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城外和毛家兄妹一战,最后这毛玖珺虽然消失不见,但毛应舒却被抓住了,为何现在又出现了呢?
就在她想着时,阴阳阁众位弟子赶到,摆出阵形将毛家兄妹团团围住。
身为大明第一玄门,阴阳阁的实力自然不凡,不出一刻钟就把毛应舒重创。
看到他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毛玖珺立刻掠到他身边,从怀里不知掏了什么东西出来,朝他额头上一抹,毛应舒就很快又站起来了。
「大哥,接下来可要小心了,这个阵法是专门对付活尸的。」
苏意远这才发现,毛应舒身上真的没有一丝活人气息了,难怪他刚才无论受多重的伤,都好像感觉不到痛了一样。
外面乱成一团的时候,正在举行宴会的内殿里,突然也发生了变故。
只见站在皇后后面的一个宫女突然走到她身边,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脖子上。
感觉到刀尖上传来的寒意,皇后吓了一跳,颤抖地看向她道:「何人如此大胆?!」
「皇后娘娘,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宫女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是一个男人。
皇帝大吃一惊,起身指着她道:「快给朕将这个妖人拿下。」
宫女闻言抬头看向他,语气带着怨恨和失望道:「皇兄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皇帝一定神,仔细回想了一下后,突然露出激动的神情。
「你是……你是二弟!」
皇后花容失色,想不到去世多年的瑞王会突然拿匕首抵在自己喉咙上。
「哼,原来你还记得。」
瑞王说着,将自己脸上的面具一点点扯下,一整张人皮随之脱落,露出他本来的样子。
原来在那宫女的皮囊下,藏着一个年过半百,身形佝偻的男人。
那男人发丝斑白,虽然是皇帝的弟弟,看起来却比皇帝大得多。
「当年朕也没想到,你们一家会在赶赴封地的途中出现意外,二弟呀,你回来了就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皇帝说着,就想朝瑞王接近。
哪知瑞王却不买账,挟持着皇后朝后退。
「别过来,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我就把这匕首***皇后的喉咙里。」
殿中所有人都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瑞王来。
而且他的样子看着甚是古怪,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脸贯穿到右脸,几乎将他的脸分成两半,显得格外狰狞。
再加上他现在的行为,几乎没有人会把他当成好人来看。
皇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一边谨慎的靠近一边道:「二弟,有话好好说,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冤屈,朕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海公公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体挡地皇帝前面,生怕瑞王会对他不利。
「为我做主?」ap.
瑞王阴恻的说着,瞥了皇后一眼道:「如果我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阴谋,你相信我吗?」
皇后立刻惊恐的摇头:「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不知道瑞王所说究竟是何意?」
瑞王冷笑一声,看着她道:「如果不是你一心想当皇后,会派人对我们一家下手吗?」
皇帝脸色一变,审视的看着皇后:「皇后,可有此事?」
皇后哪肯承认,惊恐的瞥着瑞王摇头道:「皇上,瑞王定是痛失妻儿,才会神志不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臣妾能不能当皇后,全凭皇上的意思呀?这岂是臣妾能左右的?」
这话把皇帝捧得极高,而且她完全臣服在皇帝脚下,从来不敢在当皇后这件事上耍心机,听在皇帝耳里
当然舒服。
反而是瑞王,说那话好像把皇帝当傻瓜一样,大庭广众之下,让皇帝觉得很没面子。
他眼里的热情渐渐冷下去,看着瑞王道:「二弟,听朕的话,先把刀子放下,有什么事情朕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瑞王早就对他死心,朝门外叫了一声:「春嬷嬷。」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便从殿外走了进来,正是看守藏书楼的那个老宫女。
皇后一看到她,脸色就变得非常不好,脸色又惊又疑,心也慌了。
「奴婢参见皇上。」
皇帝疑惑的看着春嬷嬷:「你是谁?」
将春嬷嬷接进宫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他都快不记得这号人了。
春嬷嬷行了个规矩的大礼:「皇上万岁,奴婢是看守藏书楼的春嬷嬷,也是当年瑞王府唯一剩下的家奴。」
皇帝这才露出恍然模样:「原来是你。」
春嬷嬷抬头,将目光投向皇后道:「皇上,奴婢在藏书楼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将二十年前瑞王一家惨遭横祸的事查了一遍,发现所有的线索,都跟皇后有关。」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一是他宫里竟然有人利用公务之便查自己的私事,二是瑞王一家的死竟然跟皇后有关,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皇后立刻狡辩:「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与瑞王一家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他们下手呢?」
这次瑞王没再说什么,而是换了春嬷嬷讲事情的经过。
「皇后娘娘,如果奴婢没有说错的话,当年你生二皇子的时候,产下的是个死胎吧。」
皇后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晃了晃。
皇帝也是一脸惊讶,瞪着皇后道:「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摇摇欲坠,只诡辩道:「皇上,臣妾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臣妾生下的明明是二皇子,就算他现在毁容了,也是我和皇上嫡亲的儿子啊,怎么可能是死胎呢。」
春嬷嬷哼笑一声,讳莫如深的看着她道:「皇后娘娘,那你为什么产下二皇子后,一整天凤阳宫里都没有动静呢,而且那次接生的稳婆和宫女,现在几乎也一个都不在了。」
皇帝顺着她的话仔细一想,朝旁边的海公公询问的看了一眼,后者轻轻点了下头。
皇帝勃然大怒,指着皇后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肩膀抖得跟筛糠似的。
「皇上,皇上息怒啊,臣妾真的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墨儿出生的时候因为体弱,一整天都不曾哭出声来,臣妾把有人冲撞,所以才不让外人进殿的。」
皇帝却不再相信她了,冷声追问道:「那稳婆和宫女呢?为什么会都不见了?」
皇后眼珠子左右转了转:「这个臣妾也很无奈啊,宫女和宫婢犯了错,只能秉公处理,要不然臣妾如何执掌六宫呢?」
殿外,阴阳阁弟子与毛家兄妹的战争也接近尾声,只见天空中一道金光闪过,一道素白的人影凭空出现。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君无缘来了。
阴阳阁的人一看到自己老大来了,顿时斗志昂扬。
而毛家兄妹在刚才的战斗中都已经受了不少伤,虽然毛应舒成了活尸不会死,但阴阳阁多的是手段对付他,也没有让他占到什么便宜。
毛玖珺没想到阴阳阁竟然这么厉害,眼看不有胜算了,便对毛应舒吹了声哨子。
「哥,时辰差不多了,我们撤吧。」
其实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拖住苏意远和厉墨行等人,方便殿内的瑞王行事。
厉墨行这时也反应过来,看他们说撤就撤立刻叫了一声不好。
苏意远也想到了这点,连忙跟他一起朝殿内跑去,便见皇后脸色灰白的跪在地上,头上发簪歪斜,脸上泪痕斑斑。
厉文渊很是吃惊:「父皇,母后,这是怎么了?」
厉墨行则已经猜出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上次重楼给他的东西中,就已经道明了斗篷人的身份。
那便是他的亲生父亲瑞王!
当年他痛失妻儿,自己也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机缘巧合之下,被重楼的师父所救,带回了天境峰,从此成了幽冥教的一员。
伤好之后,他想尽办法回到当初遇害的地方,将所有的事情都调查了一遍,又到府里找到唯一留下的丫鬟春嬷嬷,发现这一切原来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于是他二人里应外合,谋划了多年,终于查清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也弄清楚了凌王的真实身份。
听到春嬷嬷将事情的始末讲完,皇帝脸色大变,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幸好海公公及时将他扶住。
苏意远也有些意外,将目光投向厉墨行,却见他正将皇后后面的那人望住。
她立刻确定,刚才春嬷嬷说的事都是真的了。
事情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
瑞王听完春嬷嬷的话后,情绪大动,举起匕首用力朝皇后身上插去。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如果没有有效的手段阻止,皇后肯定就没得救了。
所有人脸色大变,皇帝也举起后阻止,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苏意远单手一握,一把长刀赫然在手,再控制力道调整角度一挥,一道黑弧便朝瑞王手里的匕首飞去。
黑弧飞过后,瑞王手上的匕首便没了刀口,只剩下刀柄。
后来经过大理寺的调查,发现瑞王一家遇害的事果然是皇后安排的,皇帝勃然大怒,不仅将其废除,还将知情不报的容王贬去了封地。
苏意远则和厉墨行回到风云岭过上了隐居生活,从此不问世事。
当看到厉墨行带着快半岁的小宝来到风云岭找她时,苏意远几乎热泪盈眶,立刻上前将孩子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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