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来到了石崖下的那间小屋。木门紧闭,房中好像空无一人,她环着小屋走了一遭,看到屋后有扇小窗并未关严实,通过缝隙向里看去。后来从窗子里进去了。展现在她眼前的是间低矮狭小的屋子,一盏小油灯摆放在一张坏得不成样子的桌上,桌旁有成堆的海草和枯草,那显然是用来铺床的,
这间小房内空无一人,当她停眼再看,又看到一扇小木门,估计门后还有小屋。她推开这扇门后,发现里面是间黑暗的带扇窗的小屋,一个头发散乱,形如枯槁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请问你是焦志东吗?”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那人大吃一惊。
“有两名安保前来捉拿你。”
惊慌失措的神情马上从他的脸上流露出来。
“你赶紧逃吧!快点……”
“你是谁?”
“我是你昨日搭救的那人的朋友,他让我来帮你。”
“噢,原来是郎小白。”
“对,就是他。你赶快逃走!安保就要来了。你从窗子跳出去,藏在岩石上,我来应付那两个安保!”
红色光斑显现之后的莎莎,言行很是干脆利落,她抓起焦志东的手,把他拽到窗前。
“焦志东,赶紧将门打开!我们是安保!”
安保一直在砸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焦志东一狠心从窗户跑走了,两名探员仍在砸门不止。
“快把门打开!”
但是,屋内没人应语,失去耐性的两名探员终于将门一脚踢开。
焦志东逃走之后,莎莎又回到先前到过的那个小屋,把油灯、火柴拿了进去,她把油灯点着之后,借助光亮,环视四周,看样子这间小屋是厨房兼仓储室,有存水的桶和放食物的箱子,有钓具和厨具靠在一边。
屋内一角还摆放着一只油桶,莎莎用手掂掂,感到很沉,估计里面还有不少油。
莎莎将油都倒在地上,很快,油流了遍地并流淌到另一间屋子。
此时,门已被安保踢开,两名持枪安保一拥而入,突然,一股刺鼻的煤油味扑面而来,简直令人窒息。
“屋内没人呀,可能跑了。”
“看!你看!”
里屋的门没有完全关紧,透过那道缝隙可看到一只提油灯的手,一双洁白,娇嫩且撩人眼神的手。
出人意料的情况,把两名安保惊呆了,只见小油灯燃出滚滚黑烟,像条蜿蜒屈伸的蛇。
“不要乱来!你们要是轻举妄动的话,我就点火烧房。”
那只玉手威胁地动了一下,燃着的油灯也跟着摇,那黑烟飞快地飘散。
两名安保不敢贸然行事,因为这并非危言耸听,一旦油灯扔在地上,那满地的油,霎时间便会成为火海。
那只玉手摇晃油灯,虚张声势之时,两名安保突然尖叫出声:“红色光斑!红色光斑!”
就在那只玉手白皙的手背上,一块红色光斑赫然醒目。他们立刻作出焦志东与红色光斑女贼勾搭在一起的判断。
这就是说,红色光斑女孩与焦志东是同案犯,焦志东不见踪迹,而红色光斑女孩却近在眼前。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若能将红色光斑怪女孩抓获归案,那是奇功一件。在好大喜功的心理作用下,两名安保奋不顾身地勇往直前。
在同一时间,油灯从那只玉手手中飘然坠地,刹那间,平地起了一道火墙,逼得那二人只得后退,
功夫不大,熊熊火焰将小屋全部吞噬掉了,发出了滚滚浓烟。两个安保不得不从屋里撤到了屋外,又因浓烟所呛,剧烈地咳嗽起来。
趁此机会,莎莎由后窗跳出,向公路跑去,待到红色光斑完全消失后,她便回别墅去了。
她才到门口,老管家吴莲花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老管家告诉她,“郎小白先生在客厅。”
“噢,是吗?他何时到的?”
“大约半小时前,目前正与你母亲聊天呢。”
莎莎又瞅了瞅右手手背。老管家吴莲花也很是牵挂地瞧了瞧,幸好,红色光斑已消失得没有踪迹,两人的心才平静下来。
莎莎先到自己的房中,稍事整理,略施脂粉,方去了客厅。客厅内,夫人与郎小白在聊天。
“莎莎,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夫人用略带嗔怪的口吻问她。
“王医生说有事要找你谈,已在这里等你半个小时了。”
“很抱歉,我刚才上街了……”
“哦,原来是这样,好在还不算很晚,王医生从繁重的公事中挤出时间来,似乎有很不一般的事要告诉你。”
唐楠夫人认为这属于年轻人的秘密谈话,因而与王医生道声再见,便起身回到了她的屋中。
“真不好意思呵,让你等了我这么久,刚才我去找焦志东,两名安保也随后到来,准备抓捕焦志东。然而,一场意外的大火降临小屋,焦志东趁乱溜走了,两名安保无功而返。”
“真的吗?焦志东溜走了?郎小白如释重负地问。
就在这个时候,老管家吴莲花来到客厅对郎小白讲有他的电话。郎小白把听筒拿在手中,这是那两名安保打给他的。
“郎先生,我们回来后才得知你去了别墅,有情况向你汇报,焦志东逃走了。但是,我们有信心将他抓捕归案。
“此外,我们找到一条重大线索,屋中突发的大火并非焦志东本人所放。”
“怎么,还有别人吗?”
“对,另有他人,放火时,焦志东不在现场,早已逃之夭夭。”
“那火是谁放的?”
“一个洁白娇嫩手臂的女孩,手背上有红色光斑印记!”
“你说什么?红斑怪女?结果呢?”
“不走运的是,她也逃得无影无踪,趁着小屋被火舌吞没,她就逃走了。
“郎先生,今日我才确信世上果有‘红斑怪女’,我认为抓她是当务之急,比抓捕焦志东更加刻不容缓。”
这名安保说着说着情绪高涨起来,嗓门也放得很大,连话筒不远处的莎莎都能听得真切。
听安保所说,不由得莎莎心中一凛,她下意识地瞅瞅手背。还好,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莎莎觉察到郎小白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瞟着她,目光似乎表明对她疑虑很重。
“郎先生?你难道认为是我吗?”
莎莎见到此情此景,刻意地抬起右手去摸所戴的项链。目的在于让郎小白看清自己的手背有无红色光斑。
实际上,郎小白真的对她起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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