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莲香回答，“小姐今日噩梦多，而且觉又浅，我便换了安神香。”
“今日不必燃香了，这味道我不喜欢。”苏梓重新躺下。
莲香吓得一惊，以为苏梓察觉到了什么。可见苏梓闭上了眼睛，便是松了口气。灭了熏香，吹灭了房中的烛火，随着荷花出去了。
苏梓并未睡着，而是在闭目眼神。今日，她总觉得莲香不对。在回想起刚刚的事，这心里倒是有些后怕。
自己明明是觉得，是有人按着自己的头。既然刚刚她身边只有莲香，那她…
不可能，莲香是哥哥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又嗅了嗅空中残留的熏香味道，苏梓觉得有些熟悉，可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瞧了眼门外，见没动静，苏梓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借着朦胧的月光，打开香炉，取了些香，用纸包好，藏在了书里。
自己还是多注意些为妙。
第二日，快到午时，苏梓才醒来。这一晚倒是睡得十分舒服，没有做什么噩梦。
苏梓伸了个懒腰，瞥见桌上的香炉，这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小姐可算是醒了。”荷花听见里面的动静，便进了屋，“奴婢服侍小姐穿衣，小姐今晚如何？”
“并未做噩梦，睡得倒是舒服了许多。”苏梓回答，“对了，我有事要问你，不过此事，你要守口如瓶。”
荷花有些奇怪，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会守口如瓶的。”
“我每晚的熏香，都是莲香准备的吗？”苏梓道出自己心中疑问。
荷花想了想，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奴婢总是忘记。每次都是莲香提醒奴婢，奴婢才想起来。索性今后这熏香事，就都交给了莲香，莲香比奴婢心细，定是能比奴婢更加周到。”
听了荷花的话，苏梓心里了然，自己也就是前些日子，才有这做噩梦的毛病。会不会和这熏香有关？
荷花以为苏梓要问什么大事，见只是这种小事，就没有放在心上。
梳洗完毕后，苏梓来到前厅。见苏瑾晨不在，苏梓有些疑惑，“相爷呢？”
“从早朝到现在，相爷都没有回来。”荷花如实回答。
莫不是朝中出了事？想起昨日夏靖淮的神色，看来是这样了。苏梓看了眼四周，“莲香呢？”
“莲香身子有些不舒服，正在房间休息。”荷花递给苏梓筷子，“小姐要莲香要伺候吗？”
苏梓接过筷子，摇了摇头，“有你就够了，我只是问问。”
用过了午膳，苏梓想着今日无事，便打算出去逛逛。取来昨晚香炉的香灰，苏梓放进袖中，打算出门。
可刚要出门，就撞见了回来的苏瑾晨。苏瑾晨看着苏梓，“要出门？”
“闲来无事，想出去转转。”苏梓回答，“怎么才回来，朝中出事了吗？”
“进去说。”苏瑾晨丢下一句话，便继续向前走。
苏梓跟在苏瑾晨身后，二人来到了书房。苏瑾晨饮了口茶水，脸色有些阴沉，“这些朝中的老臣，还真是为老不尊！”
“莫不是昨日我和太子查到的事？”苏梓想到了那个送镯子的男人。
“今日早朝，太子上了一道折子，告知了案情的进展，但却并未提及是哪家青楼。”苏瑾晨把早朝只是告知苏梓，“仅仅是一道折子，就让几名大臣吓得身子发了软，当场承认。身为臣子，最重要的便是清廉，可他们竟然如此不知耻！”
苏梓倒是不以为意，“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吧，要是没有这些官员，恐怕这城中的青楼，也是要少了大半。”
“皇上大怒，可念在是老臣的份上，也只是罚了一年俸禄。下朝后，皇上便叫我和太子还有吏部尚书，前往御书房，商讨此事。太子这才把案件所有进展全都告诉了皇上，根据太子描述的面相，吏部猜测是城门校尉宋朗。”苏瑾晨放下茶杯。
“果然是朝中的武官。”苏梓的猜测一点没错，“既然找到了这个人，那之后的事便不难进行了。”
苏瑾晨目光盯着苏梓，幽幽开口，“太子还说，昨晚是你同他一起前往青楼探查的。”
苏梓打了个冷战，勉强的挤了个笑容，“哥，这是为了查案。”
“身为一个女子，易容去青楼，你还真是胆大。”苏瑾晨叹了口气，“不过，罢了，我终究也是拦不住你。”
苏瑾晨这副神色看的苏梓有些不舒服，她只好转移话题，“那校尉皇上可打算处置？”
“他现在算是重要的线索，皇上已经交给太子处置。算算时辰，太子也应该到了。”苏瑾晨神色恢复如常。
话刚说完，就见荷花进来通禀，“小姐，相爷，太子殿下来了。”
“请进来吧。”苏瑾晨看了眼苏梓，观察者她的表情，见苏梓神色如常，便收回了目光。
“见过太子殿下。”苏梓和苏瑾晨二人行礼，这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夏靖淮笑了笑，“不必多礼，我来，是和阿梓讨论案情的。”
“可是有什么新发现？”苏梓对这个案子十分关注，毕竟涉及的人命过多，“那校尉，太子可曾找到？”
“派人前去确认了，确定是同一人。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让人瞧了一眼。”夏靖淮回答。
荷花低着头进来上茶，夏靖淮接过，吹了吹上面的茶叶，闻着茶香，赞叹，“这相府的茶，果真是不错。”
“太子殿下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相府喝茶，况且殿下身在宫中，什么好茶没见过。这般言语，真是寒碜微臣了。”苏瑾晨说话毫不客气。
“这茶，也要看和谁喝。再好的茶，若是同厌恶的人共品，自是毫无滋味。”夏靖淮暗有所指，目光飘向苏梓。
苏瑾晨自是察觉到了夏靖淮的目光，有些恼怒。书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两个男人似乎要因为这“茶”而打起来。
苏梓奇怪的看着莫名其妙的二人，皱了皱眉，“喝个茶而已，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一旁的荷花倒是看得真切，果然太子殿下和自家相爷都爱慕小姐。荷花心里倒是美滋滋，一个是未来的储君太子，一个是当朝左相，这般好的两个男人，竟是都喜欢她们小姐。
不过，荷花这心里还是觉得相爷和自己小姐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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