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当然不知道夏晚脑子里的想法,他只看着面前,模样清丽绝俗的夏晚,心中止又止不住酸胀的厉害。
回想到以前,夏晚在同学欺凌中救了他,巷子口又从混混手里救了他,后来更是帮他守住了家产。
江幼惊觉,不知不觉间夏晚已经占据了他最好的青春,救了他无数次。
这么惊艳的人,一辈子早早遇到了,又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夏晚。”
还没回头,男生已经将头小心靠了上来,双臂虚虚圈着,力道轻柔。
“夏晚,你教我怎么做,怎么才能留住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在江幼眼中,这大概就是告白。
可对于夏晚来说,湖市一切终究远去,目光穿透虚空,她已经看向了北方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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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中旬。
夏晚独自坐上飞往首都的飞机,她没有带上不放心的夏爱军和李爱珍夫妇,也没和同样考上首都大学的谢清和首都师范大学的陆娇娇一路。
几乎千里的距离,在重回一世的夏晚眼里,不过是一张机票的问题,就算机票的价钱昂贵,但对于捧着几只金母鸡的她来说,都是洒洒水的小问题。
挣钱的能力才是本钱,有了这个自然就能够钱生钱。
可这些对于首都豪门来说,还只是九牛一毛。
金钱只会让人折一时的腰,而知识却能让人折一辈子的腰。
夏晚勉力压下原本因为飞机上升飞起的晕眩,目光晶亮,继续看起了手上的专业书。
她大学没有选择金融或者服装专业,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报考了计算机软硬件专业。
这行业是她从来没有接触的,生涩难懂的编程语言,硬件器件电路,每一样都是高难度。
原本对于远超于前世的高考成绩的沾沾自喜,这些得意全部烟消云散了!
夏晚已经不膨胀了,想通了,也觉得没啥骄傲。
能进入一个好学校,只是今后进入豪门的一个开始,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脚踏实地的沉淀积累。
时间很快,夏晚踩到了首都土地上,又依着前世记忆来回转了几趟车,终于到了地方。
房东早早等在了巷子口。
“哗哗哗”,拖箱子的动静由近及远的传来。
探头一看,一个娇俏身影正慢慢靠近。
“我来我来!您受累了!”
一口地道京腔,房东是个40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祖上殷实,听说还是qing朝贵族,因着这些,平日里收收租,日子也是好过。
“院子都收拾好了?等会还要受累房东和我转下附近,我认认地。”
夏晚说的客气,但面上丝毫没有外地人第一次进京,被一口“您您您”惊出的惶恐。
态度大方自然。
房东对她高看了一眼,这丫头虽然年纪小,可这反应明显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决不能小觑。
“好好好,您可别跟我客气,您租了我家房子,就是我的贵客,可得照料好了!”
行李箱被房东一手拉着,另一只手悠闲的扇着大纸扇,和夏晚谈笑。
不过转个2,3个弯,夏晚就被带到一处院门前。
青砖黄瓦绿漆门,门口还立着两只小石狮,气派凌人。
推门进去,转过影壁就是一处一进的院子,左右厢房,面前主屋。
院子不大,可这里临近首都大学,地处寸土寸金的闹市,一个外地人想要凭着钱砸,也是租不到的。
房东有几分好奇,见夏晚推门打量屋子,好奇八卦道:
“您是拖了谁家的关系啊,我也认认门道,做个朋友?”
夏晚失笑。
只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天,又来回摆了摆。
显然是个哑谜。
房东疑惑的挠头,等天黑到屋,媳妇将他泡好的洗脚水端走时,他才一拍大腿反应了过来:
“好你个臭丫头!不就是不说的意思嘛!还搞得那么神秘,害我想了半天!”
这半天里,房东可谓是将首都豪门,政圈,文娱圈子全都想了一遍,废了不少脑细胞,才明白过来夏晚根本就没说。
房东媳妇懒得和他掰扯,将饭菜端了出来,叫人吃饭:
“什么想不想,你饭还要吃不!神神叨叨的,人家什么关系,关你一个收租的什么事!一口气签了5年的合同,你就指着乐吧!”
房东一拍脑门,也感觉自己钻了牛角尖,将鞋子穿好,凑到了媳妇边上磨蹭。
“还是我媳妇儿眼明手亮,为夫远不及你啊!”
两人说说笑笑,算是将此事放下。
另一边,夏晚刚收拾好了床铺,就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是谁念我啊?爸妈,周奶奶家,连着陆娇娇那边也报了信,应该没漏了谁啊。糟糕!楚野还没给他电话呢!”
吃水不忘挖井人。
这处四合院是楚野帮忙牵线联系安排的,还费了不少功夫。
又长又贵的越洋电话拨出,那边头一回没有立即接通,反而传来模糊的嘟嘟嘟的忙音。
几乎是1,2分钟,都无人接听。
难道,生气了?
夏晚挠头,可一路路途奔波实在太累,将电话搁了,埋头钻进了被子里呼呼大睡了。
这边她的梦香甜安稳,远在湖市的很多人却是辗转难眠。
钱父被带走调查,湖市的局势又有点动荡。
之前圈子里的人都以为赵永的案子办完了,该抓的小喽啰都抓了,该白停职调查的都带走了。
可!
现在看来可不一定,随时还会有人会被落马!
钱父就是一个现成例子!
湖市动荡的局势,有人已经咂摸出门道,背后那只手是从省里伸出来的。
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有说是湖市新上任的领导觉得湖市被这些人祸害的不好管理,特意向省里检举揭发。
也有人说就是钱父的未来女婿——高宏,要杀鸡儆猴,大义灭亲先拿钱父大义灭亲。
消息太多了,一下湖市的局势变得动荡不安,人心惶惶,更有甚者一点风吹草动都被吓得惊惶不安。
省里的领导被惊动,有些干部公开场合里都表达了对高宏不满,认为他的放任不管,或者小道消息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他所为,才造成了这般境地。
高宏受到的压力不小,性格冷漠太独,权柄心重。
特别是传出钱父不配合审讯,一口咬定都是高宏串通赵永故意陷害,迟迟不能定案。
赵秘书有些不安:
“委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不是得着手安排或是表态啊,还是托托关系拉些领导干部站站台发发声,毕竟这顶着一个莫须有的名头,凭啥脏话坏话都被别人说去了。
高宏过了半饷才淡淡道:
“有人做鬼,想借着钱父拉我下马,拉不成也要泼一桶脏水上来。”
赵秘书做事总是心态稳不住,周全高效的办事能力下也还是差了点儿火候,高宏决定先拘着身边好好教导几年再放出去任职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让赵秘书好生看着学学,能学到多少就看他的悟性。
高宏原本不想解释,可见着赵秘书每天眉头紧锁,嘴边急出一圈燎泡,还是出言点醒了他。
“省主要领导都没发话,你急什么,一切证据拿不在手,这帮人也就是秋后蚂蚱胡乱蹦着瞎说,不用烦恼,办好手上的事情才是主要。”
见赵秘书急吼吼的出门办事,高宏也拿起文件,开始起草汇报材料。
钱慧慧此时的压力却是小了很多。
她巧笑着说着电话:
“还是多谢陈策你了,你说的几人我都去打点了,高档香烟茅台我直接塞门,那几人也不好冷脸闭门不见了。”
陈策说:
“还是钱小姐聪慧,一点就通。甜了这几人的嘴,你父亲在那里也能好过。”
一想到钱父可能受的苦,钱慧慧眼眶就是一红:
“高宏见死不救,我父亲在那里肯定吃不好睡不香,他平日里就有高血压高血脂,身子不好,这回受了这么大的罪,出来后还不知要调理多久才能恢复。”
陈策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嘴上继续安慰道:
“我认识首都几个有名的中医,肯定能调理好你的父亲,你别担心,愁坏了身子可不好。”
钱慧慧一双美目柔情似水,道:
“还是陈策你好,怜香惜玉,可恨那高宏躲去了浙南山里,连着我爸和我的事情都袖手旁观!”
省里有人看高宏不顺眼,几个联合起来,借着钱父的事情将借调的钱慧慧也一脚踢回了湖市。
可原单位害怕沾染是非,几个大佬打架,生怕殃及到池鱼的原单位局长也一道通知下来,让钱慧慧停职避嫌。
钱慧慧几乎气了个半死!
省里的人她惹不起,湖市的人欺到了头上,她还能反抗不了?!
连着去了单位闹了几天,那局长直接避去省外开会,选择避而不见,剩下的一帮臭鱼烂虾只会看她热闹,叽里呱啦说着八卦,只拿她当个乐子。
最后,还是陈策听了消息,出面电话调停。
不过一通电话,那避去省外电话联系不便的局长就主动给钱慧慧电话道歉,“停职避嫌”也改成“带薪放假配合调查”。
这回,钱慧慧彻底站住了脚跟,连着被灰溜溜赶回湖市的憋屈也一扫而光。
她和陈策之间的联系,也慢慢加深。
事情很快就有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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