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先出去吧,我与这位公子有话要说,”中年道姑听了富贵儿的话,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脸上挂着阴冷的浅笑,支走了自己的两个徒弟。
“你说说吧,与这五公主有何过节,她为何这般杀你?”这中年道姑不痴不傻,五公主什么身份,一个橱役能得罪高高在上的公主,这就不是一般的橱役。
富贵儿心中有气,正无处发泄,此刻多了一个愿意听自己的倾诉的人,一时间便把这中年道姑当成了知己。
从进宫主持王宫立冬家宴开始,接着讲三月三,狩猎园王上有意撮合,直到今日相邀毓璜宫烹饪却被暗下黑手。
“嗯,这师徒二人果然一样的狠辣,我且问你,你一介布衣就不怕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中年道姑听了富贵儿的话,嘴里嘟囔一句富贵儿听不懂的言语,后面的追问却听得真切。
“公主有什么了不起吗?他若嫁了人,也不一样的洗脚暖床任人摆布吗?我只是打她屁股,刺字而已,比起她的狠辣,我这么做倒是良善之举。被打了屁股刺了字,她还能告知王上不成,即便王上知道了,也只会再道一声欢喜冤家,把她许配与我,到那时我便天天的打……”
富贵儿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想起五公主害自己性命的事儿,心里的怨气便不打一处来。
“你打算何时动手,你可学过什么高深的功法?”富贵儿说打人屁股只是过过嘴瘾而已,但这中年道姑却当了真。
“这功法,倒也练过,只是……只是功力尚浅,估计一时半会儿打不过那刁蛮的公主,哎……”想起自己那天天习练,不知如何使用的功法,富贵儿一脸的无奈。
“哦,你还真练过?”说着话,中年道姑抓住富贵儿的手腕,伸指一探,眉头却紧紧地锁了起来。
“你来自胶东?”中年道姑抓住富贵儿的手腕不放,沉静了好一会儿,才道出几个震惊富贵儿的字来。
“仙姑您是如何知晓?探探手腕,便知我来自何处,您真乃神人也,我确来自胶东,东莱郡凤栖县人士……”
“哈哈,那就对了,你练的是昆灵山泰礴顶毓璜宫的乾字功法,你师从何为?”中年道姑嘴里说着话,手指却一直搭在富贵儿的手腕上,一直感受着富贵儿体内,至臻至阳的真气。
“没有什么师从,我从一本道爷留下的小册子里习得……”富贵儿说话间,便把自己如何误食药丸,如何学习功法抵御邪火攻心讲了一遍。
“哎,可惜那枚冲玄丹了,你小子也是什么都敢吃,没学心法先吃冲玄丹,你能不死,也算是命硬。只是没有师傅指导,你体内的真气有些狂躁,如那关进笼子的野兽一般,时不时地桀骜难驯横冲直撞一次……”
“仙姑您说得太对了,就如那山中野兔被关进笼子里,时不时地撞笼一般,最近一段时日那野兽肆虐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似乎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说着话,富贵儿轻轻引导体内真气,那真气便又如同野兽一般在体内四处奔逃。
“还不赶紧收起你的功法,你羞也不羞,”眼看着盖在富贵儿身上的被单支棱了起来,道姑赶紧命富贵儿停下,所幸,两人年纪相差太多,这中年道姑早过了羞涩的年龄,倒也没显脸红。
说着话,变指为掌,自己的手掌与富贵儿手掌相抵,一股舒畅的暖流,便顺着富贵儿的胳膊进入体内,引领着富贵儿体内桀骜的真气在其体内运行两周,复缓缓的归入丹田。
说来也奇怪,富贵儿体内的真气遇到道姑的真气,如同顽劣的孩童遇到母亲一般温顺,母亲牵着孩子在经络里缓缓地行走,那种温暖舒服的感觉让富贵儿一时间差点轻声呻吟。
“仙姑,你觉得我这功法可打得过五公主?”富贵儿见道姑收起运功,急忙追问。
“哈哈,人家修炼十几年,你自修不到一年,你说打不打得过?只是你要辱她,又何须打的过她,你且留下暂住,我传授一套藏匿的功法与你,对应你体内的真气,三月便可圆了你的祈缘……”
“谢谢师傅教导,徒儿一定不令师傅失望,”富贵儿虽不明白这道姑为何要帮自己,既然人家要传功于自己,那便是自己的师傅。
说话间全然不顾自己身无寸缕,起身跪在炕上就磕了起来。
“不知羞的小家伙,我可不能做你师傅,这毓璜宫坤字宫不收男子,你若冲了玄气关,倒也可以双修,可惜……”道姑说着话,瞟一眼富贵儿赤裸的身躯,便背过身去。
“你且在这管理药田的杂屋住下吧,晚些时间我让玉瑾跟玉萝给你送些被褥过来,如今你体内的真气已被我疏导,你可勤加练习,这几日我便找时间传你功法。”
道姑说完,转身出屋扬长而去,富贵儿重新倒下,脑海里却禁不住思索起今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儿,每个人说过的每一句。
每日睡前思索是富贵儿前世养成的习惯,前世的富贵儿是个极度不想犯错的人,所以每日睡前都会琢磨一天所经历的人跟事儿,以及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自己虽不聪明,但小小年纪也琢磨透了好多人性的隐藏。
今日最让富贵儿琢磨不透的是,明明自己被捆了手脚沉了潭,为何还能获救。
“是了,前世电视里法治节目讲过,水底沉尸那是要绑上石头等重物的,否则人便会漂浮起来,但凡溺水者多是因为紧张呛水所致,只要能保持冷静,抱住脑袋,人便会悬浮水面。哈哈,这几个杀人越货的凶手,想来也是第一次做这事儿,经验不足,这才让自己捡了一条命……”
富贵儿这里想着心事,去而复返的两个小道姑便拿了被褥吃食过来,三人都是差不多的年龄,聊了几句便熟络起来。
通过聊天得知,年长的师姐叫玉瑾今年十九岁,年少的师妹叫玉萝今年刚满十六,两人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为混一口饱食进入这毓璜宫,怎奈根基先天不足不适合修炼,便跟着师傅在这丹峰管理药田。
这年长的师傅名叫慧灵,本是如今掌门人毓璜仙子的师姐,只是早些年与毓璜仙子争夺掌门之位落败,一气之下便来了这丹峰,专心修炼起了丹道,平时与那毓璜宫主峰泰礴顶也无多少瓜葛,每年按时按季送些钱财来,拿些丹药走,倒成了默契的买卖关系。
两个小道姑久居山中,没有什么玩伴,忽然来了个极其健谈的少年,便觉得格外的英俊分外的依恋,两人缠着富贵儿讲了一晚上外面的故事,天色深了都不肯离开,若不是富贵儿衣服未干,赤身躲在被窝里,这两人今夜肯定便在这里睡下了。
知道两人明天要进城采办,富贵儿专门让两人给御膳楼的蕊娘以及小院儿里的春喜儿带了话,告知春喜儿自己在山中学艺,短时间不能回去,告知蕊娘的却是,玩心突起准备围着京都附近游玩一段时间再回去。
听了窗外呼啸的山风睡了一夜,次日清晨早早便被林中鸟鸣惊醒,起床到院子里穿上已经干透的衣服,富贵儿便按道姑嘱托,运行起功法来。
富贵儿苦练一天,也不见道姑前来传功,盼来盼去倒是把进城的两个小师姐给盼回来了,慧灵师傅虽然不肯收自己为徒,但三人熟悉以后仍以师弟师姐相称。
此值五月,药田里的药材刚刚发芽,天气不干不需浇水不需拔草,慧灵师傅忙于炼丹,也没心思管教他俩,这二人便成了富贵儿小迷妹,得空便往富贵儿这边跑。
今日进城采办东西不多,但却装了满满一车东西回来,这些东西都是春喜儿为富贵儿准备的,吃穿住行面面俱到,当然去御膳楼蕊娘那里,也给了两个小道姑许多见都没见过的吃食。
两人得了好处,对富贵儿也更加地亲近,帮富贵儿支好锅,重新贴上窗户纸,这个山间的小草屋便温馨起来。
“师弟,师弟,今日所见的两个女子都是你的妾室吗?”年少的玉萝,一边往锅底添着柴火一边问道。
“说是也不是,”富贵儿一边往锅中加腊肉一边回话。
“什么叫说是也不是啊?”
“那小院儿里的少奶奶,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贴身丫环,从小都睡在一张床上,抱了抱了,摸了摸了,虽没圆房,但以后肯定要收了做妾的,那红衣女子也算是侍女吧,方正也是抱了摸了的……”
“你都抱了摸了,为何又不圆房呢?”其实两个小道姑打小便进了山,哪里懂得什么圆房,师傅肯定不会跟她们提及这些,如今说起来只是好奇而已。
“因为小呗,一旦圆房就要生孩子,你们想想怀孩子生孩子多疼多累啊,你俩可离我远点啊,一旦吞了我的口水那可能就要怀孩子了……”
“真的吗师弟?”烧火的玉萝,听了富贵儿的话,小脸都吓白了,赶紧转过脸去,生怕富贵儿的口水落入自己口中。
“哈哈,师妹他骗你的,生孩子是需要交尾的,”听富贵儿说话吓唬玉萝,坐在炕上帮富贵儿整理衣服的玉瑾,格格地笑出了声。
“人又没有尾巴怎么交?”看着玉瑾不懂装懂的样子,富贵儿便开始怼她。
“我们没有可你有啊,休想哄骗我们,昨日我们可是见过的,那么大一根……”
山中的生活本是枯燥的,但有了两个天真小师姐的陪伴,便多了一份别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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