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济帆回来后并没有直接加入太子的阵营,积极的投入工作,他以心灵受到了伤害为由,直接赖在了叶府。
萧贤徽知道后自是心虚的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抽空派人送来了许多珍贵药材,名其名曰叫严济帆好好休养补补身子。
可好脾气的席彦清却忍不了了,这不,甫一从衙门出来便直奔叶绯色的小院,然而第一眼却看到这群人在涮火锅!累死累活的席大人表示太过分了,整个人更是当场裂开。
“你们,你们居然背着我吃火锅!”怒吼声传遍了整个小院,席彦清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拎起刘骏扔在一旁,一屁股坐在了严济帆身边,“下次记得提前叫我。”
这手艺一看就是出自叶绯色之手,虽说夕颜人头爆满、甚是红火,可那些大厨调出来的火锅底料根本比不上叶绯色,他们这些被叶绯色养叼了的人,每次去夕颜都不能尽兴。
所以头可断血可流,好吃的一定不能缺席!
手中握着筷子,刘骏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突然被扔了出来,少年憋屈的抹了一把脸,敢怒不敢言的亲自搬了一把小板凳,坐在了严翩翩身边。
看着少女微红的脸颊,刘骏微微翘了翘唇角,这么看来,似乎也不错。
瞧着席彦清风卷残云、饿虎扑食的模样,严济帆嫌弃的撇了撇唇,眼角手快的夹走了最后一块牛肉,“饿死鬼投胎?没吃过饭?”
“啊对对对,严大人说得对。”他整天忙的像陀螺一样,严济帆留在钦天监好吃好喝的伺候,又怎会理解他们这些底层人员的艰辛呢,席彦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着与严济帆虎口夺食。
“你小子,皮又痒了?”
“莽夫,谁要和你打架。”
“臭书生,你再说一句。”
“啧啧啧,人老了耳朵就是不好使,你不过大我月余,怎得这般不中用。”
“……”
“呦呦呦,这就生气了?严济帆?”
“爷爷在此!”
……
两个幼稚鬼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怼了起来,叶绯色三人自觉抱着碗筷缩在一起,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最后是谁先忍不住动手了呢?好像是席彦清听说严济帆要休长假,又好像是严济帆一人扫光了一盘牛肉,一块也没给席彦清留。
总之,好好地火锅最后变成了砸人大战,桌上的青菜全部被丢了出去,就在严济帆将爪子放在盛满鱼块的盘子上时,一旁作壁上观的叶绯色终于忍不住重重咳嗽了几声。
二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纷纷叉腰进行了一番鄙夷,最后捡起菜叶交给请缨投喂后院的鸡鸭,至于这场战况中最大的受害者,刘骏捂着脸哭唧唧的跑去换了一身衣服,因为原来的那一身,早就没脸见人了。
“五皇子叫嚣着要见你,他这些日子可谓是吃尽了苦头,现下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很是狼狈。”经过一番打闹后,二人也消化的差不多了,重新上桌谈起了正事。
启唇冷笑,严济帆凤眼微调满是不屑,“本大人也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就差把他也配写在脸上了。
“哦。”淡漠的点了点头,席彦清一点都不在意严济帆的傲娇,继续道:“你不去也行,除你以外,他还想见叶大人。”
没办法,萧贤敬迟迟不肯画押,说是见过严济帆二人后,才会心甘情愿的认罪,虽然那些事情证据充足,已然成了板上钉钉,可天下人也需要一个解释不是吗?
更何况太子一边忙于朝政,一边又要照顾皇帝,自是无暇顾及萧贤敬,那么身为他的近臣,自是要为他分忧解难。
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叶绯色身上,女子抽了抽嘴角,弱弱的举起了手,“我还要进宫为皇上诊脉。”她答应过萧贤徽不会将皇上的病情说出去,所以含糊了几句,没想到席彦清却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无碍,你们抽空去见见他吧,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重重罪名加起来,萧贤敬没有被当场处死,只能说是皇上晕的好,给了他喘息的时间。
经过席彦清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后,第二天在叶绯色重新为皇上施过针后,还是随他前往了大理寺探望萧贤敬。
后者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整日里不见天日,听守在这里的小太监说,萧贤敬每天大喊大叫,那一把嗓子已经快喊废了。
守卫轻手轻脚的拆下了一块挡板,露出的空间仅有脑袋大小,就在他拿走挡板的一瞬间,一双阴翳十足的眼睛瞬间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呵呵,严济帆叶绯色,你们终于来了。”多日来并没有沐浴更衣,萧贤敬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一头乌发也杂乱的披在身后,黢黑的指甲顺着小洞,紧紧地攀附着外面。
“都是因为你们本殿下才会功亏一篑,早知如此,我便应该不择手段的杀了你们。”萧贤敬恨得咬牙切齿,他手下的人死的死散的散,这些日子更是受到了一些非人的折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想不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输,明明他也有占据上风的那一刻,若是严济帆二人投入他的阵营,会不会所有的一切都将变得完全不同。
“不会有第二个结局的,五皇子殿下。”微微摇了摇脑袋,叶绯色神色淡然,一双眸子极为平静,并没有因为萧贤敬的激动而生出旁的情绪。
“你不是太子殿下,你不会爱民如子,更不会为了他们想尽办法除去奸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从一开始,你就输了。”就像那些大汉一样,不仅拿不到工钱,事后还被全部活埋,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这样残暴的人,如何能成为赢家,登上皇位呢?
“你当真以为我和严济帆是无敌的吗?不,是你太蠢,听信谗言杀害朝廷命官,最后更是逼得身边的人上吊自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若萧贤敬听从汪先生的建议,即便最后功败垂成,也能保住一条性命,可这人善恶不分,硬生生被宋昱忽悠瘸了,亲手将自己推进了死路,所以萧贤敬输的一点都不冤。
“不是这样的!”重重的一挥手,萧贤敬激动地探出手想要抓住叶绯色,却被严济帆一剑敲在了手背后上,“我虽不能杀你,但要你生不如死简直轻而易举。”
一双黑眸中写满了凌厉与厌恶,严济帆淡漠的收回软剑,侧身半步挡在了叶绯色身前,“成王败寇,作为输家,你没资格动手动脚。”
下一次再敢伸爪子,他不介意直接剁了喂狗。
手背上立刻出现了两道红痕,萧贤敬气的眼睛都红了,不过一想到今日的目的,他暂时按下了心中的怒火,冷笑一声极尽嘲讽,“不过是宋昱不要的女人,你倒是视她如珠如宝,捧在心上,真是可笑。”
在与宋煜合作之前,萧贤敬自是找人调查了他一番,旁的事情自是无需在意,可叶绯色的前未婚夫居然是宋昱,难道严济帆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顺利登上皇位,所以若是能在死之前为太子增添一些麻烦,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萧贤敬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你的眼界究竟有多小,才会拘泥于这些儿女情长,我与阿绯之前的事情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
“唔,俗话说,缺什么便嫉妒什么,殿下你一生未曾被人爱护过,接近你的女人皆是为了某种目的,可惜啊,你再也体会不到这种被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了。”
杀人诛心,叶绯色与严济帆配合默契,只一个眼神便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所以打击起萧贤敬来,完全没有压力。
屋里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萧贤敬用力咬了咬后槽牙,极尽屈辱的问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为何我会输?”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他之所迟迟不肯签字画押,不就是为了得到一个答案么。
“知道你的地下黑作坊是如何暴露于人前的吗?自然是因为我们无意间掉进了那儿,进而有所防备.继续布局。”
“知道宋昱为何要与你合作吗?因为他是青波台的人,那个组织立誓毁了大周,毁了萧氏皇族,只有你蠢的令人心疼,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下的一把刀。”
“知道那个长史为何会逃跑吗?因为宋昱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帮你,他不过是加速了京城的乱局,促使你犯下大错,没有回头路可走。”
……
看着萧贤敬眸中的神色越来越暗,叶绯色停止诉说,深吸一口气后补上了最后一刀,“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太蠢,野心与能力无法匹配,最后只会害人害己!”
所有的自信心在这一瞬间全部碎成了渣渣,萧贤敬的信仰被叶绯色打击的一文不值,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哭又笑的叫道:“不,我才是天命所归,我不会输,永远不会。”
“狂妄自大、莫名自信、刚愎自用,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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