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的脸色一下子惨白,他虽然不懂制蛊,但对蛊还有是一些了解的。奴蛊的蛊毒非同小可,要是被那蛊毒薰上个十天半月的,他大概也会成为半个奴。
幸好,话无语将他给揪出来了,要不然自己的下场来年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不说是吧,好,去取粪本宫要亲眼看着他是怎样被薰晕的。天明子,本宫有的是耐心,本宫不会让你死,会让你天天吃各种粪便,直到吃到你说出实话为止。”
见天明子只是扯了扯嘴角,好半响竟然都没有说话,秦克的耐心彻底的破产,对着门外的老太监吩咐了一句,老太监得令之后抽搐着嘴角快速的离去了。
倒是天明子,听到了那样一番话之后,似乎也是死心了,无神的目光看向了秦克,嘴角动了好几下才吐出了两个字。
“南陵!”
说完之后,脑袋一歪就这么直接晕过去了,很显然是实在受不了在被人威胁要吃粪的刺激了。在眼闭上的那一瞬间,他十分的期待这么一闭就彻底的过去了。
“南陵!呵呵!好啊!南陵!”
秦克那张如雾中花似的脸瞬间染上了阴霾,一个小小的边陲小国竟然妄想对他们秦国下手,不灭了他们他秦克战神的名号就白白的得了。对着一旁的老太监挥了挥手,老太监会意立刻便派人将天明子拖了下去。
云浅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倒是没有想到南陵还是这样的野心,要不是南宫心儿的意外,恐怕天明子这根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拔出来。这似乎与她也无关,秦国和南陵要是斗起来,她应该会很乐意搬张小板凳磕着瓜子看热闹。
不过,如今她如关切的还是灭身上的奴蛊,于是对着秦克勾了勾唇,冷哼了一声。
“太子,烦请带路!”
“砰”的一声,云浅浅直接一脚踹开了秦克的房门,根本就连给秦克阻止的时间都没有,看得一旁的众人满头的黑线。
房间里,大床之上,一名裹着白纱的妖娆女子一听到门口的动静便笑意盈盈的转过了头,那一脸的风情直直的看得已经走入房间内的云浅浅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鲁莽了。
“今夜是我侍寝,妄想跟我争,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立刻给我滚出去!”
女子满含情欲的大眼微微的缩了缩,缓缓的起身,清冷的月色之下她倒也没太瞧清楚云浅浅的容貌,只当云浅浅也是秦克的侍妾,趾高气扬的指了指大开的房门。
云浅浅摸了摸鼻子,也自知自己是无礼在前,也怪不得人家误会。所以很少见的没有出言,而是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她是太心急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硬闯,这大晚上的秦克要能没个女人侍寝才是怪事。
“大胆,楚国的太子妃也是你能呵斥的,立刻滚下去领三十板子。”
秦克的心情本就是十分抑郁了,云浅浅虽说是鲁莽了一点踹了他的房间门,可那不知好歹的女人也该是看清楚状况在说话,这么没轻没重的幸好云浅浅是没有计较,要不然还得在他房间闹腾一会。云浅浅折磨人的本事他是见识了,实在不想在见识第二次。
“臣妾该死,冒犯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恕罪。”
那女子显然还是很有眼色的,一听秦克的怒喝,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立刻跪下请罪,身子还微微的颤抖了几下,那摸样看起来说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算了吧,刚刚也是本宫太心急,处罚什么的便免了吧!”
云浅浅也不是好心,只是觉得这事确实和这女子无关,她骂自己也是自己活该。试问,哪个正得宠的女人能容忍别的女人插足的?
“还不谢恩,立刻滚下去!”
秦克也没在多说什么,对着那女子就是一脚,直直的将那女子踹到在床边,这个女人虽说国色天香,床上的功夫也不错,性格什么的也深得他意。可今夜她的身子毕竟暴露在了其他男人的眼中,他是绝不可能在宠幸的。要不是留着她可以慰劳慰劳下面的属下们,他也犯不着饶她一条命。
“谢太子妃!臣妾告退!”
那女子吃力的站起了身子,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快速的穿上,嘴角一抹刺目的殷红。心中虽然怨恨云浅浅,却也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放肆,赶紧低着头一溜烟的跑了。
偌大的房间里,除了飘荡在空气中隐隐的暧昧之外,便只剩下了一室的清冷!
“嗷呜!嗷呜!”
一片死寂中,原本昏迷中的灭猛的一下弹跳了起来,狼眼睁得大大的,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随即,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母蛊果然在此!”
北冥寒温热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灭一身雪白的毛发,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随后,抬脚走入了昏暗的房间里,凌厉的目光在宽敞的房间里扫了一遍,一掌对着那张雕花大床挥去。
“砰”的一声,大床被掌力所伤,整个断裂开来,木屑四下飞溅,那断裂之处的正中央一个泛着黑色光芒玄铁制造而成的罐子刺了众人的眼。
“嗷呜!嗷呜!”
母蛊现世,直接带动了灭身上的子蛊,原本已经哀嚎不已的灭瞬间迸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它那一身柔软的白毛一根一根的竖起,让人能清晰的看到它白毛之下的身体一鼓一鼓的成百上千只的黑色小虫在它的身体里流窜,煞是骇人。
“哦草,老娘一定要将天明子那贱人碎尸万段!”
云浅浅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头晕目眩。天明子那贱人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只狼,实在是比直接要了灭的命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看到,那些黑色的小虫子挥舞着翅膀,在灭的身体里跑来跑去,是不是的啃食一口灭的内脏,那画面血腥残暴的让人作呕。
“灵儿,你来帮皇兄。”
北冥寒将灭放到了一张桌子上,示意众人离它一米之远,然后用几根银针顶住了它的身形,防止它在引出母蛊之时随意晃动。如玉的长指伸出,拿起那玄铁打造的罐子有节奏的敲击了好一会,罐子里那原本重装得很欢的母蛊在他手指的敲击之下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从怀中取出了一包药粉递给了走到了身旁的北冥灵,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后捏住了罐子的铁环用力一拉,与此同时北冥灵洒下了手中的药粉。
白色的药粉飘飘洒洒的落下,覆盖上了罐子里那数都数不清的母蛊之上,便见那些不停蠕动似想爬出罐子的母蛊动作瞬间停顿,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只有那一双双三角眼,十分狠辣的盯着北冥灵,那摸样恨不得立刻蹿入北冥灵的身体吸使她的血肉一般。
“在我们吹皱期间,不得让任何人干涉我们。否则笛声一断,灭便会魂飞魄散。”
北冥寒从怀中取出两只竹笛,一只放在自己的唇下,一只递给了北冥灵。点漆半的眸子扫向了楚璃萧,话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放心,有本宫和话无语在,一切无恙。”
楚璃萧岂会不明白北冥寒的意思,对着他点了点头,同时也对着话无语丢了一个颜色,话无语立刻会意,摇着自己手中的水墨折扇慢慢的踱到了秦克的身边,于秦克三步之处站定。
“秦太子,你身上的脂粉味真难闻!”
吸了吸鼻子,很是嫌恶的翻了个白眼,吐出了一句让秦克想吐血的话。尼玛,这种话那个男人听了心里能淡定?就亏这天下第一谋士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秦克那张青黑交接的俊脸闪过一丝尴尬,很别扭的扭过了投,假装没听到话无语那极其伤人自尊的话。
“浅浅,一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可轻举妄动,明白?”
北冥寒也颇为无语的看了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未来妹夫一眼,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才一脸警告的看向了云浅浅。
解奴蛊之时,那种痛简直比万箭穿心还痛。笛声一响,灭便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发疯。他就怕浅浅一个看不下去,盲目的查收那后果就严重了。
“明白,皇兄赶紧动手吧。”
云浅浅握了握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看着浑身抽搐的灭,磨着牙应了一声。要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起她不看便是,分寸她还是有的。
北冥寒也不在啰嗦,与北冥灵交换了一个眼色,清脆的笛声几乎同时响起。两种笛声,一种绵长悠扬似催眠曲,一种欢快肆意似在邀请谁引诱谁一般。
“嗷呜!啊呜!”
灭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狼眼中隐约有水汽出现,泛出晶亮的光芒。它身体里的子蛊被那欢乐的笛声吸引,蠢蠢欲动,在它的身体内到处撞击,流窜得更加的激烈。
它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奔跑着撞击着,似乎急于找到一个出口,在灭的体内不停的打转打转,时而挤到了一块,时而相互撞上,它们任何一个微笑的动作都能激起灭毁天灭地的痛。
约莫三分钟过后,欢乐的笛声开始变得有些尖锐,让原本跑得欢快的虫子一下子乱了阵脚如临大敌一般的抱头乱窜,终于有一只虫子找到了出口,忙不迭的爬进了灭的食道,顺着食道飞快的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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