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知道慕北冥损失一半，就为了给楚然出口恶气，既心疼又爽。
楚然还在琢磨年关的年货，她看着网上的推荐，“我们今年怎么过？”
“妈妈，我有话跟你说。”楚欢欢凝视着她，满脸不高兴，还带着点儿不值得那味的愤慨。
楚然看的愣住，揉了揉他的脸蛋子，“怎么了？你们爸爸欺负你了？”
楚欢欢摇摇头，该夸的时候不能吝啬，“爸爸答应大卫要一半资产的条件，要大卫放弃以前欺负你的坏姑姑。”
“你们怎么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慕北冥不可能会告诉俩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楚然皱着眉头，当然是觉得不值得，心里怪心疼的，仔细算算，那得多少钱？！
败家爷们！
楚欢欢随口胡编，拉个垫背，“宫洺叔叔和我们说的，他想让我和乐乐，当爸爸的糖衣炮弹。”
理由听起来合适，楚然没功夫去纠结真的假的，白花花的银子，开口就是折半，比商场打五折还狠。
“都多久的事情了，”楚然嘴上责怪，但心里面舒服，大大的被感动了一波，“我都不记得了，他怎么那么记仇？”
“那个坏姑姑真的很讨厌！”楚乐乐不悦的出声，“费尽心思的欺负妈妈，爸爸做的一点错都没有。”
楚欢欢比较理性，中规中矩的说了句，“那坏女人，不值这个价，亏本生意。”
楚然重重的点头，欢欢说出了她的心声，她惆怅的叹气，“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回来，慕北冥多不容易啊，他怎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奕奕乖巧的坐在边上，听到似懂非懂，歪着脑袋，笑的可爱，“爸爸好喜欢妈咪！”
“你怎么知道？”楚然身手去摸她的脑袋，低着头，眼神温柔似水。
“妈咪怕冷，你每次回家，爸爸都会把鞋子里的鞋垫换掉！”
奕奕摇头晃脑，她年纪小，看待事物再纯粹不过，一点好是好，特别的好，会觉得是喜欢，是爱。
奕奕没有见过，会换鞋垫的人，她撞见好几次，还问过一次。
那会儿，慕北冥笑着回答，“换了鞋垫，鞋子就不潮了，妈***脚就不会冷。”
小孩子忘性大，几分钟前的事情，都可以忘的一干二净，可见换鞋垫的，给奕奕留下了深刻印象。
楚然完全不知道，她单纯的以为，家里的地暖，效果出奇，把鞋子烘干了。
她抱着枕头，愣神。
听到门口的动静，楚然双眼从混沌转为清明，起身走到门口，傻傻的盯着慕北冥换鞋。
“怎么了？”他察觉出不对劲。
“没怎么，就是想吃饭了。”楚然撒谎越来越熟练了，脸上找不出心虚的迹象。
慕北冥脱下外套，撸起袖子，一刻不停歇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问，“有特别想吃的没有？”
楚然摇摇头，“你随便做吧，我都可以。”
“你今天不太对劲。”慕北冥拿着萝卜放进水池里，侧头瞥她，“别是对不起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直说。”
“那要是对不起你的事情呢？”楚然不怕死的问。
慕北冥削萝卜皮，听见这话，哪还了得，手上的力气一重，狠狠的扒下萝卜肉，连皮，厚厚的一块，掉进水池里。
他停住，表情生硬。
细看，眼里心绪复杂，伤心，疑惑，落魄，如数参杂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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