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鱼轻抿嘴唇,随后坐在了桌子的旁边,拿出一本书来认真看了起来。
霖黎轻轻地在阳光下摇曳,她是真的好无聊啊。
“书有什么好看的,有本花好看吗?”
方池鱼翻页的手微微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翻页过后,就又看了起来。
岁月祥和,这是一个十分安静的清晨。
霖黎在自己的花盆盆里还没有暖热,就被人换了个花瓶。
“好无聊啊,我不想当花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化形成人呢?”
霖黎摇着自己大大的脑袋。
虽说这里有这么个大帅哥,但是这大帅哥根本不瞅她一眼,反而看书入了迷似的。
她也好几眼看书中的内容,但是无果,她什么都看不懂。
等着中午过后,方池鱼就离开了,霖黎百无聊赖地呆在花瓶里。
等着天色渐渐晚了,她瘪瘪嘴,“还不如呆在院子里边,院子里至少有那么多的姐妹们。”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来,方池鱼从门外走了进来,打开了灯。
房间豁然明亮了起来。
方池鱼的眼中带着一股疲惫,霖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也不过是去了半天时间,怎么能累成这样?是出去干什么坏事了吗?”
方池鱼往她这边走来,他手里拿出一个药剂瓶,瓶中的药剂没有颜色。
霖黎眨了眨眼睛,“这是保鲜剂吗?”
方池鱼当然不会回答,在霖黎的花瓶里滴入了两三滴。
霖黎有种又复活的感觉,立马心领神会,“我就说嘛,就是保鲜剂,但是我这花能有多久的保质期呢。”
霖黎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失落。
方池鱼抿抿唇,把手中的药剂放在了一旁。
他今天就为了这一小瓶的药剂费了好长的时间。
从早上霖黎看不懂的书开始算,已经忙活了整整一天。
方池鱼阖上桌上没有翻过页的书,直接去了浴室当中。
霖黎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成为了一朵花的原因,听声音听得各位的灵敏。
霖黎花之下是一张绷着的脸,“这男人,都不知道避嫌的。”
她洗了洗鼻子,娇羞地转了个面。
二十分钟过去,方池鱼整个人冒着热气从浴室里出来。
他擦拭着自己柔软乌黑的头发,轻轻地往蔷薇花这边看了一眼。
随后又是一阵吹风机的声音,方池鱼把自己的头发吹好之后,就关上了灯。
他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霖黎听着他的呼吸声,也渐渐有了困意。
第二天阳光照在窗户里,霖黎蔫蔫的,“谁会醒这么早啊。”
房间里传来了窸窸窣窣地穿衣声。
霖黎无语。
方池鱼穿着睡衣,胸前大片的裸露在外面,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
他走到窗前,拿起那瓶“保鲜剂”给霖黎滴上了几滴。
霖黎咬牙切齿地抬起了自己的花头。
“可恶,一瞬间清醒了!这么折磨我,我在玩会让你尝尝我多厉害!”
方池鱼十分满意地看看又变得娇艳的白色蔷薇花。
他从旁边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放在桌上,又出去拿了一杯牛奶,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清晨很安静,很适合读书。
但是霖黎经常在清晨睡觉,这他丫绝对是想要迫害她,瞅她长得好看,所以才想要弄死她?
这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这家伙都没有工作吗?”终于过了好几天,霖黎发现了什么端倪。
方池鱼喜欢在上午看书,而下午就出了门,随后带回来新的“保鲜剂”给她用。
她真有点儿怀疑她现在就是方池鱼的小白鼠了。
每次被方池鱼弄得十分精力旺盛,霖黎想要骂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白希颜今天早上又来给方池鱼的小花园浇花。
白希颜震惊地看着原来白蔷薇的花盆,里面只安静地躺着一个枯萎的根。
她心中说不出到底有多高兴,“这白蔷薇可终于死了,就凭这么一朵小花也想要霸占我池鱼哥哥的爱?”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裙子,已经不像霖黎说得那般美好,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毒辣,她像是一个索命的白衣女鬼,想要把那枯萎的根也拔出来踩得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愤慨地踢了踢那个花盆,心情极好地去给别的小花浇水去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方池鱼会在乎一朵花,但是方池鱼已经把那朵花看得比她还要重要了,那这朵花是绝对不能留下来了。
方池鱼的房间在二楼,可以很清楚地透过窗户看见自己满是小花的院子。
霖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过分呢,那可是我的根呐。”
02站在窗棂上,有些无语。
它缓了缓,说道:“之前宿主还夸人家好看呢?”
“我毫无保留地收回我之前说的那句话。”
随后白希颜看见了从屋子里出来的方池鱼,像只欢脱的小鸟儿似的,快速跑了过去。
她双手揪在一起,微微有些拘谨,“池鱼哥哥,方叔叔让我叫你过去,说是商量商量我们什么时候订婚。”
方池鱼挑了挑眉,“我没有说过要和你订婚。”
白希颜一脸受伤,“池鱼哥哥,这件事情是长辈们定下来的……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的。”
她咬着下唇,可怜兮兮的,硬生生从眼眶里挤出一两滴眼泪来。
她擦擦自己的眼角,委屈地开口,“难道池鱼哥哥就不想和我订婚吗?”
方池鱼看着想要扑到他怀里哭泣的人,慌忙做出了反应,躲了开来。
“你都说了,是家族想要定下来,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白希颜扑了个空,脸上不太好看。
“池鱼哥哥,我和你是在一起长大的,你也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为什么就不能订婚呢?”
“结婚需要双方喜欢,而我并不喜欢你。”
从方池鱼记事开始,背后就有一个小跟屁虫,他走到哪里,白希颜就跟到哪里。
但可惜,他并不喜欢她,他看得出来白希颜想要据他为己有的心思。
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两大家族之间轻易地做出的事情,从中少不了白希颜的撺掇。
白希颜眼中含泪,“池鱼哥哥,我究竟哪里让你不满了?”
“你哪里都让我格外的不满。”
白希颜哭腔瞬间如鲠在喉,她满脸都是受伤。
“池鱼哥哥,我给你考虑的机会。”
说罢,白希颜就跑了出去。
方池鱼摇了摇头,面色十分淡然,他不喜欢被人纠缠着,尤其是有目的性的纠缠。
若不是怕损害了两大家族的友好关系,他甚至不愿意让白希颜往往他家里跑的。
不出一个小时,方池鱼坐在家里的凉亭当中,翻看着书,一个长相严厉,和方池鱼又七分相似的人走了进来。
他的头发半白,拄着拐杖,缓缓地想方池鱼靠近。
方池鱼阖上书,站了起来。
“父亲,您怎么会过来。”
方老是个方家的家主,也是方池鱼的老爸,他的眼睛瞥到那本书上。
“又在研究这些花?花成妖几率极小。”
方老坐在了石凳上,也让方池鱼坐了下俩。
跟着方老的一两个人出了方池鱼的院子。
方老继续说道:“花能有灵识便是难上加难的事情,怎么?你还想让它们化形?”
方池鱼抿抿唇,并不敢顶嘴。
方老说话具有威严性,是方池鱼不敢轻易得罪的。
方老叹了口气,说道:“你今天到底是什么臭脾气,竟然把白家小女儿给气走了?”
方老眼中十分清明,“你们本就是青梅竹马,订个婚而已,也是两家友好的保障,你也并不想闹僵吧。”
方池鱼蹙起了英气的眉头,“父亲您是了解我的。”
方老安慰道:“到底是白家小女儿怎么不好了,我觉得这小女儿和你般配得很,小时候就喜欢跟着你。”
方池鱼摇了摇头,这并不代表他喜欢,他更不喜欢强制性的婚姻,难道他就没有自己选择的能力吗?
“我来这里并不是想要劝你的,这件事是你的错,你必须做出你该做出的道歉。”方老的话语不容否定。
方池鱼眼中的感情一点点褪去,多了几分危险的光。
“你这是什么眼光,是想造反吗?”方老拍桌而起,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方池鱼也站了起来,“父亲,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做主的,就不劳父亲费心了。”
“你你你!”方老一副看不成器的模样,指着方池鱼的鼻子半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父亲,请您回去吧。”
方老瞪了他一眼,挥袖而去。
方池鱼也离开了家门,不知道去了哪儿。
霖黎看着夜色逐渐变深,她蔫蔫地待在花瓶里,“这家伙是不是没有给我加点儿保鲜剂,我感觉我活不长了。”
霖黎瞅瞅旁边的药水,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够不着啊,她也就只剩下两片短短圆圆的叶子了。
等着第二天的晚上,方池鱼终于回来了。
他推开门,打开灯,霖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开始抱怨。
“怎么现在回来,没有被外面的妖魔鬼怪吃了吗?”
“对不起。”霖黎突然一顿,她猛地睁大眼睛,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不过他是和谁说对不起呢?
她背后微微发愣,难道这个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别的人?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吗?
方池鱼拿着一瓶新的药剂走到霖黎的面前。
霖黎狐疑地看着那瓶深蓝色的液体,不仅有些犹豫。
她是有点儿蔫了,但也不至于下毒吧。
这熟悉的颜色让她想起了熟悉的加着蝶豆花的粥。
“我说,我现在真的不想死啊,你是不是想拿我试药!”
紧接着,方池鱼毫不客气地把那一小瓶的药剂全都倒入了花瓶里边。
花瓶的水染上了淡淡的蓝色。
而霖黎一下子就更加精神了。
她心中有种突然被下毒的感觉,而她还无力反抗。
方池鱼十分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进了浴室,又是熟悉的一系列操作之后,倒头就睡。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屋里也是漆黑一片。
霖黎因为被用了药,根本睡不着。
这种感觉像是吸了不该吸的东西似的。
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发烫,而原来的那个玻璃瓶子好像已经盛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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