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可别以为我真的中毒了。要想在社会上生存,有一条至尊法则就必须要牢记。在皇上他们喝酒吃菜,谈笑风生的时候,在沐瑶与布达尔罕掷骰子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三个细节。西湖醋鱼从不夹筷,红色酒壶从不倒酒,皇上的眼角有泪。
所以,皇上夹的鱼我漏进了袖子里,倒的酒也泼进了袖子里,倒地的时候顺势在地上抹了一把灰,打架咱不会,装死还不会么?
我被人抬进了月瑶阁,吃喝拉撒全由红儿负责照顾,各种草药、补品,一股脑儿灌进我嘴巴里,我想着反正也吃不死人,便任由她折腾,心想着挨到晚上,趁着夜色一走了之。
看着我依旧紧闭双眼,红儿有些不知所措。沐瑶当机立断,立即出发要去找布达尔罕。在她看来,这毒铁定是他下的,他必然有解药。
“布达尔罕是个大色狼,姐姐去求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我不能看着他死。”
小红跺脚:“姐姐要是有个闪失,我也不活了。”
沐瑶苦笑:“傻红儿,去把八哥喊来,他有办法。”
红儿应了声,接着,我听见她急匆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支走了小红,沐瑶走至床头,伸出玉手似乎想摸我的脸,却突然在半空中停住。
“等着我回来,我一定救你。”
沐瑶在屏风后面换了衣裳,在门口喊了句:“来人,备马。”
她这是要去求布达尔罕么?我很担心,毕竟那鸟人可不是善茬。一骨碌爬起来,偷偷地跟在她身后,可马跑得实在太快,在长街尽头一个拐弯处,我跟丢了。
沐瑶在春香楼前下了马。
春香楼是个风月场所,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黎民百姓,有钱的花个上万几千两,没钱的使个三五两,虽然姿色有着天差地别,却都能在这里留下快活的一夜。
在那春香楼之上,二楼一间临街雅室,有四五人正在饮酒议事,正是京城中巨商,在这里暗中勾连,操纵粮价,靠窗一个显然是主事者的高大汉子把近日要注意的事项交代完毕,举起酒杯轻缀一口酒水,突然“咳”的一下呛了出来,也不顾沾湿了前襟,只望向街下,目瞪口呆。
对座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笑言:“东家怎地如此失态?”跟着上前把身体探到窗边,却也是变得与东家一般模样。
另外几人见状纷纷探头,只见春香楼门前,沐瑶方自步下马车,黑色斗篷把面容遮得严密,恰好阵风吹过,衣裙紧贴身上,刹那间娇躯玲珑凹凸,引人遐思。
等到黄蓉走进春香楼,不见身形后,几人才返回座位。良久,才听到那东家开口说道:“诸位在京城经营多年,可曾见过三公主如此妆容?”
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挤眉弄眼笑说道:“先前我曾见到突厥布达尔罕也进了春香楼,瞧那路线,与三公主似是同一包厢……”
一个身材肥胖的商家迟疑道:“听闻清晨布达尔罕遭人算计,死了五六人,皇上龙颜大怒,难道此刻是特意摆酒向布达尔罕赔礼?”
尖腮汉子嗤笑:“穿得如此风骚,用身体赔礼么?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东家立即喝止:“二刘子,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不要给大家惹祸!这种事我们掺和不起!”
二刘子悻悻道:突厥碰得,我碰不得?”
东家气笑:“人家布达尔罕可是大元帅,皇上的座上宾,你是什么东西?你爹又是什么东西?你要有个宰相爹,不说沐瑶,你就是要碰我家婆娘也行。”
另一边,沐瑶走到了布达尔罕所在包厢,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来。
布达尔罕正在房中搂着牡丹斟饮,忽然听到格格一笑,宛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元帅来得可早。”抬头看去,只见沐瑶笑意盈盈,眉眼间风情无双,分外亲热,仿佛两人从无半点芥蒂。
虽然布达尔罕对他的面容甚为厌恶,可看到她的身段仍是忍不住心头一荡。又见沐瑶进房后顺手把门掩上,便褪下身上斗篷,蒙着黑纱,莲腰轻摆,款款走来。
沐瑶穿着淡青色丝织对襟襦裙,透过中缝可清晰望见内里的葱绿亵衣,酥胸半露,入目一片腴白。
布达尔罕只见过沐瑶穿着正统的深衣,也没想到她会穿这种能衬出身形的襦裙,更觉得此时的他格外的丰腴风韵,眯着眼睛看得失神,直到沐瑶在走近时明眸横盼,才将心思收拾起来,连忙请她入座。
桌上,早已摆上酒菜,牡丹坐在布达尔罕腿上,不停娇笑斟酒。
牡丹虽为春香楼花魁,却也非什么容色绝丽之人,但是胜在容颜精致,模样甚是可人,身材丰腴,极具风韵,人前也是十分端庄。
见到沐瑶走了过来,牡丹脸上顿时泛起笑意,上前两步,敛身施礼,柔声说:“妹妹可来了,先吃点酒菜暖暖胃。”
沐瑶冷冷道:“你下去,我与元帅有要事相商。”
布达尔罕哈哈一笑,道:“有话直说。在我眼里,你与牡丹并无二异。”
沐瑶气得恨不得掐死他,但眼下显然不是发作的时候,她需要解药。
有布达尔罕撑腰,牡丹的胆子便大了,轻笑一声,素手执壶,将沐瑶身前酒爵斟满,道:“这是冰镇梅子酒,消暑开胃,也是能养颜的。”
如此劝着喝了几杯,又闲聊了些城中轶事,养颜秘方,牡丹望着沐瑶把第五杯梅子酒喝下,也不再上前斟满,忽然笑道:“说起养颜,女人要没了男人滋润,再好的方子,也是要打个折扣的,驸马身体单薄,怕是满足不了妹妹吧,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个精壮汉子,好生滋润一番?”
沐瑶怔了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愠怒,虽不明白牡丹为何突然语出无礼,但也不代表她能对这无端侮辱无动于衷,当下便想摔门而去,刚要站起来,踉跄一下便又跌坐回去,瘫软在地,全身无力。
酒里有毒!
沐瑶脸色剧变,厉眼看向牡丹:“你为何要害我?”
布达尔罕哈哈大笑道:“小美人,你不是有事求我么?让大爷我高兴高兴,说不定,这含香醉的解药就给你了。”
布达尔罕走到牡丹边上大刀阔斧的坐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牡丹也是无复半点端庄,“咯咯”地贴了过去,娇笑不已。
“布达尔罕……我……我真该……杀……杀了你……”不知为何,沐瑶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话音也带上了些许颤抖的意味。
沐瑶喘着气,只觉身体里阵阵热流涌动,蔓向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渴望自心底涌起,肌肤泛起片片绯红,浑身香汗淋漓,竟是连自尽的力气也无,只勉力维持一线清明,紧咬银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更无力对骂。
布达尔罕见沐瑶面若桃花,胸脯不停起伏,眉眼间尽是饥渴,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一把推开牡丹,左手将案上酒菜往地上一扫,捉住沐瑶放倒在桌上面。
“呜……走开……”沐瑶双手撑在布达尔罕胸前,却是推之不开。
布达尔罕看着沐瑶玲珑有致的娇躯,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稳定了呼吸,伸向深衣系带。
深衣褪去,还有中衣,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中衣褪去,仅剩亵衣,眼前展示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虽不慎被人下了药,但沐瑶是何许人也,又岂是轻易束手就擒的人。早在布达尔罕脱她衣衫时,就已咬破舌尖,强保清明,扭动间不住往被剥落的衣衫移动,终于拿到了藏在夹层的薄刃,如此无论是杀敌还是自尽,均有了一拼的资本。
沐瑶把刀刃藏在掌心,缓缓伸向布达尔罕咽喉。猛地,耳边传来一声怒喝,一股凌厉无比的掌劲拍向布达尔罕——
只是她的手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半空中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犹如老鹰的一只利爪,牢牢的将她手腕钳住。
沐瑶脸色煞白,再也看不到一点平日的聪明自信,唯见恐惧、无助、绝望交替展现。
“沐瑶,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一路打听,一路追踪,好不容易寻到了春香楼,姑娘们的娇小发嗲声此刻在我眼里就像是大狗小狗在乱吠,忽然看到一间包厢门口有突厥士兵把手,屋子里隐隐传来燕语喃喃之声,本也不甚在意,只是听得这声音与沐瑶竟是十分相似,不由心下惊疑,以驸马身份支开卫兵,悄悄潜了进去。
潜至房外,往里窥去,入目景象却是让我难以置信,只见原本典雅端庄的沐瑶正被赤身的布达尔罕压在桌上,不远处还有一名女子斜倚在案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
略一定神,又见到沐瑶偷偷摸刀的隐秘动作,心里豁然明白过来,沐瑶定然是中了什么下作招数,当下我目眦欲裂,心中一万头神兽在奔腾呼啸,凑巧小二送酒菜打此经过,我一把抢了过来,敲门而入。
“不需要!忙着呢!”牡丹不耐烦地冲我吼叫。
“爷,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可不是?”我咬着牙,推开牡丹,径直来到布达尔罕身侧。
布达尔罕接过酒杯灌了一大口,然后喷在沐瑶的胸脯上,哈哈大笑起来。就在这时,我抡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砸在他的后脑上。
“咚”!一记沉闷的声响,布达尔罕捂着头转过身来。我心想完了,他不死我要死了,随手端起一碗热腾腾的汤泼在他的脸上,然后胡乱的抓着能抓到的一切东西往他的脸上使劲戳。
那一刻,我的手是颤抖的,脑子是糊涂的,我只知道,他要是不死就是我死,所以,我拼了命的往他的脸上戳,乱抓乱挠,最后使出浑身力气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然后,我就不知道然后了。
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又在月瑶阁,与之前不同的是,多了个女人躺在我边上。
说实话,她长得可真好看,樱桃小嘴,柳眉弯弯,明眸皓齿,比沐瑶那长着白毛的脸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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