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什么样的道歉才算诚恳？”几人疑惑看向叶陵。
叶陵垂着眼皮：“你们自己知道。”
几人沉默片刻。
“我们无法以身后组织的名义道歉，这……”
“那就不用说了。”叶陵摆摆手，轻笑两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你们完了。”
这两句成语不好翻译，所以叶陵直接说的汉语。
至于对方这些人能不能听懂，他才懒得管。
“兔？死？狗？鸟？”
韦德马克懂一些汉语，却也不能理解这种特定文化背景下的名词，重复几遍还是摇头。
“不明白？”叶陵流露出一抹嘲弄：“那就按国际考古协会和你们各自代表的国家还有组织来道歉就好。”
叶陵伸手虚空点了几下：“世界前三的拍卖行、国际考古协会、星条国、高卢国、日耳曼、日不落……”
他点到的人全部变了脸色，低头不敢承认。
“有胆子做事没有胆子承认，现在就这样了？”
叶陵轻笑两声，重新看向镜头：“看来你们的信誉也不怎么样。”
整个大夏国和欧陆的观众全部沸腾。
不过大夏国的观众是纷纷直呼叶陵的做法解气。
“几十年了，这么当面打耳光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叶神牛啤！”
“果然没有白关注！”
“泱泱大国下一群蛮夷也配说话？就这个感觉，太燃了！”
“别的不说，叶神这眼神，真的有杀气。”
……
欧陆这边却完全相反。
“这就是所谓的专家吗？我真的看不起他们！不敢认错！”
“谁说我们一定看错了，这都是大夏国人的说法，万一是魔术或者谎言呢？”
“你的话和你的脑子一样，都完全没必要存在！”
“我现在只想看到他们为真理道歉！”
……
两方观众吵得不可开交，叶陵看他们没有动作，微微摇头，继续走到下一件物品边上。
“刚才，你们说这个是什么来着？哦，对！是明代的苏麻离青青花瓷瓶？”
叶陵三指提着瓶子，在手中转动几下，亮出底款。
“六百多年前，就有这样的底款了？”
韦德马克几人凑近，眼神闪烁，没有看出什么问题，还在坚持自己看得没错。
“连手工落款和印章款都分不出来的人，这么多年的鉴定都去狗肚子里了？”
叶陵这次没有留口，直接骂出来。
看他们瞪着眼还有不服，继续摔了瓶子。
“仔细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几人眼神落下，脸色比叶陵亮出来的瓷器断面还要白。
“老瓷器没有这样的颜色！”
“废话，这谁不知道！”
“连续看走眼两件，以后要退出文物鉴定界了！”
在场几人慌张起来。
输给叶陵不要紧，但是输掉了身家性命，这才是关键。
韦德马克浑身一震，瞳孔放大，整个人呆滞原地，没有半点神采：“不，有可能会更惨。”
“什么意思？”
其他人听到这话全部傻眼，急忙询问还有什么事情。
“他刚才告诉我，让我们这些文物全部等好了。”
“什么？”
几人全部变了脸色，抓住韦德马克的肩膀狠狠摇晃。
“这话是假的，只是个威胁，对不对！”
“你告诉我，这是开玩笑！”
“怎么可能全是假的，怎么可能！”
还有人疯了一样扭头看向其它地方：“让他们来！只要拉了他们下水，就不会有人记得我们！”
他喊了一声，回头看，其他人早都远远退开。
“我会给你们除了支持以外的一切支持！”
“这是协会的荣誉，我相信你们！”
“公司已经说了，你之前鉴定的一件物品出现问题，客人投诉，你已经被炒了，赔偿金已经转过去了。”
……
“看来你们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样？”叶陵语气揶揄。
几人无法反驳，死死盯着身后几人，无奈叹气。
“叶先生，现在如你所愿了，是么？”
“还不够。”
叶陵继续走到下一件文物边上。
“你们欠我们的还很多，今天我要一件一件拿回来。”
几人睁大眼。
“书画是么？也是假的。”
叶陵抓起碎瓷片，顺着画面划下，一道裂口直通上下，裂开的纸张分层，显示出原本的色彩。
“假的……”
韦德马克几人抖如筛糠，没有半点精气神，凑近可以听到他们口中呢喃：“白宣纸抽丝，这是新做的画，不超过十年啊！”
“还算有点眼力。”
叶陵听到话，转头的动作慢了一分，点点头，算是欣赏。
不过，也只有这么一分，接下来毫不留情。
“假的！”
汉代高古玉的玉佩飞在天上重重落下碎成数块。
“也是假的。”
中东的皇族首饰炸开满地珠宝，显示出镶嵌位置的千足金标志。
“又是一个假的！”
木雕的人像拦腰断裂，里面的木头甚至还没有完全晒干。
……
“这些，全都是假的！”
叶陵一件件看过去，地上堆满残骸。
现场的专家，直播间的宝友还有欧陆电视台的观众们全部愣住。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叶陵在这里鉴定的身影。
地上传来咔嚓声。
叶陵用脚拨开满地所谓的名贵文物，轻轻笑着，工作人员在他前面拆箱子，却没有他砸的快。
没有人怀疑他的眼光。
也没有人敢上前拦着他。
一百七十件文物不到十分钟全部碎在地上。
金石满地，珠玉狼藉。
叶陵丢掉锤子，平静看向镜头。
“好了，东西全部鉴定完了，都是假的！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韦德马克脸色惨白。
“我没有什么话可以说。”ъìqυgΕtv.℃ǒΜ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句。”
“我……”韦德马克握紧拳头，眼中充血：“你这样会毁了我们的，我们所有！叶！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身后，刚才参与鉴定的几名鉴定师也鼓起勇气站着看向叶陵，苏莱妮在远处人群，只是看到叶陵的目光扫过就瘫软在地，身下伸出一滩水渍。
叶陵眉头微挑，收回目光。
“我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能办好这件事情，对么？”
韦德马克浑身一震，抓住救命稻草。
“当然！我知道！我一定办好！”
话音未落，转身狂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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