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回到市区的时,我趁着车队,原先安排好的其他车回到洗浴城,不是我做事谨慎,而是,现在无论是媒体还是普通人,甚至在黑暗中还有那群,想要置我于死的人,都一直在窥伺着我们一举一动。
陈沐开着车,将身后那一群小道记者给引开之后,我在从后座里爬起来,三梦开着车笑着看着我,“余生哥,现在觉得你越来越像演谍战片。”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从口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四处摸着火机,三梦从自己兜里丢个火机给我,点燃之后摇下车窗道:“那个疯子还是不肯交代吗?”
一说道这个许三梦的脸直接冷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没有,他什么都不肯说,很多法子我都试过了,余生哥,这个人很奇怪,似乎他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就是跟疯子一样莽,那种无所畏惧的莽干。”
我抽着烟没有说话,大口大口抽着烟,脑海里不停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回放,得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漏掉什么。
忽然间,我想起刚见到那个疯子的时候,他眼神中流露出那一闪而过的精光,不像是一个疯子该有的眼神。
我一拍大腿急切的说道:“他是装疯的!”催促许三梦开快点,刚到洗浴城没等他停好车,我就直接冲到地下室,看着那个被锁链禁锢的疯子,满脸血迹,浑身不知道沾到什么,一股很难闻的恶臭味。
疯子顿时来了精神,痴痴笑着,“陈余生,大坏蛋,杀人者不偿命,无王法。”
我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很冷静看着他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正常人。”
疯子低着头,不停地挣扎着,把锁链弄得“哗啦啦”直响,嘴里哼着一首很莫名其妙的歌谣。
“你到底是多大的决心,要在我这里闹事?说罢,你受谁指使?”我冷着脸,漠然的说道:“别等我自己揪出来,那个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要给我兄弟陪葬!”
许三梦也停好车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直径走到那个疯子的身边,抓起他的右手,忽然间我看到他无名指上又一圈难以察觉的印记,我让许三梦住手,“三梦,你去端盆水来。”
三梦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不是很理解我的用意,但还是乖乖照做,每一会,他便端着一盆水回到房间里,我让他洗干净疯子的右手,忽然疯子不停地挣扎着,很抗拒朝许三梦喊道:“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这群变态!”
他这般激烈的反应,反而佐证我脑海中的想法,许三梦一下子让他失去说话能力之后,他瞪大着双眼死死看着那右手一点点被人清洗干净,那被污垢遮住的戒子印记,逐渐清晰起来,疯子的眼神愈加慌乱,想抽回手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许三梦这奇特的手段,我曾经问过刘洋生,他的回答是很寻常的推拿,正用可推骨,反用可卸骨。
“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老老实实说,或许,我会放过你的妻儿。”我说完便直接走了出去地下室,许三梦也跟着我走了出去,我看着外头满地的枯叶,淡淡的说道:“三梦,这个人你要紧盯,别让他自杀了。”
许三梦“嗯”了一声,我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是陈沐,“余生,你回趟别墅,有新的情况。”我还没有来得及问,陈沐便匆匆的将电话挂掉,我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让许三梦送我回别墅。
一路上,许三梦一直都是那种缄默的状态,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三梦,等忙这些事情后,你回去陪大壮喝喝酒聊聊天。”这一次送行,只有我们几个股东回去,很多人都没有回去,因为他们在云城还有其他任务要完成,谁都会去了谁来运作。
许三梦叹了一口气看着我道:“余生哥,小佳是今年高考对吧。”我愣了一下问他,是,怎么了?
“我等小佳靠上大学之后把她接过来,带她好好的去玩玩。”三梦神情有些追忆道:“以前,大壮哥总是和我小佳的事情,说的我耳朵都快出茧了,但现在我好想他再说说小佳的事情。”
我张了张嘴巴,随后笑了笑,拍着三梦的肩膀道:“去吧,但现在别耽误她学习,等小佳考完试之后,你再去接她。”三梦笑着点了点头,揉揉了有些发红的眼眶。
我目光移到窗外,现在单单大壮的死让我这么难受,这条路不知道还会死多少家人,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我摸了摸贴在胸口的嫩芽,心道:大壮,保佑一下家里的所有人吧。
我和三梦到了别墅之后,看到陈沐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我,我一下车就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道:“外面多冷啊,为什么不进去等。”
陈沐不由分说的将我拉进屋里,原先被人毁坏一空的别墅,现在已经被人装修好,变了一个风格。
我一进屋就看见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物件,有些好奇看着陈沐道:“这堆东西都是什么?”
“大壮的遗物。”陈沐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指着那堆东西对我说:“这是,前两天,大壮手底下那群成员,从大壮的屋子里翻出来的,我觉得可能会对你有用,就都让他们送过来了。”
“那你说的新情况?”我看着陈沐有些不解,但忽然间,我看到她嘴角的笑意的时候,我立即动手去翻大壮的遗物。
陈沐坐在我的边上,打开一个笔记本递给我看,上面记录着满满都是字,大壮有些日记的习惯,不知道他在部队里养成的还是和刘洋生在外地养成的习惯。
我翻着日记,从他军旅生涯一直写到,他加入钢枪组,成为我的保镖的一切情况,其中有一段话,差点让我眼泪流了下来,他说道: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成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的保镖,听从他的命令与安排。
陈余生,这个青年好有意思,他从总是在一些很轻微的地方冲我发火,我们不吃饭也发火,没有休息好也发火,穿衣服难看也冲我们发火,哪有人当老板会这么在意自己手下员工这些鸡毛琐事,在云南那段时间,刘哥一直念叨的人,最挂念的人便是他,现在我也懂了,他最让人敬佩和尊重的地方。
陈余生,谢谢你,给了我们这群不能回家的人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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