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志笑问:“陛下,您知道这件事么?”
“不知道。”皇帝冷冷的看慕容之和:“京兆府的人,与慕容大人关系不错啊?”
“回陛下,微臣惶恐,微臣之所以会去请京兆府的人合作,是因为微臣只觉得他们适合,微臣得到消息,说度月太子的母亲出现在大街上,此时再进宫禀告陛下,已经晚了,所以便只能就近请京兆府的人与微臣一起抓人。还请陛下明察。”慕容之和躬身道。
聂凡竣:“既然急,慕容大人如何会提前订了包间,在包间里面观察?”
“就是因为发现了,所以微臣害怕她逃走,这才要了个包间观察她的动向。”慕容之和眯着眸子道:“若不是聂大人横空插了一脚,微臣此时已经抓到度月太子的母亲了。”
“你抓度月太子的母亲作甚?”皇帝问。
慕容之和:“……”
他顿了一下说:“陛下,难道度月太子的母亲不该被抓么?抓到她,就不愁度月太子不上门了,他在苍漠做了很多孽,就该抓住他,让他来赎罪才是!”
“这件事,你与朕商量过了么?”皇帝再问。
慕容之和:“……”
“朕说过要拿住他的家人,要挟他了么?”皇帝冷笑道:“慕容大人你未免对度月太子的家事太了解了吧?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却总能第一个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慕容大人跟度月太子关系匪浅。”
皇帝不想让慕容之和痛快,所以并未站在他那边。
慕容之和知道,他再继续纠缠下去,聂凡竣会不会出事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出事。
所以他认怂:“是微臣自作主张了,还请陛下责罚。”
“下去吧,这件事告一段落,以后不许再擅作主张。”皇帝道。
慕容之和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点头称是。
等慕容之和离开后,皇帝对聂凡竣跟柳城志道:“这件事你们也有不对,不管他抓谁,不应该先阻拦他。”
“陛下,这件事真不怪我们。”柳城志将那个透露消息的人说了一遍,他道:“我怀疑,是度月太子跟慕容之和起了冲突,那个人是度月太子的人来提醒的,要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当时那个人出声,我们便让他们去追击了,只是慕容大人那意思,说我们跟度月太子才是一伙的。”
皇帝冷笑:“他想将你们俩拉下水,这样朕身边再无可用之人,之后他便能为所欲为了。”
“陛下,看起来,现如今的京兆府,只怕已经是慕容大人的囊中之物了。”柳城志故意刺激皇帝。
谁都知道,京兆府是皇帝在京城的眼睛,现在有人将他的眼睛挖走,给自己用了,对皇帝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绝对不可原谅。
皇帝冷声道:“你们俩,再去查京兆府尹,若是发现他是慕容之和的人,只要有证据,杀也好抓也好,绝对不能让慕容之和痛快!”
“是。”聂凡竣跟柳城志躬身道。
回到家,聂凡竣将皇帝的决定告诉云韫,让她去告诉君墨尘。
与此同时,君墨尘跟慕容盈袖也在讨论聂凡竣算计慕容之和的事情。
“聂大哥怕也是生气到极致了,开始用手段对付慕容之和了。”慕容盈袖笑说。
君墨尘也笑:“我倒是没想到,聂凡竣这一闹,居然效果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慕容之和没抓到人不说,去了皇宫,他只怕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那是,他动京兆府,就等于是抢了皇帝的眼珠子,皇帝能不恨他么?”慕容盈袖笑说。
就在此时,云韫出现。
“你们才对了,皇帝气得不行,让聂大哥跟城志查京兆府尹,一定不能让慕容之和嚣张。”云韫笑道。
君墨尘说:“皇帝没有下令追杀娇娇公主的母亲,只要将她藏在某处,她便不会有危险,等度月太子回来,将消息告诉,他要怎么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与我们无关。”
“这样怕是最好的解决了吧?对娇娇公主的母亲?”云韫问。
慕容盈袖点了点头说:“这个人她太在意自己的得失,完全不管娇娇公主的死活,若是她儿子管她,那是她的福气,若是她儿子不管她,她也就配个孤独终老了。”
“回去告诉聂凡竣,京兆府尹要查,很容易,他只需要走个过场,其余的我帮他查,三天之内给结果。”君墨尘心情大好,云韫还没说目的,他便已经告诉云韫结果。
云韫自然是开心的,她眯着眼笑:“那多谢殿下了。”
“忽然想到一个词。”君墨尘蹙眉道。
慕容盈袖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在一旁笑。
只有云韫,还不知自己被揶揄,还好奇的道:“什么词?”
“女生外向!”君墨尘道。
云韫颇赞同的点头:“想想宝儿贝儿将来是这样的存在,殿下一定很痛心,真可怜。”
君墨尘:“……”
“我说的是你!”君墨尘道。
云韫当即冷脸:“我走了,以后除了吃饭,请不要叫我这个外人回来。”
慕容盈袖在一旁笑。
君墨尘回头睨慕容盈袖:“赌我赢了,娘子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我去给相公拿衣服,你该出门了。”慕容盈袖立马要送君离开,千里之外!
君墨尘邪肆的笑:“也是,晚上我们再来探讨如何兑现承诺。”
慕容盈袖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杀人灭口。
且说君墨尘,跟慕容盈袖分开后,他一个人去了京兆府尹的家。
这个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凭空而来,十分可疑。
期初他以为是皇帝身边的暗卫,可是却被慕容之和收买了,这让君墨尘十分疑惑。
是暗探不衷心,还是慕容之和的五石散太厉害?
君墨尘决定好好的查查这个人。
京兆府尹一个人上任,并未有家人随行。
他的屋里也十分简单,看上去像是行军的人。
君墨尘在屋里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五石散,就在他迟疑的时候,京兆府尹回屋了。
他回屋之后,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忽然走到水盆面前,拿水轻轻的在耳边涂抹。
君墨尘对这个并不陌生,这是易容的人卸妆的时候,最常做的动作。
莫非这个人是易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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