靖淮说道,“但是后来林仵作便突然间辞官了,我前年派人去他的家乡找他,但是发现他一家老小都在两年前就遭到暗杀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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