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雪听着张穆的嘱托,一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不过腰肢酸软的她此时也懒得思考什么复杂的问题,好像她一遇到张穆就会脑子犯懒,整个人也愈发地娇气。
“我问你,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一个叫吴飞白的魔修傀儡师?”贺鸿雪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怀里,由着他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张穆摇了摇头,他来的早,早在山海秘境即将开启的时候就得到了通知,是头一批进入秘境的修士。
“那他为什么没有进入‘平面之月’?”贺鸿雪心中的谜团如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吴飞白是元婴阶的傀儡师,明明有和她硬碰硬的把握,却非要迂回战斗挟持人质,导致暴露了自身位置被她斩杀。
而且很明显地,吴飞白不是那个在城中布下阵法的人,他的同伙又到哪里去了?
贺鸿雪安然地在张穆的怀里思考着这些事情,她经历的事件仿佛一块块拼图,似乎是环环相扣,又一时间找不到头绪。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被张穆带到了地牢里。
和她关在同一个牢房里的正是绿旋。看见绿旋安然无恙,她的担心终于落下。张穆恋恋不舍地把她放进牢房的门里,一旁的看守过来锁好门。
“这两个人是给神明大人的贡品,千万不能受伤,知道吗?”张穆依旧端着他祭祀大人的架子,一脸的神圣自持,吩咐看守道。
看守连连弯腰称是,便恭敬地请张穆出了地牢。
留在地牢中的贺鸿雪问绿旋:“你还好吧?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绿旋摇摇头道:“我没事,倒是你,穆先生没对你做什么吧?”这话问得贺鸿雪老脸一红,随即结结巴巴回答道:“没,没什么。”
“咦?你哪儿换的衣服?看上去不太合身。”绿旋惊讶道,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地黏在身上,不能使用法术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绿旋,你说穆先生的话可不可信?”贺鸿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她张穆的话是否可信。“那当然,穆先生的话在魔界是最有权威的。”绿旋回答。
“他说这里是某个人的舞台,让我们好好表演好自己的角色,同时又不能忘了自己是谁。”贺鸿雪把张穆的话复述给绿旋,让她也一起参悟参悟。
绿旋似懂非懂,反问贺鸿雪接下来的计划。
“越狱。”贺鸿雪简单明了。
“但是我们现在的力量只等同于一个未经过锻炼的普通女子,外头有好几个壮年男子把手,如何越狱?”
贺鸿雪也被问住了,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不是经天纬地的修士,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要越狱难于登天。
“我说你们两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隔壁的牢房传来,打断了她们二人的谈话,“别想着从这里逃走,这里是逃不出去的。”贺鸿雪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囚服的男人坐在隔壁的牢房,看上去身形健硕,应当是有些身手的。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为何被关在此处?”贺鸿雪问道。
“不敢,我关在这里自然是犯了事儿,要被当做祭品祭神去。”
贺鸿雪闻言笑着说:“那赶巧,我们同路,我们也是要被拿去当祭品。”
说话间那个男人起身走向她们二人的牢房,贺鸿雪看见了一张星眉剑目,充满阳刚气息的脸,男人身姿挺拔,英俊不凡,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贺鸿雪。
男人耸了耸鼻子,仿佛问道什么气息,看向贺鸿雪的目光有几分审视和暧昧,这都让贺鸿雪极不舒服。
“你身上有祭司大人的气味。”贺鸿雪没想到男人这么直接,回道:“当然,我身上的衣服就是从他那儿拿来的。”
男人闻言轻笑了两声,让贺鸿雪好不自在。
“你说的‘逃不出去’是什么意思?”贺鸿雪岔开话题问道。
“祭司大人没有告诉过你?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各司其职,我们做祭品的就要记得自己是神明大人的祭品。”男子倚着牢房的栏杆说道,说话间颇有些风流韵味。
贺鸿雪向来是个耽于美色之人,对于长相好看的人忍不住就要多说两句:“这里要祭祀的到底是什么神明?”
“神明大人就是神明大人,就是祂,能被选做神明的祭品是我们的造化。”男子说完这句之后神情明显一滞,随后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说这种话,我在干什么。”随即转头问向贺鸿雪:“我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吗?”
贺鸿雪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摇头说没有,男子随即说道:“我叫正初,帮我记好了。”此时的贺鸿雪还不理解什么叫“帮我记好,礼貌起见也交换了自己的名字:“在下贺鸿雪,这位是我的朋友绿旋。”
“贺鸿雪,我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男人使劲回想,终于想了起来:“你就是贺鸿雪,人间那个年纪轻轻就元婴的天才修士。”
听正初这么形容自己,贺鸿雪还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明白过来,眼前的男人正是一位魔界修士。
“我想起来了,你们也是从平面之月进来的?”正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贺鸿雪觉得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行为十分奇怪,却也照实回答:“如果你指的是那个平面的湖水,那我们确实是从那儿进来的。”
“所有的外来修士都会被当做贡品吗?”贺鸿雪继续问他,之间正初皱了皱眉头,好像努力地在回忆着什么:“不,我进来时只成为了一个普通居民,后来因为翻了盗窃罪才被抓进来。”
“你们是为什么成为祭品的?”他反问道。
贺鸿雪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正初点头道:“这不稀奇,那口泉水是直属神殿的圣泉之一,你们从那里出来,自然会被当成神赐之物,拉来祭神在所难免。”
“所以说你们是出不去的。”正初的神情又恢复回到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和方才提及各人来去之时的谨慎语气判若两人。
贺鸿雪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一丝阳光从头顶的气窗照进来,细小的微尘在阳光里打着旋儿翻滚,正初不再与她多说,独自躲到自己牢房的角落里。
贺鸿雪和绿旋也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牢房里,贺鸿雪觉得自己开始放空,脑袋里一片白茫茫的,有些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喂,吃饭了。”牢头推着一辆小车出现在大门口,挨个地给各个牢间送上吃食。
不过就是些窝头馒头等勉强充饥的东西,贺鸿雪抓过来大口咀嚼,好像真的很饿的样子。狼吞虎咽间,贺鸿雪猛然想起,自己是修士,是辟谷不食的。
等等,什么是修士?
贺鸿雪突然发觉,她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她看向绿旋,问道:“绿旋,你还记得我们是修士吗?”绿旋放下正在啃的馒头回答她:“什么是修士?”贺鸿雪惊觉不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篡改着她的记忆。就在她迷茫之时,牢头过来打开她们的牢门,把贺鸿雪拉了出来。
“祭司大人找你,快去。”便压着贺鸿雪从正门出去,把她塞进了神殿后面小小的忏悔室里。
“神明的祭品啊,你自神明处来,可有什么神启要带给我们?”张穆一改往日的做派,十成十像个清心寡欲的牧师,庄重地询问着贺鸿雪。
贺鸿雪用自己无法控制的声音说:“神明大人托我给您带个话。”说到这里她自己也愣住了,带什么话?但是她好像听到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我爱你们,正如你们爱我,我将在月圆之夜赐福于你们,只要你们献上合适的祭品。”一边说话,一边不由自主的单腿跪下,抬头虔诚地望向张穆。
张穆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面庞,指尖轻点在她的唇上,用低沉的语气呢喃道:“是吗?你就是神的礼物,你的前路迷失在了这里。”他把贺鸿雪抱起来坐在狭小的忏悔室的手扶台上,一层一层剥掉她的衣服。
“我的内心一片迷茫,请您给予我方向。”贺鸿雪的眼睛好像失去了焦距,嘴里机械地说着如此的话语,身体配合地从衣服里脱出。张穆脱下了自己黑色的外袍垫在贺鸿雪身后,“没关系,我将指引你,通往天堂的道路。”
贺鸿雪被他熟练地撩拨起了燃烧的欲望,直到他开始的那一瞬,她恢复了理智:“不对,张穆,你清醒一下,这不对……呜……”她的唇被张穆狠狠吮吸,身体也随着他攀向顶峰。
“张穆,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醒醒。”贺鸿雪没有推拒他,反正这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但是一定要把他给唤醒,“是你告诉我的,不能忘了自己是谁。”她承受着张穆的动作,断断续续的话语还是传入了张穆的耳朵。
“我是……穆,我在……”张穆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贺鸿雪紧紧相连。
“真是恶趣味的神明,喜欢玩这种玩法。”张穆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带着戏谑的淡淡笑意在眉间展开,“既然开始了,那就贯彻到底吧。”
贺鸿雪窝在他的怀里仰天长叹,这醒和没醒的张穆似乎没什么分别。
很快她就没有心思思考这些事情,吟哦间和张穆一起飘上云端。
结束后,张穆小心翼翼地替她穿好衣服:“对不起,今天你是被迫的。”
贺鸿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次次都是被迫的。”
“我本来没想找你来做这种事,是我的角色在做。”张穆有些冷冷地说,这对贺鸿雪来说没什么不同,不过好在两人都找回了自己的神志,天也终于亮了。
“是不是晚上特别容易进入角色。”贺鸿雪问道。
“确实,夜色容易让人失去理智,一旦忘却就很难找回。”张穆说道,他已经给贺鸿雪穿好衣服,带着她重新回到地牢里。
踏进地牢的那一刻,贺鸿雪忽然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朝着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我先溜了,你自己看着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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