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墨韶华的声音,白荏苒和江挽月都愣住了。
江挽月看着脖子上的匕首,对着白荏苒得意的笑了起来。
没等她得意太久,白荏苒忽然把匕首往桌子下一扔,抓起江挽月的手就扯住了自己的头发。
她另一只手把头发使劲的扒拉乱,手侧的血往脸上脖子上都蹭了些。
眼泪说挤出来就挤出来,脸上混着泪水和血水,着实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她对着江挽月挑衅的挑了挑眉,害怕的哭了起来,声音婉转委屈,“江小姐,你爱慕宁王殿下,您就去找他呀,我跟他已经和离了,您为何要带人来打我,还伤了我娘?”
江挽月看着她这一番操作,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映过来时,墨韶华和康王已经走到了房前,那群下人都吓的跪了下去。
墨韶华和康王将她欺负白荏苒的样子,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里。
“苒儿。”
墨韶华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三步并做二步快跑过来,把白荏苒从江挽月手里解救出来,并毫不留情的把江挽月甩了出去。
他满眼心疼的看着白荏苒,将她搂在了怀里,查看着她伤在了哪。
“苒儿,你没事吧。”
他本以为白荏苒是演戏,但发现她的手在流血时,眸光倏然扫向了被甩开的江挽月,眼神如冰刀子,看的江挽月心痛的好似在滴血。
墨韶华没有理会江挽月,气愤的望向康王,先发制人,冷声质问:“六哥,这就是你的好未婚妻做的事情,倘若我的苒儿有什么事,休怪我翻脸无情。”
墨韶华心疼到了极致,小心翼翼的把白荏苒手上的手放在掌心。
白荏苒被墨韶华的演技折服,配合的泪眼汪汪的扑到了他的怀里,悲伤的抽泣着,楚楚的可怜的将他看着。
“殿下,您可是来了,苒儿好害怕。”
她满眼含怨的望向江挽月,又重新趴回了墨韶华的怀中,啜泣着:“她拿着匕首要割我娘的脖子,还逼着我跟别的男人成亲,您再不来,我就要被逼迫嫁给别人了。”
她就说暗卫怎么少了一个,原来是去找墨韶华报信去了。
虽说她不知道墨韶华把康王叫来演的是哪出,但他定然自有他的思量。
不管墨韶华的目的是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定然是要跟墨韶华同一阵营的。
戏她也不是不会演,而且也不是第一次配合墨韶华演戏,都已经熟能生巧了。
墨韶华也是心疼极了,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倒真的像他来时说的那样小心翼翼。
“苒儿别怕,我来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赌气和离,我这就接你回府。”
他抽出帕子,包住了白荏苒手上的伤,心疼的将她抱紧。
冷眼扫过跪了一地的下人,语气生冷满含怒气,“本王的苒儿要是有事,本王要了你们的命。”
白荏苒实在憋不住了,脸埋在他的脖颈,小声提醒,“王爷,戏过了。”
他一句一个本王的苒儿,不恶心吗?
“嗯?”墨韶华抿了抿唇,掩藏住笑意,“那我收敛点。”
江挽月茫然的看着相拥的两人,心痛到了极致,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攥着,鲜血淋漓,无法呼吸。
她痴痴的望着墨韶华,泪眼蒙眬的解释,“不是我,子钦哥哥,真的不是我,是她,是她拿着匕首要杀我,真的是……”
“闭嘴!”
墨韶华深邃的眸子冰冷的扫向她,面上一片冷然愤恨,“江小姐,本王说了多次了,称呼本王王爷,本王只相信本王看到的。本王从未想过,定国公之女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本可以对江挽月依旧客气的,可她伤了白荏苒,他这会心中是真的生气了。
“子钦哥哥,你,你怎可这般说我……”
江挽月没想到墨韶华会为了白荏苒这般羞辱她,眼泪登时流了出来,如断了线的珠子,如何都止不住,婉转凄凉至极。
白荏苒暗叹一声,自古伤心的都是有情人,爱错了人早点迷途知返不好吗?何必让自己这么卑微?
她再次暗叹,墨韶华真不是人!
康王拧着眉望着那个,为了自己的弟弟,不顾颜面,卑微到尘埃中的未婚妻,面上又是难堪,又是觉得气愤。
感受到康王的不悦,江挽月心中又担心康王将对她的不满转移到定国公府。
她这会里外不是人,自己爱慕的人抱着别的女人,自己的未婚夫,正眼神复杂带着怒意的看着她。
虽说她不喜欢康王,可她这般做,到底是让康王面上难堪了。
她站在原地如被钉子钉住了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觉得天旋地转。
墨韶华抱起白荏苒,眼神冷厉如刃的扫了江挽月一眼,“看在定国公和如善的面上,我今日放过你,倘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他抱着白荏苒走出人群,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康王,冷声对着日晷和星尘下令,“今天所有在场的定国公府下人,扔到池子里泡两个时辰。”
大冬日的,扔到水里泡两个时辰,怕是人都冻没了。
听到墨韶华的话,众人吓得赶紧跪地求饶恕。
白荏苒看似柔弱可怜的趴在墨韶华肩头,实则在偷偷观察着康王。
康王自从来,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脸上难掩愤怒,看出是真的生气了。
墨韶华为何带他来?目的是羞辱他?
她一时也想不明白,安静的趴在墨韶华怀里,任由他抱着走出人群。
走远了些后,她扯了扯墨韶华的衣襟,“王爷,别在我家池子里泡,在我家冻死了多膈应人。”
墨韶华低笑了声,“无妨,那苒儿就搬回去王府住,他们死在这里就死在这里吧。”
江挽月身后是定国公府,未婚夫是他的好六哥,他暂时倒是还有用。
动是不方便动,但是震慑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不然以后怕是要没完没了的找白荏苒的麻烦了。
白荏苒白了他一眼,又低声道:“江挽月是个疯子,我娘她们还在那边,你就这么抱我走了,那女人又发疯怎么办?”
“我的人也都在,暗处还有暗卫,别担心,tamen不会有事的。”
墨韶华轻车熟路的抱着白荏苒去了东厢,踹开白荏苒的房门,径直抱着她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白荏苒赶紧从墨韶华怀里跳出来,坐到了桌边倒了杯白开水喝下。
听着外面江挽月的下人鬼哭狼嚎的,望了眼旁边在她药柜里翻找的墨韶华。
“你这么做,不怕得罪定国公府的人?”
墨韶华找到贴着伤药的白瓷瓶,又拿了个绷带,走向白荏苒,面色清冷回道:“本王何惧,他们伤了本王心爱之人,该想着怎么跟本王交代才是。”
定国公是太子党,他本就无意拉拢定国公府。
他闹得越不像样子,他们才越不把他当回事。
所有人都不把他当回事,他行事就更加的方便些。
拉过白荏苒的手,用帕子轻轻擦拭周围的血迹,满眼的心疼,嘴上却说着风凉话,“你与我打的时候挺厉害,怎么还能伤在了闺阁女子手里?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白荏苒看着他细心的给她的手上药,冷哼了声,“你的那个江小姐是个疯女人,拿匕首架我娘脖子上,我不用手从刀刃把匕首击落,这会就该给我娘收尸了。”
“什么叫我的那个江小姐,我只有你这个白小姐,没有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姐。”
墨韶华这会还有工夫开玩笑,好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事的后果。
“幸好本王来的及时,倘若本王没来,你准备如何收场?”
墨韶华放下伤药,用绷带把她的伤口一圈圈的缠起来,小心又细致,好似在对待心爱的珍宝。
“我根本不把江挽月放在眼里,大不了干掉在场的所有人,带着我家人逃亡,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
白荏苒这话说得漫不经心,手上伤口猛的一紧。
“雾草,你不会轻点呀!”
她怒骂了声,抬眸就对上墨韶华那双深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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