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不知道是有所察觉还是怎么的,见到大壮那张黑白遗像之后,原本吵吵闹闹的小佳顿时变得安静许多,小嘴紧抿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泪不停在里头打转着。
“哥,小佳我带过来了,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来晚了。”我语气有些哽咽静静的说着,拉着小佳道:“小佳,哭吧。”
小佳听到我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再也忍不住,泪水绝了提,嚎嚎大哭不停用手抹着眼泪,但却怎么也止不住悲伤的泪水。
我从怀里掏出一拼二锅头道:“大壮哥,你和那些名酒喝不习惯,就好这口,今天咱们两兄弟好好的喝一杯,谈谈心如何?”我倒一杯先倒入黄土之中,在倒一杯,刚要喝,却被小佳一把夺去一口直接喝了下去,小脸直接红了起来,双目赤红看着自己哥哥的遗像,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大壮哥,你有一个好妹妹。”我淡然的说道,从兜里拿出烟,这一次小佳倒是没有阻拦我而是蹲在目前,小脸一直埋在双膝之间,嘴里哼着一首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歌谣,却莫名的好听,却充满哀伤,后来小佳和我说,这首歌是她们老家那边的送行歌。
“大壮哥,你愿意在相信我么?我向你发誓,我不会再让小佳受到伤害,无论她变得怎么样,她都是我的陈余生的亲妹妹!我和陈沐会带她一辈子,守护她一辈子!”我语气变得有些哀伤。
忽然,小佳扑倒我的怀里,红扑扑的小脸埋在我的怀中,呢喃道:“余生.......哥。”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小佳喊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有些惊喜,连忙扶起她的小脸道:“你叫我什么?”
“余生........哥。”小佳的脸上带着泪痕,不停在哽咽,但她紧抿着嘴唇,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我道:“余生.......哥,小佳,想.......长大,来......帮你!”她口中语气断断续续的,却让我感觉到来自她瘦弱身体的坚定的信念。
“小佳,你乖乖听哥哥的话,余生哥会保护你一辈子的。”我的手刚要碰到小佳的脑袋的时候,却被她一手甩开。
她目光坚定看着我道:“小佳.......想,长大!”小佳那精致的容颜,忽然变得有些狰狞,白嫩嫩的小手挣扎抱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她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我连忙按下她的小手,任由她这么抓下去,那小脸蛋非得把自己挠出一脸血痕不可,“小佳,别去想那些事情,好不好乖。”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小佳现在这么模样真的让我有些心疼。
“不......不要,哥哥说,要.......小佳,来.......帮你!”小佳挣脱开我的手,力气非常大,整个人如同魔障一般,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哭道:“头......好疼。”只要我一碰就甩开我的手,不让我去碰她。
我见到小佳现在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小佳,整个人变得安静许多,慢慢放下手,也缓缓抬起头,眼中却没有了那纯粹的目光,只有那一抹清冷冷的寒意,看着我道:“余生哥。”语气也没有结巴了,整个人有着我说不上来的变化。
“小佳?”我惊异看着她道:“你好了吗?”有些不确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被一根针给刺痛,疼得我无法呼吸。
“嗯,余生哥。”小佳很平静看着我,但小脸还是和通红看着我道:“我想起很多事情,包括那天的事情,还有那天之前的......两天前的事情。”
“那时候,一个叫许三梦的人从云城突然来到老家,说是余生哥你要求来看我,打算把我接到上面玩几天,但从老家上来之后,许三梦便直接把我待到那个工厂囚禁起来,其中还有一个穿戴很干净的年轻人,许三梦把那人称作孙少爷,很恭敬,但那个时候我有些迟疑,许三梦不用该是余生哥的人么?”
“但那个时候我没有问,在囚禁那段时间本来一切都很好,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一切都很自然,知道两天后,许三梦忽然满身伤痕的跑回来,一把将我摁在地上.......”何佳佳平静的小脸蛋,不停的流出泪水,语气却极其平淡,仿佛在说着与她无关的事情。
“小佳,别说了。”我伸手想要抱住她,但小佳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擦拭眼泪之后继续道:“他疯狂的把我的衣服撕碎......”
接下来小佳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说着许三梦在她身上发生的极其残忍的事情,我惊愕之余,一股无名火涌出,眼神逐渐趋于冰冷,小佳忽然展颜一笑,在这秋意凉凉的天气里,如同寒冰一般,那一霎我有些恍惚,我看到小佳的身后绽放一朵沾满鲜血的大丽花,绝美而华丽。
“当他那只脏兮兮的手从我身上滑落的时候,我唯一听到的声音就是,余生哥,你那一声安慰话语,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想哭,但我却忍不住,那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小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不停滑落的眼泪道:“就像现在这样,但与之不同的事,这眼泪是让我感到幸福,感到开心,那个时候的眼泪是绝望的,余生哥,你那时候的话语就好像一个一米阳光,让我很温暖。”
“刚刚,我好听到哥哥在里头再对我说,‘小佳啊,你要快点醒过来,去帮助那个青年,尽一切可能去帮助他,就想哥哥拼了命想要救他一样,他值得我们兄妹这么做。’”小佳的小手竖立放在耳边,闭着眼睛道:“我现在任然可以听见,哥哥的呢喃。”
我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小佳说的是真是假,但现在小佳的确恢复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里却十分抗拒着小佳恢复过来,我感觉冥冥之中,我要失去些什么,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小佳在未来成为云城最美丽也是最剧毒的交际花,游离在形形色色的男人身边,一点一点的盘绕在他们的身上,慢慢让他们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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