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局被破，黑子全军覆没，输的惨烈。
老爷子不冷不淡的看他，习以为常般，喝着热茶。
“您有事和我说？”慕北冥问。
“我能有什么事跟你说？”老爷子一如既往的不按套路出牌。
“那行。”慕北冥认真的抬眸看他，“我有事和你说。”
四目相对，两道劲道不同的气流相碰，一时半会，难以分上下。
在时间的推移下，老爷子被无名漩涡吞噬，落于劣势，他钝化的收回目光，装模作样的在棋盘上布局。
“楚然的母亲的死，跟您有关系。”慕北冥不是问老爷子，说的是肯定句，他印证了，不过是想反复确认。
老爷子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拧眉，脸上皱纹聚拢内陷，依稀能看出年轻丰神俊朗的脸，显出了丝狰狞。
半晌，老爷子彻底松懈，整个人如滩烂泥，“是，我是凶手。”
慕北冥笑了，笑的心虚害怕，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无法掌握这有预谋，沉淀已久的变故。
他的头低的越来越下，声音闷的像是没有出口的山洞，唯一的洞口，只能容许个小石头掉进来，落在地上的那道声音。
“老爷子，你可把我害惨了。”
慕北冥快步的走上楼，背影透漏着少有的绝望。
老爷子看见这一幕，和许多年前的画面重合，是年纪尚幼的慕北冥，被逼无奈，踏上接管慕家产业的道路。
爷孙俩，再次分崩离析。
——
楚然偷偷的寻找证据，她发现，不管出发点在哪，最终的结果，几乎是复刻。
天底下，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巧合的事情。
想搞明白来龙去脉，她现有的突破口，是沈家的司机。
楚然不得不约见许如风。
比较而言，许如风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他们俩都是人心隔肚皮，各怀鬼胎，相互制衡的关系，不怕被抓着把柄。
见面当天，许如风是带着沈思来赴约的。
楚然打量俩人，直觉是关系不简单，婚礼闹的沸沸扬扬，一男一女没个好东西，同个空间里，不会存在心平气和。
“你们两怎么混一块了？”她好奇的问，眼里隐隐约约的探究。
许如风替沈思拉开座椅，表现的很明显以外，他还要解释，“不一定门当户对是合适，声名狼藉也是。”
俩人的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楚然打心底的佩服，这是后话，她有正事，“我想见见沈家最近新来的那位司机，想麻烦他点事。”
沈思温和的笑着，“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那司机辞职了，走的急，我连去向都不知道，现在也是联系不上了。”
“具体什么时候离职的？”楚然心里不详的预感浓烈。
“就前几天的事情，走的很为难，好像是惹着什么人，在这待不下去了，沈家也就那样，保不了他，我只能忍痛割爱了。”
沈思说的一脸真挚，半点假都没有。
楚然手指蜷缩的放在桌面上，视线游走，脑里的思绪断断续续。
“别想了。”许如风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慕北冥干的，他亲自施压，除了你，可能没人能保住他。”
楚然听到熟悉的名字，狠狠的愣住了，第一反应是怀疑许如风想挑拨他们夫妻间的必要，转念一想，说的不是毫无道理。
在A市，他想让个无权无势的人离开，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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