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没有让梁晶晶、董二丫还有江悦侍寝,知道节制,比较自律,你表现不错,本郡主很欣慰,我睡在这里,算是对你的奖励,只是睡觉,不要动手动脚,更不能干那个。”
乌黑的长发湿湿的,碰在脸上凉凉的,小丫头刚刚洗澡净身,秀发间那张清纯秀气的脸蛋儿,还带着浴后的红润,茸茸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睛,说不出的动人。
“睡着后你会和我抢被子,小朱,我不想让你睡在这好不好?”董遥心里嘟囔一句后,他一脸嫌弃之色看朱秀娴一眼:“明天咱们启程回董家庄,秀娴,回你屋里睡吧。”
“我知道你心里希望人家留下来,董遥,你不好意思劝我留下来对吧。”一屁股坐到床上,朱秀娴用干布巾擦头发,她瞪董遥一眼:“快点过来给我擦头发,一点眼角也木用!”
……
镇江堡西五十多里赵家铺子,村外官道上,晚上九点多。
夜晚的官道上没有行人和车辆,官道休息,它睡着了。
突然,东尧区情报处镇江堡情报科副科长李二忠的耳朵动了一下,他让队侦察员赵小毛禁声后,趴到地上听了一会:“骑兵,二千到三千骑兵。”
以前,李二忠是宣镇的夜不收探马,在边关当兵和蒙古鞑子玩命,却连饭也吃不饱,为了活下去,赵二忠当了逃兵,半年前,他流浪到董家庄后,加入董家庄民团了。
离镇江堡二百多里的旋城有二万辽东大军,李二忠带着几个侦察小组在这一带侦察。
在宣镇当了多年夜不收探马,李二忠经验丰富,他确认二千到三千骑兵正沿官道向镇江堡方向急行军。
“有敌情!”李二忠带着侦察员赵小毛躲进路边的小树林中。
今晚有月,月光比较亮,清冷的月光落在官道上,周遭仿佛浸在水里,透明清澈。
十几分钟后,一个骑兵从夜幕中钻出来,一个又一个骑兵从夜幕中钻出来。
躲在路边的小树林中,李二忠带着侦察员赵小毛默默地统计着骑兵的大概数量。“二千九百多人,应该是三千骑兵,辽东总兵府的骑兵,象是韩玺的家丁,连夜往镇江堡急行军,韩玺没安好心,”
赵小毛在宣府长大,以前干过一年多马贼,他压低声音:“科长,咱们抓个舌头审一下吧。”
“抓那个百户官。”最后几个骑兵过来了,李二忠拿出绳子,他挽了一个绳套。
答应一声,赵小毛象一头捕食的猎豹一要突然从小树林中冲出来,他轻巧地上到那个百户官的马背上的同时,出右拳狠狠地击中百户官的后脑。
哼都没哼一声,断后的百户官武科义就昏迷了。
与此同时,李二忠扔过来的绳套套住武科义的脖子,他把武科义拉下马背,拉进小树林中。
夜深人静,三千骑兵急行军马蹄声如雷,前面的骑兵不知道断后的百户官武科义被人象套马一样,套住脖子抓走了。
打了一个响鼻,武科义的黑马往前跑,跟上骑兵队伍。
在小树林中,李二忠用布把武科义的嘴巴塞住,赵小毛连抽武科义十多个耳光:“如果愿意老实交待,就点一下头。”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摇头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李二忠抽武科义一个耳光。
“我愿意,愿意说,唔唔唔,唔唔唔……”武科义连连点头,嘴巴被堵住了,他没法说话,老子为嘛不说,不说白不说,关键这二个强人让我说什么。
打死武科义,武科义也不相信中州商行镇江堡分行敢派人抓他们辽东总兵官韩玺的家丁。
韩玺的家丁是辽东的官兵,他们辽东官兵精锐中的精锐。
武科义是辽东官兵拿军饷的百户官,他另一个身份是总兵官韩玺的家丁队的小队长。
这里是辽东,女真人也不敢袭击韩玺的家丁,武科义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袭击辽东总兵官韩玺的家丁。
“你竟然连连摇头,英雄,俺佩服你!”赵小毛连抽武科义十多个耳光:“你想做英雄,俺就成全你,把你杀掉!”
“我愿意,愿意说,唔唔唔,唔唔唔……”
武科义连连点头,狗急跳墙,他用舌头把嘴巴中的布团弄掉了:“我愿意,愿意说,什么都说,别打我,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二位好汉,不要杀我,求你们了!”
初春的风,萧索间夹杂着几分萌动,隐藏着无限蛰伏过漫漫严冬的生命,夜的寂寥,苍茫过后必将是难以遮挡的曙光。
在这个静谧的春夜里,演绎着许许多多说不完的故事,韩玺的家丁队的小队长武科义把他知道的东西,连他老婆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谢亵裤都说了。
“害怕董遥逃走,害怕伯爷离开镇江堡,我们大将军说,不,韩玺说,连夜急行军冲进镇江堡,找一个借口把中州商行镇江堡分行围住,冲进去趁乱杀掉伯爷。”
武科义哭丧着脸:“我们大将军说,那个,韩玺说,皇帝也想让拥兵自重的爷死掉,我们把伯爷杀掉,皇帝会下旨斥责,其实,皇帝心中非常高兴,等风头过去,皇帝会论功行赏!”
不久前,胆大包天的董遥调集董家庄大军威逼京城,这触及了皇帝的底限,触动了皇帝的逆鳞,韩玺确认正德皇帝恨拥兵自重的董遥不死。
所以,韩玺给他的三千家丁做战斗动员,讲了杀掉董遥的利害,他命令家丁们杀董遥时不要有顾忌,不要手软。
“老武,都说完了是吧?”李二忠递给武科义一根香烟。
“再想想,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东西?”赵小毛用打火机给武科义点烟。
“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听说的东西也都说了。”
武科义吸了一口烟:
很多弟兄不看好这次行动,他们认为大将军招惹夷洲伯凶多吉少,我也不看好这次行动,东尧区不好惹,夷洲伯,伯爷睚眦必报,那个,伯爷恩怨分明,韩玺招惹伯爷是一步臭棋,他应该会后悔!
“老武,敌我已分,咱们是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赵小毛抽出钢刀:“韩玺攻击我们中州商行镇江堡分行,他伤不到我们老爷,事后,就算韩玺逃到京城,我们老爷也不会放过他。”
“敌人,哪有敌人?咱们都是朝廷的人,同为大明人,咱们是自己人……”
武科义愣了一下后惊道:“你们不会想杀我吧,咱们无冤无仇,二位兄弟,放我一马吧,我不去镇江堡,我找个偏僻的小地方待到韩玺袭击夷洲伯,这事彻底结束再出来。”
“这个,各为其主,老武,对不……”赵小毛看李二忠一眼,他犹豫了一秒后就要挥刀砍死武科义。
“我去你们济州岛,事情过后我再把老婆孩子接到你们东尧区的济州岛。”
他的生死在李二忠和赵小毛一念间,关键时刻,武科义的脑子特别好使:“当兵前我是木匠,技术很好的木匠,我在济州岛能帮上忙,我即不是蒙古鞑子又不是女真人,大家都是大明人,你们没有必要非要杀我!”
东尧区正在招募愿意到未来的东尧区对马岛特区和东尧区济州岛特区定居的大明流民,但愿意去对马岛或济州岛的流民不多。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田野、山林中可以果腹的东西多,以后的日子比冬天好过多,流民朋友大都不想离大明数千里的海外定居。
自古以来,华夏就是一个农业国家,在这种农业文明的基础上,滋生出了非常浓厚的故土观念,炎黄子孙把故乡的一垄一沟、一草一木视若第二生命。
故土难离,不到万般不得已,实在活不下去,华夏人是不会背井离乡的。
炎黄子孙即便在异乡生活一辈子,对故乡仍然是牵肠挂肚,最后,总想“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流民也是炎黄子孙,他们从内心深处肯定都不愿意离开生他们养他们的大明母亲!
武科义愿意去济州岛,李二忠笑了笑:“老武,你这个老小子倒是识相,再远一点,你去对马岛吧。”
流民朋大都不愿意背井离乡去海外定居,但为了活下去,还是有不少流民愿意到对马岛或济州岛生活。
关键是流民的总体数量比较多,越来越多,哪里的黄土都埋人。
东尧区协助流民在济州岛或对马岛建房屋,并免费给流民发家具、种子、衣服被褥等生产、生活资料,东尧区已经招了十多万愿意去对马岛定居的流民。
辽东也有流民,中州商行镇江堡分行这一段时间招募二大船愿意去海外定居的流民,其中有三百多女真人或蒙古人流民。
明天或都后天,中州商行镇江堡分行这一段时间招募的流民就会送到对马岛或济州岛,武科义明天或后天就能去对马岛或济州岛。
“听你们的好了,我去对民岛。”武科义心里骂李二忠和赵小毛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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