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珏一连打了五下,其实除了第一下比较重,其他的时候力道都是有所收敛的。
毕竟,他打她是为了惩罚,又不是真的为了将她打痛。
真要叫她痛了,第一个心疼的倒是他自己了。
可,心中即便是很清楚自己真的没有用什么力,可见苏子月忽然没有了动静,夜寒珏还是慌了。
“月月——”
夜寒珏连忙将苏子月的身子掰正过来。
可,却是对上了苏子月一双含泪的眼眸。
“你——”
夜寒珏俊美的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慌张。
他的月月哭了!
此时此刻,夜寒珏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认知。
以至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措起来。
难不成,自己打重了?
这个想法才出现,夜寒珏一颗心都被懊恼给填满。
然,不等夜寒珏想出解决的办法,就见苏子月一脸五分气愤三分幽怨的看着自己。
“你又打我屁股,我不要面子的吗?”苏子月指控,语气中有几分悲愤的意思。
夜寒珏闻言,下意识就道,“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说完,夜寒珏愣住,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脸狐疑的看向苏子月。
“又打?”
是指的上一次,还是……
夜寒珏紧抿着唇,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苏子月,等待着苏子月的回答。
苏子月别开了目光,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才嘟囔着道,“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你每次打我很没有道理的好吗?”
说着,苏子月从帝渊的身上跳下来,瞪向帝渊,“下次再打,我就让你好看。”
说着这话时,苏子月的手中亮出一根银针。
银针,可是她的利器。
若有下一次,她一定不手软。
而这样的苏子月看在夜寒珏的眼里,非但没有威胁力,还有那种奶凶奶凶的感觉。
不过——
夜寒珏定定的看着苏子月,听着自己略显缓慢的呼吸声,面上却做一副无所谓装,邪肆一笑,“月月这是想起来什么了?”
苏子月闻言,面上便多了一抹心虚。
而后,飞快的别开了视线。
“嗯——”
自己女扮男装去逛青楼,被自己的师父抓了个正行,还被打了一顿……还怪尴尬的。
自己堂堂特工处的鬼医,竟还有这种淘气被抓包的现场。
若非记忆是她脑海里的,她都不太信。
嗯,这些都是原主做的,与她无关。
苏子月对自己进行自我催眠。
然而,苏子月的话却是让夜寒珏的眼底的情绪变了,满眼都是兴奋。
她,想起来了。
夜寒珏险些就抱起苏子月转圈圈了。
不过,想到之前的经验,夜寒珏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那种冲动。
仿佛要确定一般,目光灼灼的看着苏子月,“你想起来了什么?”
苏子月:Σ(⊙▽⊙"a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能说么?
结合记忆里的那些,苏子月算是明白过来了。
自己这个师父别看他长得如同仙人一般好看,可那内心却是刻板的。
至少看别人介样那样,或者逛花楼这种在这个时代来说‘惊世骇俗’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要不然,怎么次次因为这个打她屁股?
所以,绝不能说!
苏子月紧抿着唇,一副不愿开口的,模样。
夜寒珏完全不知,自己在苏子月心中已经有了‘刻板’的标签。
此时此刻,看着苏子月的模样,他哪里不清楚苏子月在想什么……
就,有点失望。
毕竟,看样子,她又只想起来一点点。
不过,失望也就一下下。
至少,她又想起来了一些,不是么?
思及此,夜寒珏微微吐了一口气,朝着旁边看去,压住了眼底的一丝烦躁。
而夜寒珏别开眼时,苏子月却看了一眼他的侧颜,眼底划过一抹流光……
这夜,魏氏痛苦难捱。
等一切结束时,天已经快要大亮。
顾不得与‘松郎’多说什么,魏氏便胡乱穿好了衣裳,匆匆离去,只是身上的痒意,却半点不曾减少,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可,魏氏根本顾不得其他,她得赶在被发现之前回去。
只是,才刚到她的暮夕院,她就顿足了,脸色难看。
“许——许嬷嬷你在这作甚?”魏氏尽可能的保持面上的得体,不让许嬷嬷看出半点的端倪。
只是,身上的痒意,却是让魏氏有些站不稳,总想要抓挠。
许嬷嬷上下打量着魏氏,眼底带着狐疑,“夫人一大早的不在院子里,这是去哪里了?”
魏氏的脸色一沉,心中暗恨:这老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是敢过问她的行踪。
不过,魏氏面上很快就缓和下来,看着许嬷嬷,“我身上不舒坦,去找大夫了。”
说着,魏氏便再也忍不住伸手抓挠起来。
且,抓挠的时候,故意露出手上被抓的红痕。
这红痕,就是她身上不舒坦的最有利的证据。
除此之外,许嬷嬷这么一大早的过来是为了什么,她心中多少也有了些许的猜想。
思及此,魏氏看着许嬷嬷,“嬷嬷,我这头还忙着,今日还得入宫,便不能去找母亲请安了,还请许嬷嬷知会母亲一声。”
至于那嫁妆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自己提及的。
能拖一日算一日,否则,她能怎么办?
那老家伙认定了苏子月的东西被她给拿了,要她分一杯羹。
原本她也这般的以为,可谁知道一切是一场空。
难不成,她还得搭上自己的东西不成?
就是想搭,她也没有这个能耐,毕竟这次归还嫁妆都算是脱了她一层皮。
思及此,魏氏眼底满是怨愤。
许嬷嬷看着魏氏脸色不好,她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于是朝着魏氏躬躬身子,道,“既如此,奴婢就去回了老夫人,只是等宫宴的事情完了,夫人还是得尽早去请安才是。”
说着,许嬷嬷便走了。
魏氏看着许嬷嬷的背影,眼底满是阴鸷。
说是尽早请安,还不是说叫她尽早将东西送去?
她去哪里找东西送去?
越想越气,魏氏一进门,顺手就拿起了一个花瓶要砸。
可,想到自己还欠下老夫人那许多的东西,要砸下去的动作就顿住了。
能省点算一点。
毕竟如今说她没拿东西,已然晚了。
“夫人,春芽来了。”
门外有丫鬟求见。
魏氏一听,当即愤怒,“她还敢来!”
说罢,手中一用力。
花瓶碎了。
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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