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斌盯着青年男子:“你卷带着国库券跑路,未承想被那黑发女子扒窃走,对不对?”
“对,肯定是在我俩一同进餐时,装债券的信封从口袋里外露了点,被她瞥见。”
瞧上去胆小如鼠的青年男子,几乎要涕泪而下了。
“哦?如此看来,你与那个女子是认识的?”
“认识是……是在前天,我在火车站与她结识。”
“初识不久便一同进餐?如今的青年人真是浪漫天真,她的名姓你知晓吗?”
“她说她名叫陈思婷,是个打字员,就职于富山街的化学制剂厂。她的家中住址我就不清楚了。”
“你就与一个不知道她根底的女子共同进餐,一起看电影?”
“是她主动找的我!”
“你真是蠢得很!莫非你就没想一想,她来找你是冲着那些债券而来?”
“对呀!我真的很蠢,太傻了!”
“装债券的信封是什么样子?”
“是个黄颜色的大号信封!”
市局派遣精干的快反组成员尚前武前来押解这名犯罪嫌疑人。欧阳斌将那名青年男子移交给他后,便返回自己住所休息。
翌日清早,既礼拜一的清早,欧阳斌一边饮着咖啡,一边浏览着晨报。突然间,他怒骂一声:“蠢货!简直瞎胡闹!”
原来那位精干的快反组成员尚前武,抵不过新闻记者的诱惑,居然将昨天的情况和盘托出,成为那一日的要闻:
……黄颜色大号信封内装有九十万元失窃的国库券,此案的犯罪嫌疑人,市中心银行职员钱钓荗已被抓捕归案。但那些债券却遭打字员陈思婷的扒窃……
“简直是蠢笨至极,报纸把案件的全部情况刊发出来,如此这般,便让黑帮从上至下皆知晓这件事,这将大大加重侦破这件案子的难度。更不清楚窃取债券的陈思婷因此而遭到怎样的横祸……尚前武,你居然还是快反组的成员?你真是个废物!”
欧阳斌紧皱双眉将晨报读完,猛地将报纸放下。
“侠盗白郎无声无息一年之后,在东洲市显露行踪……莫非白郎与这起盗窃案有牵连?”
欧阳斌回想起昨日在咖啡屋所浏览到的报纸内容。然而,那个胆小如鼠、行动迟缓的青年男子,看上去似乎与白郎并无关联。
“不过,也许会那样!”
欧阳斌着手进行搜集、整理白郎在东洲市行动的相关材料。他耗费了一个上午的光阴去推理、思考,但最终也没发现白郎与那个案件的联系。
“咳!如此说来白郎与此案并无牵连,或许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小胖子所为!”
欧阳斌心中暗自思忖:要想判明小胖子说的是不是真实的,必须把打字员陈思婷的身世及相关情况搞清楚。因而他便利用电话号码本,从中查出在富山街的那个化学试剂厂的地址。接下来,欧阳斌火速赶到那里,尽管已临近下班,不过,试剂厂的老板还应当留在厂内,大概有几个员工还没离去。
“请问贵厂是否有名叫陈思婷的打字员小姐?”
“有一个!你们声称她盗窃财物,不会吧?事关我厂的荣辱,我恨不得告你们诬陷诽谤!”
试剂厂的老板已读过报纸上的报道,怒火万丈。
“你能否允许我与陈思婷会面,行不行?”
试剂厂的老板非常不乐意地打个电话,将陈思婷叫来。
陈思婷战战兢兢地来到老板办公室,从外观上来看她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孩。当她瞧见欧阳斌向她出示证件,马上面无血色。
“他在胡说八道!我不过是把他遗落在电影院座位上的信封拾起,我知道是他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打算原物奉还,然而他已离去了。我连忙追上前去,不料在拥挤的出口处被人流一拥挤,便到了他的前边,那个青年男子居然叫喊我盗窃他的物品要逃之夭夭……”晶莹的泪珠涌积在她一双大眼中。
“这样的话,那信封现在何处?”
“我不清楚他的家庭住址,因而决定与他再相见时还给他,目前带到了厂里。”
“就在身上吗?”
“不,我把它放在打字机房!”
“那么,你领我去取回来吧!”
“好的。”她领着欧阳斌去由大办公室隔成的小工作间去拿。
一架打字机摆放在中间的桌子上,在它的周围堆积着已打好的文件,墙上挂着衣帽等物。
陈思婷将手伸入那堆文件下边摸索,猛然间,满是惊恐的瞪大双眼。
“天呐!不翼而飞……老板招呼我来办公室时,我便将那个信封藏匿在文件堆下,不知为何找不见啦?”
“你藏匿信封时,是否有人瞧见?”
“在我的印象中,出纳员夏姗太太正在取她的大衣,不清楚她是否瞧见没有。”
“夏姗太太现在在哪里?”
“也许是回家了吧,她的家在胜昔坪镇。每日要搭一列六点钟从东洲发车的列车,因而要提前一些时间下班。”
“夏姗太太今日是怎样的穿着打扮?”
“蓝毛衣,灰裤子。四十岁左右,头发染成红色,魁梧健壮,瞧上去很有力气的样子。”
欧阳斌搭乘出租车抄近路直奔胜昔坪镇站。他在出站口处守候,没过多久,火车到站了,胜昔坪镇是位于东洲近郊的城镇,建有大批住宅。在此处下车的旅客多为雇员,确实有位身着灰裤子,蓝毛衣,满头红发的中年妇女走出站口,欧阳斌马上拦住她。
“这位女士,请您跟我走一趟!”欧阳斌出示了证件,夏姗顿时面无血色。
欧阳斌将其领到站长办公室,问她是否从打字机桌上错拿了一个信封,夏姗太太不慌不忙地说:
“没这回事!也许是你搞错了!”
欧阳斌麻烦一位车站女安保对夏姗太太进行搜身,搜查的结果却是信封毫无踪影。欧阳斌不得不对她赔礼致歉,随后又乘火车返回东洲。
“那九十万元的巨额债券,到底会在谁手里呢?”
在返回东洲的路途上,欧阳斌不停地冥思苦想。
“毋庸置疑,是夏姗太太将那个信封取走的,然而,对她进行搜身时却不见踪影。她必定在车上将其转交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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