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冥沉默了会，确实有被无语到，怎么会有不管黑白，都帮着孩子的慈母，不得，迟早把孩子惯坏了？
“你这样，那俩魔头，不得越来越无法无天？过度的宠爱不是好教育。”
楚然总共睡不着，多说两句话也无妨，她故意作对似的，“听信别人的教育，也不会是好教育，这东西还挺讲究。”
“孩子喜欢你，不是没有道理。”慕北冥说着反话，不确信后座的人能不能听得出来，他侧了侧头。
楚然听出了他的意思，并不想多说，干脆当成夸奖听了，她不会有任何损失，“你知道就好。”
车里没人再继续说话，她也不会主动挑话题，而慕北冥疯狂的想着，该怎样才能把话题继续下去。
可惜，话题早就被聊歇菜。
他许久后，试探性的问道，“不生气了？”
楚然没吭声，闭着眼睛，装出副睡着的模样，她也在扪心自问，还气吗？气什么？
一直没听见声音，慕北冥真的以为睡着了，松了油门，放慢车速。
“嗯。”
后座传出的声音不重不轻，他正好听见，短暂的愣了下，故作镇定的继续开车。
俩人回到家，脱了外套，便是哄孩子，楚然抱着，慕北冥去冲奶粉。
阿姨忙活的没时间做晚饭，空出手来，一看时间，急急忙忙的去了厨房，噼里啪啦的开始做饭。
——
新年如期而至，A市飘了场大学，路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白雪皑皑，覆盖了天地。
除夕夜白天，楚然起了个大早，教孩子剪窗花，贴在了窗户上。
门口的对联，是慕北冥自己写的毛笔字，踩着梯子贴好。
阿姨抱着小家伙到处走。
市区不能放烟花爆竹，总让人觉得没了年味，感觉上，除夕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楚然贴完窗花，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兄弟俩越来越像老爷子，闲的没事翻翻书，一本书能翻个好几遍，有些内容倒背如流。
楚然闲不住，去厨房里把菜洗了，准备着晚上的年夜饭，她和好饺子馅，独自在厨房忙活。
慕北冥站在门口瞅了眼，帮不上忙，默默的走回客厅看孩子，他抱过阿姨手里的小家伙，“你去厨房帮帮楚然。”
阿姨点点头，应了声，戴好围裙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客厅里，时有时无的翻书声，外头的雪还在下，路边挂着的红灯笼，是天地间唯一一抹亮色。
慕北冥抱着小家伙站在窗前发愣，被手机铃声响了个激灵。
楚乐乐手疾眼快的拿上手机，跑去厨房。
“喂，新年好。”楚然耸着肩膀夹着手机，脱了围裙，“你们今年是在国外过年吗？”
打电话来慰问的是小姑娘，她的语气笑呵呵的，“我毕业了，跟楚也哥在飞机上了，能在晚上赶回去，不过…楚也哥不愿意和我回家过年。”
楚然回眸看了眼老爷子房间的方向，最近俩人不和，他都不怎么出现在客厅，刻意避开似的。
她顿了顿，“要不来我这吧，人多热闹。”
小姑娘担心得问，“那你方便吗？过年去打扰，好像很不礼貌。”
楚然笑了，“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准备好红包过来吧。”
小姑娘没过多的推脱，犹犹豫豫的答应了。
挂完电话，楚然看向慕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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