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毁坏什么文物？”
叶陵看着弹幕皱起眉头，不知道宝友在说什么。
“叶神你把这个漆面毁了，不就是毁了这个文物么？”
“明代的文物，按这个工艺水准，至少都是二级文物起步了。毁坏的话……”
“三年以下，宝友这个我比你们清楚哈。”
叶陵不在乎地开口。
“不过我既然说让你们看看，自然不会破坏这个漆面。”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忍不住震惊地看着屏幕。
他们就没有想过还有这种事情。
漆器都是在别的东西表面涂上大漆形成的，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破坏漆面就取出里面的东西。
孟德也满脸不可置信。
他是行里人，鉴定了一辈子东西，就没有遇上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居然有人说可以把漆器里面的东西剥出来。
“这要是能做到，我就提……”
孟德一句话没说完，戛然无声。
他本来是想说提头来见，可是想了想自己这个名称，再配上这句台词，还真有可能提头来见，有些不吉利。
慌忙改口。
“我就提着束脩上门拜师！”
“从此就不在御古斋干，跟着叶专家再学习精进。”
直播间观众听到这话都傻了。
御古斋孟德朝奉，外面的人不清楚也就算了，他们这些天京城的人可是清楚这是多么大一尊佛。
要不是早些年承了御古斋老掌柜的恩情，恐怕也是紫禁城博物院佟教授一个级别的人物。
可能还要更厉害几分。
现在居然说要给叶陵当学徒，这是真的卯上劲了。
直播间宝友连忙四处找人过来围观这世纪对决。
“世纪对决？别说，还有几分贴切啊！”
“赢了选一样东西，还要搭上一个鉴宝大师的职业年限，算得上是世纪对决了。”
“大夏国古玩圈起码有几十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吧？”
“何止几十年，这怕是建国后以来最大的动静了！”
宝友们这边说着，直播间内人数越来越多。
不到一分钟就冲破百万，甚至连叶陵的直播间标题上都多了一个爆红的标志。
叶陵看着屏幕，连忙拒绝。
“别啊。”
“孟朝奉这话，我可接不下来。”
“我这小店一个人混下来都已经不容易，孟朝奉你过来，这五险一金还有工资提成，我感觉是倾尽全力养孟老一人了。”
“这买卖，我亏！”
众人听着话忍不住眉头直跳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的古玩行要是听到孟德这个级别的鉴定师过去，都恨不得承诺年薪大几百万邀请。
可是到了叶陵这边居然嫌弃五险一金。
听着太脑溢血了。
孟德听到这话也来了火气。
“愿赌服输，既然老夫说了要去干活，那就是干学徒，三年五年，只要叶专家说我出不了师，我就不拿工资，只要生活费！”
嘶！
众人听着话都忍不住心中一惊。
这话可不一般。
古代学手艺是学徒制，三年入门，五年学成，有些行业八年十年才能出师，这就叫学徒。
更严格的，五岁开始学手艺，到了二十岁才能出师，期间开销全部由师父养着。
出师后要先挣出师父当年花在自己身上的钱才能够单干。
这叫做儿徒。
都是以前学手艺时候的事情，孟德经历过这个情有可原。
可是直接提出当学徒，这就有点勇了。
“孟朝奉认真的？”
叶陵听到孟德的话也多问一句，看到孟德点头才淡淡开口。
“既然孟朝奉这么说了，这个我应了。”
“要是这次能胜，就请孟朝奉来我店里做堂当大朝奉！”
叶陵说完，直播间弹幕就没停过。
“热血！这不比博燃？”
“楼上别尬黑，博人传是什么不可燃物？和叶神直播间比？搞笑呢？”
“不懂就问，大朝奉和朝奉有什么区别？”
看到这条，天京大顽固出面解释。
“大朝奉就是一个古玩行里面除了老板下面最厉害的人，也是通常意义上古玩行的管事人。”
“所以用上了大朝奉这个称呼。”
“要是来做大朝奉，这倒是配得上孟老的身份。”
“只是叶神这个店铺的配置有点豪华。”
天京大顽固说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怎么豪华了。
正想着就听到盘点。
“叶神自己的实力就不说了，你们都清楚。之前带回去的那个杜维，是星城杜家人，也是古玩圈的老手，还是专门负责走下三路的。”
“现在多了一个大朝奉孟老。”
“啧啧啧！”
“这阵容，再来两个光膀子都可以直接转行当民间考古小队了。”
什么鬼？
众人看着天京大顽固的话本来觉得自己听得明明白白。
可是看到这后面的字都看不懂了。
“光膀子是干什么的？”
天津大顽固发出一个不可说的表情，看弹幕都是一阵呸，不敢吊胃口，重新道。
“这是考古界，不对，是民间考古队的黑话！”
“光膀子就是民间考古团队里面出力气的人，一般都是团队最底层，干点搬土、挖坑、搬东西、运设备的活。”
“光膀子的领队叫光头，通俗易懂，很形象吧？”
众人听着话嘴角抽动，还真是很形象了。
光是听着名字他们就能想到这个画面。
“别的呢？总不能只有这些吧？”
“那当然不会。”
天京大顽固打字如飞，顷刻间发出一长段消息。
“负责看墓位置，分金定穴的叫罗盘，也叫大拿，罗盘是东西代称，大拿是反过来的叫法，因为一般这种人都是拿大头的，也是他们组织的考古行动。”
“采买东西，负责搞设备、搞车还有安排路线工作的叫导游；东西挖出来看东西的叫做点灯，出货的人叫做走单。”
“一般一个团队，关系最硬的就是罗盘，要知道各种墓的位置，还要确保不会有危险才能招人干活。”
“导游就是提前安排工作，防止突然出现一群人太过惹眼，关系都是遍布全国的。”
“走单的人也重要，要及时把消息放到买家市场并且送货过去，不然东西拿到手里出不了货那就只能当贼赃贱卖。”
“唯独点灯和光头这两行现在不咋吃香。”
“现在叶神这里，罗盘、点灯、光头都有了，自己就是走单的。”
“导游的话，我看……”
“我看你黑话懂得不少啊，你来当这个导游怎么样？”
叶陵笑眯眯开口，直播间众人都忍不住一个冷颤。
叶神这语气，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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