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凑近老***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老奶奶这才听清楚，“我们这地方小，老板都良心，哪家都好吃，姑娘看着买点吧！”
楚然笑了笑，看有人过来挑菜，及时住嘴，不妨碍人做生意。
老奶奶上了年纪，不光耳朵不好使，眼睛看的也不是很轻，人也佛系，能卖就卖，卖不出去就算了。
地方小，邻里多多少少都认识。
“阿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是你家亲戚？好舍得带出来卖菜？”
“我不认识，不过这姑娘人好。”老奶奶笑了笑，“不嫌弃我老人家。”
打趣的人买了菜就走了，不过多的停留。
楚然蹲在老奶奶边上，她觉得老人家亲切，无所事事，就多待会儿，“奶奶，你今年多大了啊？”
“九十岁了！”
“好有福气，我明天还来你这买菜。”楚然话音含笑，“沾沾您的福气。”
老奶奶摆摆手，“我哪里有福气，活到这个岁数，狗都嫌。”
楚然看出老人家的心酸，沉默了会儿，帮忙买菜，看见路过的人就问，“阿姨买菜吗？可新鲜了，都是奶奶自己种的。”
这年头，没有人不喜欢漂亮的姑娘。
路过的叔叔阿姨，被楚然一喊，都愿意停下脚步，给个面子，买点菜。
楚然帮忙把钱收好，塞进老奶奶手心里，“拿好，别掉了，马上卖完了，您早点回家。”
老奶奶握着她的手不放，“姑娘，你人好，以后一定会大富大贵的！”
“谢谢奶奶。”
楚然高高兴兴的卖菜，她一点不嫌弃，很快融入菜市场的氛围，把菜卖完，就收起摊位，扶着老奶奶离开菜场。
后续来买菜的人，误以为老奶奶哪里的远方亲戚来了，长的水灵漂亮，有礼貌，有教养，对人和善。
老奶奶问，“姑娘有男朋友了没？你不嫌弃，我老人家给你介绍个好的。”
楚然笑一笑，“奶奶我都有三个孩子了，你要不要去我那坐坐？我带你看看。”
“那我就不去了，我这老不死的，怕脏了你那地方。”老奶奶絮絮叨叨，她从口袋里摸出条手串，颜色发旧，珠子磨损严重，“送给你，别嫌弃。”
楚然接过，戴在手上，放在老奶奶眼前晃了晃，“看见了没？我很喜欢。”
老奶奶眉开眼笑，走到个路口，“你把我送到这就行了，认识回去的路吗？”
“认识，您慢点，明天早上我还去找你卖菜，然后您去我那，我做饭给您吃。”楚然勾着老***手臂，碎碎念的说完。
老奶奶摇头，握着她的手，拍了拍，“不劳烦你了，明天可别来了，菜场乱七八糟的。”
楚然笑着答应了，目送老人家慢慢悠悠的走回去，老奶奶驼背，背后有驼峰一样，硬生生的矮了一大截，走两步，就用手锤一锤腰。
到了一定年纪，子女不在跟前，可怜又悲戚。
楚然回去的路上，当真迷路了，她绕来绕去，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了回去路，到庭院门口…
台阶上，坐着一排人。
慕北冥急匆匆的走到她面前，“去干什么了？现在才回来。”
“我去买早点了。”
楚然说完，意识到她给忘了，空手回来了，“我不知道买哪一家，就没买了。”
慕北冥着急了一早上，看见人没事，心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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