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一回事，但是怎么有的是另一回事。”
叶陵看着周围环境面露不屑。
教廷当年的一些腌臜事情，他知道，但不想说。
反正说了也不一定发得出来，索性就让杜维自己去查了。
能查到多少算他的本事。
查不到？
九门虽然是落魄了，可也不至于这么落魄才是。
“叶大师，有发现。”孟德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一侧的墙壁，“这里有常年触摸留下的痕迹……不像是动物摩擦出来的。”
说完，顿了顿，补充道。
叶陵知道他的意思。
下水道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向来是啮齿类动物的天堂，佛祖座前都少不了偷油鼠，更不用说樊城了。
蛇鼠虫蚁，各有道路。
老鼠通行的地方和一般的通道不一样，四周的毛皮会把洞口摩挲到光滑，而且细小的特征和蛇洞不一样。
而眼前这个虽然光滑，可是并不是老鼠或者蛇摩擦出来的。
更像是……手。
一只人类的手。
点点头，他知道了孟德的意思。
伸手，就这么直接伸了进去开始探索。
“小……心。啊？”
孟德提醒声音都没说完，叶陵已经收回手，指尖多了一串钥匙。
顺手丢给杜维。
“复刻好重新给我，别自己放回去。”
叶陵没有说里面的情况，看似是普通的钥匙储藏处，但洞里面却别有机关。
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压制成的模具，恰好摆放三枚钥匙。
不是用特定的手法摆放就会弄乱底下的东西，再也无法复原。
这种机关，简单而有效。
只要有人触碰过，必然会留下线索。
可惜，叶陵的眼下，任何机关都无所遁形。
很快，叶陵拿到复刻好的钥匙，放了原来的三把回原位，继续朝前走去。
“叶神，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下面。”
叶陵走动着，不时感受面前的空气，在四通八达的下水道中前行，偶有停滞却分毫不慢。
不多时，三人停在一处空洞前面。
中空的通道上下不见光，孔壁四周有淅淅沥沥的流水，一指厚，清澈见底。
“这是排水口么？”杜维叫嚷道。
“全部下去，这么深的地方搞排水口？教廷这些人懂不懂建筑来的？”
叶陵侧耳听着动静，恍然大悟。
“不错，居然用的是这一招，很不错。”
“什么意思？”孟德和杜维看向叶陵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
“水利万物，载舟覆舟。”
叶陵说完，笑着在身旁搜寻着什么。
片刻，摸出钥匙，顺着一道墙缝插进去。
“嗡！”
“哗啦……哗啦……”
“水涨了？”
杜维睁大双眼看到地上的变化，有点愣住。
这种机关术，国内有并不稀奇，可这里是樊城，这里的建筑更是不知道多久前完成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设计？
“天下万法，一通百通，丝绸之路流通之后有什么都不稀奇。”
叶陵平静道。
话音落下，水面已经拱起一个盆。
忽略掉四周的装饰和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画面，确确实实是一个盆。
“上去吧。”
叶陵示意两人先上，后拔了钥匙跟上去。
停顿数秒，水流向下，木盆也缓缓降落下去。
“好家伙，这是水梯啊！”
王多鱼探头，发现两侧的水流全部停下只有木盆缓缓下降。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砰！”
还要说话，木盆猛地震动，停了下来。
叶陵摸出钥匙，绕过木盆找到机关。
轰的一声。
三人同时看向侧面。
墙壁上蓦的出现道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还残存着水流，不过已经能够走人。
“我知道了。”
杜维抬头看看，又看看这里，忽然明白过来。
“上面的机关阻断水路，这里的木盆开启壁洞，如果没有钥匙，哪怕下来也没有办法。”
“嗯。”
叶陵点点头，还不算太笨。
“不过这里面的东西，到底要怎么运出去？船应该装不了太多东西吧？”
杜维声音响起，孟德和叶陵都沉默了。
“你还想要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运出去？”
“不然呢？”
杜维激动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人看着他的目光已经不是很友善。
“这么辛苦下来，要是只拿走一两件东西……那多亏啊！要是可以，当然要全部拿走。”
“没救了。”叶陵摇摇头。
孟德好坏还点了一句：“小杜啊，你不会以为这是南极，你拿了东西还能找到人给你运回去吧？”
“这……”
两人提点完，杜维一愣，也意识到这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讪讪一笑：“那就拿点更贵的就是了，反正教廷这么多年也没少收到捐赠，多少人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要给他们钱，想想都觉得不对劲。”
“是吧，叶神？”
找好理由，杜维的脸色好了不少，还有兴趣询问叶陵。
“看看再说。”
叶陵没有应声，顺着通道继续朝前走去。
这次没有多远，走过几条岔路就停在一座恢弘的石门前。
目测是花岗岩质地，可孟德上手敲了两下就知道这不简单。
“里面有东西，不是生铁就是铜板。”
叶陵倒没有意外。
这里面好歹也是教廷这么多年留下来的东西，要是只有一道石门，那算什么事情。
只是，听到铁门，他就有了别的打算。
“东西可能可以运出去不少了。”
“叶神，你刚刚不是还说……”
杜维听到话跳了起来，没等他开口，孟德就想明白关键。
“铁门！这东西不可能是上面运下来的，这地方有别的出口……水道！”
“嗯。”
叶陵点点头。
不愧是老朝奉，这思路和眼界确实比杜维好不少。
杜维愣了片刻也回过神，想清楚关键，盯着边上黑暗中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去探探路！”
叶陵没有想到杜维想到这茬会主动过去探路。
不过确实也需要有人在外面放风，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注意安全。”
杜维走开，叶陵却没有摸出第三把钥匙。
孟德有些意外。
“这个不需要钥匙。”
叶陵看到孟德的眼神补充一句。
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石门。
门上有一些古老的语言、画面和符号。
那才是打开这道门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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