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声震耳欲聋的哀嚎,从她的嘴里发出,秦涫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然,女人的潜力是不可限量的。
尼玛的,为毛单纯善良的乐善,哭起来会这么惊心动魄?
无奈地看着扑到自己怀中,哭得歇斯底里的少女,她额角的青筋蹦达几下,终是抬起手,轻柔地拍着对方的背脊。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爱情这个字,能让人疯魔,让人发狂。
好不容易安抚了乐善的情绪,差近卫军将她送回景仁宫,看着胸口被打湿的衣襟,摇了摇头,抬脚返回寝宫,尼玛,她得赶紧换一件干净的衣物。
“回来了?”刚走上楼梯,南宫胤低沉的嗓音便从房间里缓缓飘荡出来。
秦涫儿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朝李德笑了笑,走入寝宫:“是啊,累死了。”
“乐善的事,你做得不错。”南宫胤深邃的眸光扫过她胸前那滩水渍,感慨道:“朕仍是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那个少女,就像是这黑暗皇宫中仅存的一缕光,明媚动人,以至于,他总会想要在暗中去保护她,呵护她。
却没有想过,这样的保护,只会让她无法独自面对困难,永远是一朵禁不起风霜雨打的花,所以,南宫胤选择了放手,任由她在护国寺艰苦生活。
“阳光总是让人忍不住向往的,不是吗?”秦涫儿轻笑一声,“只不过,公主也未免太长情了。”
暗恋加苦恋,明明没有相处多久,她究竟是怎么把自己给弄进泥沼中的?
“朕明日打算正式设立国宴,接见方坤偌。”南宫胤冷不防开口,语调平平。
秦涫儿脸上戏谑的笑容被正色取代:“你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有所打算,他根本不会主动告诉自己这件事。
“好歹乐善也叫了朕十多年的皇兄,朕应当为她做点事。”南宫胤的口气霸道得让人磨牙。
“你该不会想要把乐善直接赐给方坤偌吧?”秦涫儿猜测道,按照这个男人的个性,他还真的干得出这么无厘头的事。
只要被他放在心里的人,哪怕是用再肮脏的手段,他也会去悉心爱护,即便这样的爱护,有些别扭,有些强势。
“有何不可?”
果然,这男人压根就没有迂回的手段,秦涫儿揉了揉眉心,“你先冷静,你觉得方坤偌会答应吗?叱云又会答应吗?想要联姻,也得征求对方的同意才行。”
“朕自然有办法让他答应。”
他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秦涫儿彻底缴械投降,讲道理明显是讲不通了,这男人认定的事,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妥协。
“乐善不会希望用这样的手段,嫁给他的。”她只能选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尼玛,她是倒了什么霉,好不容易劝好了妹妹,现在哥哥又跟着抽风,这丫的南宫一家的人,是和她上辈子有仇对吧?
“那又如何?”南宫胤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方法有什么不好,“只要有了名分,他这辈子便是乐善的夫君,背负着这样的名义,他们一生都将束缚在一起。”
靠!和这男人简直不能用常理沟通,秦涫儿在心头咒骂一句,却又不得不承认,或许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先占据名分,再培养感情,至少也比无望的痴恋要有效果得多。
“好吧,你打算怎么劝说方坤偌?采取暴力手段?”秦涫儿索性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俨然一副要和南宫胤彻夜商谈,制定计划的模样。
“……朕从不做逼迫他人的事。”
“哈?”秦涫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做的强迫别人的事,难道还少了吗?狐疑、鄙视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南宫胤的身上,这丫的无耻的境地不比自己低多少。
“时辰不早了,朕的皇后,是否该就寝了?”南宫胤缓缓从软塌上站起,峻拔的身躯带来一股逼人的压迫感,一步一步朝着秦涫儿走来。
“喂喂喂,我们不是在商量重要的事吗?”她赶紧后退,擦!这是怎样的神发展?话题转变得也未免太快了,至少给她一个接受的时间啊喂!
“朕觉得,春宵一度才是最重要的。”身体直直压上,狠狠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眸中时候,南宫胤更喜欢用行动说话,良辰美景,芙蓉帐内春晓度。
第二日,天蒙蒙亮,李德和幽兰捧着洗漱用具毕恭毕敬地站在寝宫外,眼观鼻鼻观心,等候着两人起身。
帝后大喜之日,可罢朝三天,南宫胤难得有了睡懒觉的机会,只可惜某人偏偏不如他愿。
被身体的酸疼扰醒的某个女人,在查看过自己的身体情况后,咬着牙,冲着某个呼呼大睡的皇帝一脚踹了过去。
靠!这丫的是禽兽吗?这是第几次了?尼玛的,他究竟做晕了自己几次!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房间里传来的巨大声响,让李德与幽兰整齐地抖了抖身体,抬起手,默默擦掉脸上的冷汗,他们就知道,昨夜那么大的动静,战况绝对是异常剧烈,果然,现在醒来,娘娘要开始实施报复行动了。
听这声音,别是皇上被踹下龙床了吧?
不得不说,这两人不愧是宫内的大红人,又一次摸到了真相。
“丫的!南宫胤你这个魂谈。”秦涫儿近乎咆哮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紧接着,便是不带脏字的怒吼与咒骂。
李德看了看手里快要凉掉的温水,嘀咕道:“要不去换盆水?看这情形,应该还要再闹上一阵。”
幽兰表示同意,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寝宫,他们可不想在这儿继续去听里面绝对能吓死人的动静,皇后殴打皇上神马的,他们绝对不知道。
正午时分,两人才洗漱完毕步出寝宫,崭新的衣衫穿戴在身上,十指紧扣在初春的和煦阳光下漫步。
皇宫里的花大多都开了,娇艳欲滴,枯萎的枝桠也渐渐冒出了新鲜葱绿的叶子,偶尔还能看见一两只小鸟从空中滑落,啄一口池塘里的清水,再度展翅飞翔。
“朕想在宫外建一座别庄。”南宫胤忽然说道,“如何?”
“你怎么不建阿房宫呢?”秦涫儿白了他一眼:“礼部不是说国库存银不够吗?这种时候建什么别庄?”
这男人该不会脑子抽风了吧?
南宫胤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想来寻常女子若是听到这番话,大多是激动万分,也对,只有她是不同的。
眼底闪烁着淡淡的暖意,“将来朕要为你建一座别庄,取名就叫阿房宫。”
“……”她只是随口一说,这男人居然当真了?
“拜托,这番话要是被御史听见,又该有折子让你头疼了。”秦涫儿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总觉得,这男人是不是小时候被压抑得太厉害,以至于有些时候,格外的孩子气。
“朕已经决定了。”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大概只是一时兴起,南宫胤霸道地说道,丝毫不给秦涫儿反抗的机会。
她嘴角一抽,只能无奈地耸耸肩,随他去了。
李德默默地跟随在后方,对两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充耳不闻,偶尔有路过的宫人屈膝行礼,时不时偷偷打量这位刚刚上位的皇后一眼,在看到她与南宫胤调笑俨然时,莫不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方坤偌带来的侍卫站在御书房外,虽然贴身的刀刃已经被强行取下,但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杀意,却让不少宫人纷纷绕道而行。
“喂喂喂,这是示威吗?”秦涫儿还没走近,就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善,哪有人会站在别国的御书房外,大放杀气的?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呵。”南宫胤冷笑一声,体内压抑许久的内力瞬间暴涨,犹如澎湃的火山,顷刻间爆发出炽热滚烫的岩浆,排山倒海般的气流,席卷整个花园,秦涫儿敢用脑袋担保,她真的肉眼看见这帮侍卫一个个脸色铁青咬牙硬撑的样子。
“乱皇,你这是对孤的到来不欢迎吗?”方坤偌略显沙哑的嗓音从书房内传出,唇红齿白的容颜,透着一股刚毅、杀虐。
到底是上过战场,指挥过大军的人,即便不足二十岁,但也是不容小觑的。
“朕不过是见太子的人有些不知礼数,所以代替太子调教了一番,太子有异议吗?”南宫胤的态度分外强势,两股强悍的气息在空中碰撞,方坤偌踱步走出房间,修长的身影直挺挺立在侍卫后侧,站在世界上,锐利的眼眸对上南宫胤阴鸷的目光,毫不退让。
秦涫儿自然嗅到了两人之间充满硝烟味的气氛,莞尔一笑:“很抱歉打扰两位深情对望,只不过,真的要站在外面说话吗?”
她看了看四周悄悄张望的宫人,提醒道。
“太子来得真早啊。”南宫胤收回外放的气势,冷冷清清地勾了勾嘴角,态度尤为恶劣。
方坤偌也不在意,坦然笑出声来:“乱皇有请,孤怎敢怠慢?”
秦涫儿尾随在他身后步入御书房,李德赶紧上茶,伺奉在左右,南宫胤一席黑色锦衣,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浑身邪气肆意,方坤偌则是傲然坐在下首,嘴角含笑。
秦涫儿默默地抽了抽嘴角,尼玛的,他们是打算沉默到死吗?
“咳,这个时辰不知道太子爷是否有用过午膳?”尴尬地咳嗽一声,终止了御书房内太过诡异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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