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么我可以提供帮助。
但是我有条件。
首先，你是否能够使用觉醒药剂，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比如你的身体状况，精神状况，以及我是否方便。
其次，我不可能平白无故提供给你，该花的钱，一分不能少。
最后，我只是提供药剂，一切后果概不负责，而我需要对你进行全面的监控和检查，以便进行数据收集。
最关键的，一旦你的身体承受不住，被判断为具有威胁，那么我会立刻启动程序，将你抹杀。”
白依淼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着，林莫凡听到后，则沉默的点点头。
根本没有任何思考。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说真的，你具有当一个小白鼠的自觉。”
白依淼轻佻的说着，用一种充满兴趣的眼神看向林莫凡。
“我只是渴望力量罢了，在这个末日里，除了自己，我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够带给我安全感。”
林莫凡的样子很诚恳，因为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说的没错，在这个末日里，只有自己才能带给自己安全感。”
白依淼点点头，似乎很赞成林莫凡的话，随后便站起身，活动活动腰肢。
“至少半年内，你不适合再注射药剂，所以这段时间，你最好安稳一些。
至于半年后，我会对你进行评估，如果身体状况允许，那么我会做出安排。”
说完话，白依淼走掉了，关门前，顺便对着林莫凡眨眨眼睛，多少有点儿调情的味道。
“这个姐姐，不好对付啊。”
林莫凡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懂世事的大学生，这个女人很有魅力，但也危险，如果被她迷惑住，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毕竟她是新京城派驻到柏城的代表，除非那边的人都疯了，才会派一个傻白甜出来，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
躺在床上，林莫凡看了看日历，他已经住在这里五天了，还有两天，就可以离开了。
然而这段日子，林莫凡过的并不枯燥，除了锻炼新能力之外，他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等到了放风时间，林莫凡出现在院子里，四周都有荷枪实弹的警卫在巡逻，虽然没有高墙，但依旧有种萧杀的气氛。
“你，你好啊。”
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满脸胡须，穿着有些邋遢的病号服，举起右手对着林莫凡打招呼，表情木讷，眼神无光，看上去傻憨憨的。
“你好，徐杰。”
林莫凡也是举起手，和对方打招呼，微笑着走过去，并肩散步。
徐杰是个城防军，因为一次任务出了意外，所以被送到了这里。
头部受创，不仅让他活动能力受限，还导致了失忆和智力下降。
之所以林莫凡会注意到他，并且和他走的亲近，是因为他在偶然间发现，徐杰竟然是高志远的部下。
末日后受到变异离子影响，大部分摄像设备无法使用，所以一种速写画开始流行，徐杰每次出来放风，都会拿着一张A4纸大小的速写画，林莫凡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发现里面竟然有高志远。
那是一张合影，上面有五个人，除了高志远和徐杰，剩下的人，林莫凡都不认识。
不过每个人都穿着城防军的制服，这说明了他们的身份。
看到泛黄的纸片，和已经起卷的边缘，说明这张画已经有日子了，经过简单交流得知，徐杰不记得其他人，但只有高志远，他记忆很清楚。
原因就是，只有他，会时不时的来这里探望自己。
故而林莫凡才和他走得近，毕竟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么。
“花，这里……”
徐杰明显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对于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他带着林莫凡来到一处花坛，指了指里面干枯的草木，开心的说着。
“到了春季，估计这些花朵会非常漂亮吧。”
林莫凡蹲下身，看着那些草木，现在是冬季，这些落叶植物已经变的光秃秃，但是到了春季，他们会重新焕发生机，长出新的叶片，开出美丽的花朵。
“嘿嘿，我喜欢，花。”
徐杰开心的笑着，在他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他的心灵寄托。
在这个世界上，他似乎已经不在乎大部分事情了，他的世界变得很小很小，只有这么一座医院。
还是精神病院。
就在徐杰开心的摆弄枯萎的枝条时，林莫凡则是站起身，他看向医院大楼，这座在柏城本地人称之为“不祥”的地方，发生过许多无从考证的凄惨事件。
但那些，都是“遥远”的从前了，因为末日爆发后，这里直接成为了地狱。
柏城不算小，末日爆发时足有六百万人口，所以精神病人也很多，这座医院，可以说是“人声鼎沸”。
但是末日后，没有任何的精神病人活下来，除了变异导致的厮杀外，所有正常人都在挣扎求活，哪里还会管这些精神病。
于是这里的病人，几乎全部死去，或许除了亲人，没人会记得他们。
这就是末日，当所有人都自顾不暇时，慈悲和怜悯，全部都会消失。
“而这些人呢。”
收回目光，林莫凡看向这里的病人们，像徐杰这样身穿病号服的人很多，他们的未来，恐怕都会步那些精神病人的后尘。
自己不是上帝，无法拯救世人，所以除了给予心中的同情，林莫凡什么都做不到。
又和徐杰聊了一会儿，只听有人拿着摇铃走来，那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摇铃就是命令，所有的患者，都要回到病房。
于是乎，患者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林莫凡一个人，毕竟时至今日，只有他一个接受了觉醒药剂的注射，这不禁让他怀疑，剩下的药剂，是不是都让公会自己扣下了，然后准备高价出售。
但那些是协会的事情，林莫凡不想去管，也不会去管，他只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出狱”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在医护人员“恋恋不舍”的簇拥下，林莫凡登上了一辆小车。
这是狩猎者公会的车，林莫凡被拉了回去，他要经历最后的考验——全面体检。
因为林莫凡报告了自己只是力量增强，所以这次体检，也没人抱有太大希望。
但是结果出炉时，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林先生，您的数值又变化了。”
路小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个星期前，她刚刚更新了林莫凡的数据，而这一次，又发生了变化。
仅仅七天，林莫凡的数值已经从587，变成了669，暴涨了82，距离成为LV2觉醒者，仅有咫尺之遥。
“辛苦了，又要去改。
不过这也是我不能控制的事情，毕竟我接受了药剂注射，数值变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莫凡很淡然的说着，他讲的也是实情，自己数值变化，的确因为觉醒药剂的注射。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个，我想问一个私人问题，请问隔离期，过的还好吧……”
路小柔是知道林莫凡被拉去哪里的，柏城第一精神医疗中心的传闻，她也是听本地同事说过，当初知道隔离地点是那里，她也被吓了一跳。
当然，这样问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她之前没有告诉林莫凡，隔离地点在哪里。
但是这不能怨她，毕竟隔离地点属于“禁口”范围，如果她泄露了，恐怕这份工作，也就干到头了。
“过的还好，条件还不错。”
林莫凡笑笑，见他这个样子，路小柔才算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明白，林莫凡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有记恨。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这时候，忽然吧台那边传来巨响，只见一个壮汉，竟然拎着一根巨大的铁棒，将吧台砸了个稀巴烂。
几个前台小妹，吓得瑟瑟发抖，而负责警卫的几名觉醒者，迅速向着那人冲去。
结果三两下，这些觉醒者全部倒飞了出去，根本没有一丝机会。
“LV2觉醒者？”
林莫凡皱起眉头，他发现，对方的实力，也是很硬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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