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白水县土地局局长杨文的情妇金玉,赵四毛心里是非常的清楚的,这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不喜欢整个儿女人,对于这个妖艳而又狠毒的女人,他真的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了。而且不仅是他,杨文跟刘亚光也一样。他早就听杨文讲过,这个女人的很贪婪,野心大得很呢,为了能够搞到钱,一向是不择手段的,他跟杨文在一起姘居,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永不休止的捞钱,等捞到足够多的钱的时候,就离开这个比她大十多岁的土地局长杨文。
杨文心里清楚,早在几年前,杨文的老友马奔腾就提醒过他要他注意金玉这个女人,她有时候也是背着杨文在外面养小白脸的,这个女人背着杨文杨不止一个小白脸,据说是她有了钱就大把大把的给男人身上花钱。比其就范。等到手之后,就甩出一笔钱,给男人打发掉,男人跟她上了床之后,还不耽误跟着她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数票子。这等美事,那个男人不乐意跟她玩玩啊。
有道是:男人有了钱就喜欢玩女人,而这个女人有了钱也有这样一个嗜好就玩男人。
赵四毛矿石场里的那个知道内情的男人,就是金玉玩弄的一个她最喜欢的野男人,有时候,他们经常在这里偷偷的寻欢,形式采取很多花样,她经常是采取游击战术,或者是速战速决的快餐式战术,一般情况之下,杨文是很难逮得到。
因为办这事儿,只要女人主动,裤子一褪,站那也开已进行,几分钟的事就搞定了……
赵四毛也从不过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的生理需求这样旺盛的女人,简直是老水牛般瘾大,俗话说的好;“女人一旦堕落起来,要比男人疯狂。”
什么男人都要,只要身强力壮有点个牛劲儿的,他都喜欢,老少全收,年轻的年老的,他都喜欢嘿。
要不是他赵四毛对这档子事儿不感兴趣,也早落入了这个女人的魔爪……不过赵四毛很懂道上的规矩,他知道都不乱说,更不会跟杨文这个缩头乌龟说,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
他和马奔腾不一样,马奔腾是一个视女人淫荡为世间最可耻的事情,金玉偷情的时候,还被马奔腾现场直播的逮到过一次。这个女人曾经有过那么一次出墙偷腥的事儿,我们在上文已经提到过。被马奔腾亲眼碰到过一次,在那个废旧的烂尾楼了,裤子一脱,随便就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就地快餐式的解决了生理上的需求,真是一个心里极其变态的女人……
赵四毛心里清楚,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她,硬是让她的表妹勾引赵四毛,怎么会跟杨文合作,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把别人都打下去,把她那个少言寡语的那个小白脸给弄起来,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用别人的血来染红自己的前进道路……这真是太狠毒了。自古最毒妇人心,这样的女人不除,将来要栽在她手里的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哩……
这一下,赵四毛终于想通了,不仅想通,而且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冲动,他就是要在临走的时候为民除害,把这个害人的家伙铲除掉,这也实在算是他为白水县城的人所做的又一件大好事啊。
这些年,其实他一直在为这个穷地方做好事情嘛。这个白水发现了矿石,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但是,没有资金,没有人才,还不是一直在守着个金碗讨饭吃?我来,是他硬请来了外地懂开矿的人,在杨文的配合之下,征得了那块有矿的地皮,偷偷的就在那里开了矿。
这矿表面上是矿石场,私下里其实就是黑老板私人开的小石矿,他原来心里也没胆量开矿,要不是杨文这家伙硬是要入股份,算是合伙开的,他才不愿意干呢。
什么招商引资,什么优惠政策,什么引进人才,那全是写在纸面上的,糊弄政府的白纸,四毛自己实际一操作,才知道到处是绊脚石,到处都有人在卡着你的脖子,非让你尿出一股来不可……不是在这样一种很无奈的情况下,怎么会大把大把地在杨文以及上面更高一层的大人物身上投资呢,这些年一来他这些人身上花了钱。
赵四毛想着,又下了床,把那个小笔记本捡起来,一页一页地翻着。
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这一大半全是花在身上杨文身上的,无论如何这都是钱哪,一把一把地往外拿,能不心疼?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只有拿出去,有朝一日你才能拿回来,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可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我多少年在生活中真正琢磨出来的……它浸满了血也浸满了泪,就像这上面的一笔一笔的钱哪,实际上这哪里是钱,而是民命啊……
当然,有了这一条,钱自然也就好赚的多了。别人不能办的,只要我赵四毛出面,没问题。别人需要花钱的,只要我赵四毛出面,全免。别人必须花几十万才能摆平的,只要我赵四毛一个电话打过去,得,一两万就弄下来了……现在我才真的知道,那些当官的为什么那么牛,因为人家说一句话,往往就够你受半年,那才真叫是一句顶一万句呢。
赵四毛不再怨恨杨文和金玉了,他本应该感谢人家才对,要不是这两个鸟男女,他怎么认识上面的大人物,要不是他们他赵四毛也没有今天的辉煌,一种知遇之恩重新占据了他的心房。
为此,赵四毛曾经花了大钱让竹音寺里的那个花和尚给自己算算命,花和尚就胡诌八扯的给他扯上一两个小时,认为:人千万不要心声怨恨,要怨恨,第一要怨恨命运,命里有时全都有,命里没时白忙活,这是说死了的。
特别是像白水这鬼地方,从古到今老百姓都说了,白水境内的正阳关,是三河交汇之处,这叫做三九归一,能进却出不来,这就是命啊。第二嘛,就要怨恨那个可恶的浪女人金玉,要不是她护着那个野男人,他早就在场子里把那人给做了,也省的这么多天提心吊胆的怕这个人举报了……
想到这里,他不能再犹豫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要采取行动,就一定要及早动手,这样要想抽身才来得及……而且,这事儿一定要做得机密,不能自己亲自上手,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一个靠不住的。哪里才有一个这样妥帖的替身呢?他从床下拿出一个多少天前早就准备好的大纸箱子,又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有人敲门。“谁?”
赵四毛猝然一惊,难道他们已经动手,找上门来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趴在门上的那个小窗口看了半天,外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门还在砰砰地敲个不休……矿上早已经停产了,除了几个留守的,那些民工们这会儿都还在会议室礼堂前闹腾呢。这些鬼东西,是他们为什么连屁也不放一个。赵四毛又连着喊了几声,只好提心吊胆地小心把门拉开一条缝……
“原来是你呀!你怎么又回来了,事儿办好了!”他不禁失声大叫起来。
敲门进来的正是根柱。对于这个愣小子,怎么回来了,难道事情搞好了,还是情况有变?
赵四毛其实对根柱一向是颇有点敬畏的。不仅是因为他长得人高马大,一般人见了不自觉地就有点怵头,更重要的是,这小子特讲义气,刚来的时候,曾经也给他摆平了好几件让他很满意的事,砍人也是不眨眼的……
后来,还是在金玉的建议下,给他弄了这么个保卫科长的空头衔,不用再下井干活儿了,专门负责维持矿上的治安。
没想到这倒也算是知人善任,从此天下太平,矿上的秩序也一下子比过去好了许多。
这时,根柱就把赵四毛拉到了里屋,故作神秘的说:“办好了,四毛哥,怎么样,那一半的钱给我兑现吧!”
赵四毛看了一眼,根柱说:“办好就好,你干嘛显得这样的慌里慌张,真是没有经历过大事儿的人,还是个男人呢!”
当赵四毛一边跟根柱说话,一边在收拾他那个小箱子的时候,突然一捆子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滚落到地上一捆,根柱立刻两眼直方绿光,钱!一捆子钱,足足有十几万吧!
根柱心想,这么多钱,要是属于自己拿给是有多好啊!自己三辈子不要干任何买卖都吃不完啊……
一种邪恶的念头浮现在根柱的大脑,人的本能就是一种对金钱的贪婪,贪婪的欲望同时也是人类的固有的特点,根柱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一丝凶煞的光,一种对金钱极强的占有欲念从心里慢慢的升腾出来……他掏出了赵四毛亲手交给他的那只五四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赵四毛的后脑勺……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毛哥,我出去买包烟,马上就回来。”根柱一听,又慌忙缩回了手枪,又重新把枪藏入怀里。
原来是鸡冠头要出去买烟,根柱自己吓一肚子惊气,而后,赵四毛就说:“好的!你去吧,要快去快回!”
这时,鸡冠头出去了,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候,根柱约摸着鸡冠头已经走远了,他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时间正好是正午12点。他想略做一下停顿,大脑就快速的转了一下,就对赵四毛大喊一声:“快看,毛哥,那是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赵四毛一愣神儿往根柱手指的方向看的时候,只听“碰”的一声枪响,赵四毛的脑袋就开了花……
根柱就一枪,立刻结束了赵四毛的生命,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在白水县城看谁是英雄?哈哈——这些钱都是我根柱的了,我有钱了!我有钱了……
根柱迅速把赵四毛的尸体拖到了卫生间,又在洗手间把自己身上飞溅的血糊糊的东西擦干净洗净,而后,又到案发的那间屋子里把他飞溅的脑浆以及血糊糊的东西擦干净。尔后,把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声,关上门之后随手就锁死了门。
杀手根柱,把那一箱子红彤彤的钞票一提,锁上了赵四毛的门,就迅速离开了这里,可怜赵四毛就这样死在了他亲手雇佣的杀手的手里……
就在赵四毛被枪杀的那天,整个淮河地区下起了那场雷暴雨,雷暴雨持续的下着,直到把赵四毛送料子的那个交通局办公楼给浇倒之后,那场雨才算是停住了脚步。
然而在这大雨持续下着的几天里,谁也没有发现赵四毛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赵四毛的几个手下,回来之后,也一直没有打开过赵四毛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他们由于长期惧怕赵四毛的淫威,在没有经过他本人的特许,谁不准打开那个神秘的房门的。
所以等到那个交通局的大楼被雨水淋倒之后,纪委的人迅速介入之后,才知道,赵四毛已经突然找不到人了,有人说,他携巨款逃走了,有人说,他为了躲避大楼倒坍的责任,可能现在已经逃到外地的某处正在挥霍着那箱子钞票,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呢……
这些天,白水县土地局局长杨文听说交通局正在施工的大楼突然倒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忐忑不安起来。他在第一时间知道大楼被雨淋倒之后,局立刻掏出手机在不停地给赵四毛打电话,但是,电话始终是在关机,淮河市的那位市领导,被赵四毛称之为大人物的副市长刘亚光也给杨文一个硬任务,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很关键的人物——赵四毛给找到,否则,大家都会玩完。
一时间,市纪委,检察院,白水县的土地局长杨文,都在寻找赵四毛……
然而,赵四毛是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再雇佣根柱这个人,这根柱表面上看上去老实憨厚,但却胆大手狠!这家伙真是赵四毛一生中摆不掉挣不脱的一个丧门神啊!也注定是他的宿命。
杨文就亲自开着车四处打探赵四毛的下落,他想先找到了赵四毛的得力干将鸡冠子,就能找到赵四毛了,但是,鸡冠子的手机已经办理了停机,他就想还是要到赵四毛矿石场看看再说吧,于是就加大了油门,直奔城郊的矿石场。
赵四毛的这些手下,心想这个孬孙王八蛋,怎么这样不讲义气,这交通局的大楼已倒塌连我们弟兄都不管了,只顾自带上巨款逃走了,于是鸡冠子等人就打了包裹带上行李又重新寻找新的老板落脚了。
这真是“树倒猢孙散”啊!很快赵四毛的矿石场上已成了一个空场,除了里面几个趁火打劫的人在场子里随便的偷走电线等之类的东西,凡是这里值钱的东西全部都被洗劫一空。那些欠了工钱的民工,听说赵四毛跑了,都纷纷来到场里捡值钱的随便拿。
那些个别有种的人,就丛勇说;“赵四毛逃跑了,欠我们的工钱也就泡汤了,还有就是我们在这里被人打伤的民工兄弟找谁赔钱啊!把赵四毛的房间给撬开,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有的就说:“对,把门给撬开。万一赵四毛的保险柜里还剩有现金呢!”
有的说:“别做白日梦了,赵四毛是什么人,有名的赵扒皮,抠门手,他逃跑了还能给我们留下一分钱。得了吧!”
有的说:“不管怎么说,我想赵四毛逃跑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怕交通局的大楼倒塌了,不但他要赔钱,而且官府还有可能追究他刑事责任,所以就跑了。”
其中一个壮年的汉子,就找来了一个大锤,只听“咣当”一声,赵四毛的那间房的防盗门就开了,壮年汉子就率先冲进了屋里。
壮年汉子刚一进门,又有一股难闻的尸臭味道扑鼻而来,只呛得他用手捂住了嘴和鼻子。心想这里是不是赵四毛走了之后,屋里进老鼠了,怎么有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壮年汉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进来了就是来找钱的,赵四毛欠弟兄的血汗钱太多了。即使是找到了赵四毛的保险柜,把这保险柜当着众人的面给撬开,拿走弟兄们应该得到的血汗钱之后,剩下的就交给国家。反正这也不违犯法。壮年汉子就在赵四毛的这个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到处寻找,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这时,土地局长杨文就开着车也来到了赵四毛的场子,他来的目的也是在打探赵四毛的消息,看看场子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这小子跟自己玩躲猫猫。
当他看着赵四毛的房门被这些粗鲁的没有一点法制观念的民工给撬开之后,就下了车,站在门口对这些民工说:“弟兄们,不要急,不要急,赵四毛我相信他的为人,这个人虽说是有点滑头,但是,最起码他是白水县的本乡本土的人,不会昧着良心,把你们的这些血汗钱给带走的,我想他是不是另有隐情呢?你们这样在他不在家的情况之下,把赵四毛的门给撬开了,你们知道这应是什么罪吗?这应该属于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抢劫罪。你们不懂法律,赵四毛欠你们的钱,你们可以通过法律的途径跟他解决,而不是像这样采取不理智的做法,把他的房门给撬开,进去抢钱。”
杨文这样一说,还倒是管用,本来想进去趁机哄抢东西的民工也都停止了,都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只听,里面的那个第一冲进去的壮年民工,捂住鼻子嘴,大喊一声:“妈呀!快——快来人啊——赵——赵四毛死了……”
原来这个壮年汉子,本想到卫生间,看看里面是否藏着什么样的宝贝,因为所有的角落旮旯里他都找到了,愣是没有找到一份钱。反倒是找到了那个赵四毛记账的小本本。他心想这个小本本,跟定是很有用,等到赵四毛回来不给工钱,就拿着这个小本本,要挟他一回,也可以搞个几十万不成问题,于是,这个壮年汉子,就把那本小本本装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他本想到卫生间洗手呢,谁知,一拉卫生间的门,没拉动好像是已经锁死了,心想,这个赵四毛会不会认为民工们都来向他要钱,他害怕了躲进了卫生间里不敢出来?
于是,他就又再次抡起那个大锤,一锤砸下去,也是咣铛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映入他眼帘的果然是赵四毛,赵四毛面向墙叉腿坐在马桶上。
他就走进伸手一拉赵四毛,叫了声:“赵老板!”
“妈呀”,他却被吓掉了魂,赵四毛的尸体“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浑身都生满了尸蛆……赵四毛早已死去好多天了,尸体已经出现局部腐烂……
壮年汉子惊呼一声,迅速的跑了出来,这时,他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结结巴巴说:“赵四毛,他——他——死了,就死在卫生间里……”
这时,众民工一听个个都吓的傻了眼。
杨文一听赵四毛死了,心中在惊愕的同时,也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反倒是显得很平静了,总算是最近几天那个忐忑不安的心,踏实了下来。赵四毛一死对于他来说太幸运了,再也不会有人会知道到他跟赵四毛的那些交易了,死无对证!
杨文就镇静下来,对这些惊慌失措的民工们指挥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赵老板死了。快报警,赵老板有可能是被人杀害了,还不快点报警!”
其中一个小青年就说:“这姓赵的死了,我们的这一年多的工钱可就泡汤了。在也要不到了!唉!我家老婆孩子还张口向我要吃的呢!”
杨文就说:“快报警吧!这人都死了,也将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掏出手机,正准本报警,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做,是不是太有点慌张,由他来报警似乎不太合适,赵四毛死了,你杨文来这儿干什么。算了吧,还是让这些民工报警吧!于是,杨文就趁着这些民工正处于混乱当中时候,悄悄的退了出来,上了车,钥匙一插,发动着他那辆越野车一股烟的扯了……
杨文离开了赵四毛死亡现场,就掏出手机,给淮河市里的那个大人物拨通了电话:“老板,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但对我们来说同时又是一个好消息。”
对方在电话里声音沉稳之中也是能够听得到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消息,就问:“快说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卖关子!”
“老板,赵四毛,死了,死在自己的房间的卫生间里,像是他杀,已经死去好多天了,尸体都腐烂了。”
“是吗?死了吗?死了正好,省心了!”对方的声音由于低沉而略显一点放松。
“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老板,请你指示!”杨文卑微的说。
“人死了,也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剩下的就交给那些愚蠢的公安来处理吧!好了,你也可以睡着觉了!就这样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通气。”
对方的大人物就挂断了电话,手机里出现了滴滴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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