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陆春辉笑了笑,脸上竟有些心有余悸的神情,咧了咧嘴说道:“你是没见过他们两口子打架,那家伙,真是全方位战斗啊,海陆空,手脚牙,拖把、菜刀全部上阵!”
“我草,这么恐怖啊?”萧何吏吃惊地望着陆春辉,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这么严重?”
“妈的,你是没见过,有次吓坏我了,两口子从屋里打到楼梯上,最后撕打着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就这样,劳柳莽的老婆都没松口,还一直咬着他的肩膀!”
“我草,这么凶悍啊!”萧何吏摇摇头,突然有些佩服起劳柳莽来,家里那个样,居然还能每天都乐呵呵的,天天都像有高兴事一样。
“妈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劳柳莽比我大两岁,提正职的时候才二十九岁,别人都看着风光、幸运,其实,他命运真挺坎坷的。”陆春辉感叹地摇了摇头:“从小就没了父亲,他妈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这个比脑子又好用,学习也好,一直上到硕士才毕业参加工作!大学的时候他没钱,经常吃不饱饭,有个女同学可怜他,就经常给他买点饭,后来两个人就慢慢谈起了恋爱,一块吃饭,再后来,他考上了研究生,那女同学就毕业参加工作了,用工资供他上学。”
萧何吏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整天嘻嘻哈哈没点正形的劳局长居然也有这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这个女同学后来呢?”萧何吏见陆春辉闭了口,忍不住问道。
陆春辉一边开车,一边微微摇头:“后来两人就结婚了,研究生二年级结的婚,就是现在这个媳妇。因为以前都是劳柳莽看她眼色过日子,所以打打骂骂的习惯了,现在劳柳莽虽然混得也不错,但在家里还是以前那样,没什么地位!”
萧何吏感慨地摇摇头:“那还是咱俩好,找个没知识没关系也没钱的媳妇,对了,小翠怎么样了?”
“妈的,小翠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陆春辉侧头瞪了萧何吏一眼,将车停在了路旁:“到了,滚吧!”
萧何吏下了车,嬉皮笑脸地邀请道:“走,去家里喝杯茶!”
“滚!”陆春辉一踩油门,车向前驶去。
望着紧闭的门缝中透出的昏暗的灯光,萧何吏心里暖暖的,走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秀莲,我回来了。”
“他爸,回来了?”屋里立刻传来急急慌慌的脚步声,门一开,秀莲那张喜悦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黄昏的灯光,使得屋内更加显得温暖。萧何吏看看床上儿子那安详的小脸,再看看铺在桌上的那张绣了一小半的清明上河图十字绣,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小小的满足感,其实,在家庭方面,自己要比劳局长幸福多了。
一周过去了,萧何吏新家的装修都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但递上去的发展纲要却迟迟没有一点回音。
萧何吏有些着急,但又不敢催得太紧,硬着头皮给于燕打了两次电话,于燕都推说忙还没细看,让他再等几天。萧何吏明知是搪塞,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又去找劳柳莽,想通过劳柳莽催一催于燕,一把手说话的分量毕竟要重一些,可劳柳莽最近的心思很大一部分都放在京华宾馆了,哪有精力顾及他这些“闲事”。
看来得找乔素影出马了!萧何吏坐在办公室里,犹豫了半天,还是给乔素影发了个短信,不一会,乔素影便回了过来,只有一个字:“忙。”
萧何吏叹了口气,他知道乔素影不会像于燕和劳柳莽这样敷衍搪塞他,如果她说忙,那就一定是真的在忙得不得了。
当个区长也不容易,尤其是小影这样的人!萧何吏心里想着,脑海中又出现了于燕那程式化的笑容和干练的举止,不禁摇摇头,其实像于燕这样的人才该干区长。没能力的领导有能力的,对双方来说,都是种折磨,就小影这水平,即便两个关系不错,但要想领导好于燕这样的人肯定也会有难度,当领导的,最怕就是下属从心里对你的能力不认可。
无所事事地又做了一会,萧何吏下楼到司机班叫上了老张:“老张,咱们去牧羊乡一趟!”
老张忙点点头跑了出来,最近萧何吏没怎么用他的车,常常是一下班就跟劳柳莽一起走了,虽然萧何吏不是刻意的,甚至几乎都是被动的,但看在老张眼里,感觉就有些不同了,一是觉得萧何吏是劳柳莽的红人,再一个,也有点隐隐担心萧何吏对自己有了意见。
“萧局长,去哪?还是那个鸡场?嘿嘿,那天的菜真不错,可惜没吃完。”老张一脸笑容地一边打火,一边笑着说道。
萧何吏明显感觉到了老张的情绪高涨,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还以为老张今天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便淡淡地笑笑说道:“去奶牛小区看看。”
“好嘞!”老张情绪饱满地应了一声,启动了破面包,出了政府大门,向牧羊乡驶去。
艳阳高照,奶牛小区建设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挖掘机、吊车、货车,车来车往,工人们也都忙得不亦乐乎。
萧何吏下了车,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场面,心里的憋闷缓解了许多,向前走了几步,对一个正在推沙子的年轻小伙子喊道:“老陈在吗?”
年轻的小伙子疑惑地上下打量了萧何吏一眼,犹豫了一会,用手一指西边:“三叔在那边呢,要不要我帮你喊他过来?”
“不用,我过去吧。”萧何吏顺着小伙子指的方向,立刻看到了老陈的身影,正在那里忙忙碌碌地指挥着什么。
萧何吏心里有点好笑,便悄无声息地朝着老陈走了过去。
“你们,麻利点!小柱子,你他娘的……”老陈没有看到萧何吏,依然跟个司令官一样在那颐指气使着。
萧何吏望着老陈的神气劲,心里也高兴,竟然升起了恶作剧的念头,他悄悄走近老陈,慢慢地抬起脚放在老陈的屁股上,然后轻轻地一蹬,正在涂抹横飞的老陈立刻向前踉跄了几步,由于蹬的力很轻,所以肯定不会摔倒,但老陈却着实吓了一跳,这几天他在工地上当“最高首长”习惯了,哪个敢对他这样不敬,所以刚站好就立刻满脸怒色地转过来头骂道:“哪个王八羔子……啊?!萧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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