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假装没看出小梦仙的敷衍,起身走了。
皇帝一走,小梦仙便进了内室,颤声道:“听到了么?你们在定州的生意,又被人弄了,还不快去告诉你们主人?”
“我马上去。”黑衣人飞身离开。
他出了皇宫后,东拐西窜的,去了城西那处荒废的宅子里面。
度月太子藏匿在暗处,见有人出现,他从暗处走出来,淡声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主人,皇帝今日告诉小梦仙一个消息,说我们定州的五石散生产地,被定州侯世子跟慕容文轩捣毁了。”那黑衣人道。
度月太子像是没听懂对方的意思,他转过脸来,看着那人道:“你方才说什么?”
“主人……”那人刚喊了一声主人,就被度月太子阻止了,他冷然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手的?就凭一个慕容文轩跟一个定州侯世子,绝对没有这样的本事,这里面一定有陈睿的事。”
“可是,陈睿这段不是一直都在忙周成军鬼魂杀人的事情么?”那黑衣人不太明白。
哼!
度月太子冷冷一笑:“好你个陈睿,不显山不露水的,就两头都给我搅合了。”
“这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暗探都咂舌,觉得君墨尘这样,简直不是人。
哼!
度月太子冷清的笑了笑:“既然他们要玩,我不介意跟他们一直玩下去。”
随后,度月太子去到三王府。
一进门他就开始杀人,不问缘由直接开杀。
九筒听闻外面有动静,连忙出去查看,走出后院便看见这个景象。
不巧的是,君墨尘去见聂凡竣跟柳城志去了,现如今就他自己在照顾慕容盈袖,依照度月太子的架势,像是寻仇来了。
九筒不敢大意,悄悄缩回后院。
九筒推开房门,低声到:“王妃,度月太子杀上门来了,我带你去暗道躲起来。”
“他直接杀上门?”慕容盈袖有些疑惑。
九筒说:“对,外面已经死了好些家丁,我们去暗道躲起来,以策安全。”
“可是……”
“别可是了。”九筒拉开信号弹的引线,将信号弹抛上天空,低声道:“他看见信号弹,便会出现在后院,后院几乎没人,反而能救大家一命。”
慕容盈袖知道,九筒说的不错,便没再争辩,跟着他悄悄躲进暗道。
果然,度月太子看见信号,便放弃了杀其他人,直接杀到后院,慕容盈袖做好的蜜饯果子还差一道工序,所以全部被摆放在外面的架子上,度月太子进门后,一挥手将她的所有蜜饯都砸了个稀巴烂。
“陈睿,你有种就出来。”他站在院子里面,手里拿着滴着血的长剑,冷冷的注视周围。
慕容盈袖与九筒就在他脚下的暗道里面,听得见他说话。
两人不敢出声,但是他们都知道一个事实,现在的度月太子处于一个极度疯狂的状态。
度月太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见君墨尘出来迎战,便冲进屋里去。
屋里没人。
但是,桌案上倒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显然刚刚还有人在这里。
度月太子凉薄一笑:“看来,陈睿并不在家,是么?”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嗜血的笑道:“慕容盈袖,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没有动静,屋里也没有人的呼吸。
但是,度月太子很确定,他人在三王府,慕容盈袖定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屋里有密道。
哈哈!
度月太子得意又畅快的笑了起来:“看来,我得好好的找找看,看陈睿为了藏你,到底弄了一个怎样的暗道。”
站在密道里面的慕容盈袖跟九筒听了度月太子的话,心情都很沉重。
九筒打不过度月太子,这是显而易见的。
度月太子并不怎么怕慕容盈袖的DU药,这也是有目共睹的,倘若他们真的被度月太子抓到,后果也可想而知。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君墨尘能快些回来,赶在度月太子找到机关之前。
可是,屋子就这么大点,若是其他人,或许并没有这么容易找到机关,可对方是度月太子,慕容盈袖跟九筒便都没抱什么希望。
度月太子果然已经开始搜索暗道的机关了。
而此时,君墨尘跟聂凡竣还有柳城志刚见上面,正要聊定州的事情,君墨尘便看到三王府的方向有信号,他道:“不好,王府有事,我得赶回去。”
说完,人已经消失。
而度月太子,却已经在慕容盈袖的梳妆台上,摸到了机关。
他看着那个小巧的类似于首饰盒的机关外壳,淡笑着道:“看来我没猜错,陈睿倒是真的什么都以你为中心。”
哗的一声,机关被打开,梳妆台自动离开原来的位置,而梳妆台的下面,便是一条幽深的暗道,这暗道的尽头,慕容盈袖与九筒便在其中。
暗道被打开,九筒便仗剑挡在慕容盈袖面前,低声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不,他若真要杀我,你便只管去逃命。”慕容盈袖严肃的看着九筒。
九筒:“……”
“听我的,即便你死了,他也不可能放过我,与其我们俩都死在他手里,不如留一个,至少你还能跟在相公身边,帮助他,安慰他。”慕容盈袖道。
九筒咬牙:“不,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是么?”眨眼间,度月太子已经来到暗道里面。
黑暗中,慕容盈袖看不清他的脸,但度月太子是习武之人,他却能很好的分辨慕容盈袖所在的位置。
无奈之下,慕容盈袖拿出藏在荷包里面的夜明珠,黢黑的暗道里面,有了夜明珠微弱的光,不至于让人看不清楚对方。
“你们俩,是真的惹毛我了。”度月太子说。
慕容盈袖淡然一笑:“你在苍漠京城造下这么多杀孽,还想让我们体谅你理解你?”
“难怪周成军鬼魂杀人的案子,你跟陈睿这么淡定,即便被人这样构陷,也不声张,原来你们就是想混淆视听,让我以为你们根本不会注意定州是么?”说起定州,度月太子便咬牙切齿。
而慕容盈袖却笑了。
“那就更别提谁惹毛谁了!”她说。
听了她的话,度月太子欺身上来,一把扼住慕容盈袖的咽喉,厉声道:“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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