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远越听叶火火说脸色变得越难看,最后老头儿整张脸苍白如纸。
“你、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害我?就像那幅画一样?”
没人告诉他有人用那幅画要害他,但厉远在商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赤手空拳打下厉氏的江山,自然不是一个胸无城府之人。
他早就猜到有人用那幅画来害他,只是老头儿一直没说,厉墨寒他们不告诉他不想让他担心。
其实不知,他们都被老爷子骗了,老头儿的演技才是最好的,家里那么多人都被他蒙在鼓里,都以为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他什么都清楚。
叶火火也是聪明人,听厉远这么一说,立时就知道老头儿已经知道了画的事。
“爷爷,上次那幅画是你的一位老朋友送的,墨寒调查过,他也是被那个彭大师给忽悠了,他只是想投其所好,本人并没有恶意。
所以这次送你酒樽的人也很可能是被人利用的。”
叶火火知道厉远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老朋友要害他,他知道以后一定会很伤心。
可出乎叶火火的意料,厉远摇头苦笑了一下,“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怕爷爷伤心才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送我画的那个老朋友是有事要求我,他没有害我的心思。
他是厉氏的一个小股东,想通过我让墨寒能帮忙安排他的孙子到公司去上班。
一直以来,厉氏都有一个规定,即使是公司的股东,如果没有实在的能力,也不会在公司里安排职务。
他的那个孙子,我知道,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放在哪个部门都只能坏事。所以这事我根本没和墨寒说,但他毕竟曾经在我白手起家的时候相信我,出钱帮我渡过过难关。
我也不好直接驳回他的面子,便想着先收下了他的画,之后拿些钱给他让他给他的孙子开一家小公司。没想到……唉!”
厉远长长地叹了口气。
叶火火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酒樽和那幅画不一样,这不是别人给我的,这是我在拍卖会上买的,所以应该不存在有人要害我这一说……
难道那家拍卖行不干净?”老头儿脑子绝对清楚,立时便意识到问题所在。
“您这是在拍卖会上拍的?”这倒出乎叶火火的意料之外。
毕竟她对拍卖行的事并不了解,在她的认知里,拍卖行里的东西都应该是经过鉴定的真品,不会出问题 ,否则客户找来不仅要赔钱,更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以后还哪有人会相信他们,在他们那里买东西。
不过她再仔细想想,觉得这也不矛盾,毕竟这个酒樽的确是秦代的古董真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拍卖行并没有说谎骗人。
毕竟有几个人能看出一个古董真品的吉凶,而且拍卖行的承诺中也仅仅是承诺了是真品,至于买回家后是不是会导至买主家里出事,不在他们的保证之内。
叶火火点了点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单看这个酒樽,这个拍卖行很可能和盗墓份子有来往。
爷爷,你这个酒樽买了多长时间了?”
厉远想了想,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啊,对了我有这个!”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然后又拿出一个老花镜,架在了鼻梁上,眯着眼把小本子拿得远远地,认真地在上面找着什么。
不长时间,他啊了一声,把小本子递给叶火火看。
“火火,来来,你看这个,这是我平时买完或者收完一幅字画、古董后记的帐册。这上面记了这个酒樽购买的日期和价格,还有拍卖行的名字。”
叶火火伸手接了过来,低头看去。
本子虽然不大,但这上面记的却井井有条,老人写得一手好钢笔字,铁划银钩,苍劲有力。
每一页就是一个古董的记录,的确如老人说的,上面把信息记录得很详细。
如果是别人送的,他会在上面记录上收购的时间,还有赠送者的姓名,甚至有的在后面还标注了他调查的这样物品当时的价格。
如果是自己买的,则记录了卖主的信息,如果是个人卖的姓名、电话、联系方式,买卖日期还有价格都记得清清楚楚。在拍卖会买的,那么拍卖行的名字,价格和时间也都记着。
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记录的帐册。
厉远,平时做事的风格从这个小本子上就可见一斑,不愧是厉家的创始人。
叶火火看到厉远递给她的那页正好就是青铜酒樽的记录。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当初老爷子在兴泰拍卖行买了一个青铜酒樽,秦代古物。时间是三年前,当时买回的价格是五十六万。
兴泰拍卖行?
叶火火在心里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记牢了,她想着有机会去问问小凌子,他主要生意就是售卖那些玄门的物品,海城大半的玄门中人都认识。
很可能能找到给这个拍卖行做净化的玄门中人,刚刚她已经看出这个酒樽之前一定是有人给它做过净化,不然以这个酒樽上面的煞气,恐怕还没等厉老爷子买回家,那个拍卖行都被它弄废了。
不过这也让叶火火更生气,能给它做净化的人一定知道这个东西根本不可能完全净化干净,却还任由着它流入社会,这不就是在变相地害人吗?
想到这儿,叶火火更想找出这个做净化的人,看看他到底是谁,玄门中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对于那种枉顾别人性命的玄门中人,人人得以诛之。
“好了,爷爷,我已经记住了,我有机会会查一下这个拍卖行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它先妥善地放好,让它不能伤人。
它现在煞气已经开始向外扩散,不能随便处理,即使深埋地下都不行,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它彻底处理掉,不然会遗祸万家。
我们不能那么做。”
她的语气肯定,不容置疑,听起来甚至有点命令的口气。
厉远却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眼中还带着几分欣赏,“好,你说怎么弄就怎弄,只要能让它不害人,那几十万我们厉家还赔得起。
爷爷非常同意你的观点,不仅不能害我们厉家的人,也不能让它害别人。这才是我厉家人的风骨,很好,很好。”
叶火火心中不禁对这个通情达理的老人家又添了几分好感,都说家风很重要,有这样一个老人定立家风,厉家这些子孙想走歪都很难。
很快,叶火火就见识到了厉老爷子的收藏,就像个百宝箱,什么都有,最后还真让他找出来一个清朝晚期的桃木盒子。
那个盒子看着很普通,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也没有什么大师名家的雕刻。是厉远从柜子底下翻出来的,拿出来时上面布满了灰尘。
叶火火看着上面那厚厚的一层灰,心想,至少十来年没拿出来了吧!
当时厉老爷子之所以收了它,就是因为盒子上面有一块被火灼烧的形似闪电的印迹。
这个盒子他是在一个古董商的手里收的,那个古董商要跟着家人移民海外,便想着把家里的古董都卖了。
厉老爷子原本是去买他的一个翡翠玉瓶的,可惜晚了一步,玉瓶被人买走了,这个盒子就是原来装玉瓶的。
只因为那个买家觉得这个盒子太难看,便只买走了玉瓶,盒子就留下了。
那个古董商平时与厉老爷子也算有些交情,不想让老头儿白跑一趟,便要把这个盒子送给厉远。
原本厉远也不想要这个盒子,这个桃木盒子按年代算也不算太老的物件,木料也不名贵,也没有好的雕工,基本没什么收藏价值。
最后还是古董商的一句话,才让厉老爷子把它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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