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见他神情低迷,使了个眼神递给了工作人员,那几人接到示意,将高宏带走了。
见到那辆黑色商务车越行越远,陈策忽然有了点惆怅。
敌人这么快的打倒,还真是无趣,原以为高宏有多么厉害的心机和手段,如此一看不过如此嘛。
赵秘书还在跟前杵着十分碍眼,陈策懒得再去看他,带着几个亲信将办公室里面的材料一扫而空,直接住进了县高档酒店里。
至于赵秘书,等他反应过来时,陈策的车子早就油门一踩,跑的老远,赵秘书惊慌绝望的拼命在后追赶,也不过是吃上一嘴巴的后车尾气。
陈策成功摘到了果子。
他早逝病妻是首都圈子里知名大佬的女儿,只是她一直身子不好,家里面从小就是娇惯容忍,长大后,她任性的拒绝了家里面安排的相亲,死心塌地的就要去跟陈策。
陈策不过是一个农村里三代贫农的儿子,可架不住大佬女儿喜欢,家里面见她闹了几次绝食,只能无奈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可,这大佬女儿实在任性。
和陈策结婚的第3年,就偷偷怀上了孩子,她是先天性心脏病,根本不能生育,大佬女儿又开始熟悉的自杀绝食的无理取闹,家里面这次是铁了心一定要她打掉孩子,就连陈策也是跪地哀求。
可,最后,她还是选择生下这个孩子,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孩子没留住,自己也撒手人寰。
大佬对陈策怀疑了很长时间,可见他专心工作,周边也没有什么人勾勾搭搭的,就连女儿死后,陈策也是点到即止的上门探望,绝不敢在外打着他的名号胡作非为。
日子久了,过去的事情,大佬也将这事慢慢放下,对于陈策的支持渐渐显露,今年陈策下调浙省,就是大佬放下过往的手笔,不过也是为了高宏能镀镀金,方便今后更好的调动。
高宏是陈策的绊脚石,两人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学校毕业,但高宏家室能力都在陈策上面,调动和升职都排在陈策前面。
陈策临出发前,曾去探望过大佬一次,最重要也是为了取取经,大佬的意思就是除去高宏。
陈策彻底心定。
“高宏你别怪我,我们两之间是人生宿敌,这辈子,我们肯定要有一个踩在另一个人的脊背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竞争命运。”
高红被陈策和钱慧慧算计打倒,而夏晚想在商场开女装店的事情也受阻了。
朱经理歉意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来:
“抱歉,夏小姐商场对新增商户入门门槛有要求。您可以选择两种方式,一种是换去门槛较低的商场,我会帮您介绍。另一种就是增加支付租金年限,将投资金额拉到商场门槛。”
朱经理的说法倒和上一次发生了出入。
夏晚追问:
“朱经理,我不清楚您是什么意思?按照合同,还有之前的商场介绍,并没有您所说的这些东西。”
朱经理避而不谈:
“夏小姐,您可以仔细考虑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方式,我这边给您三天时间,如果您没有达到,我视为您是自动放弃。”
态度强硬,和第一次见面,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夏晚有些疑惑,可那边朱经理不等她回答已经挂断了电话。
之前夏晚对服装店的成本计算只是近百万,而现在按照朱经理的说法,他几乎要再多增加两倍才能达到要求。
事情进行的不顺利,夏晚也没有继续呆在机房,告别了一起上机操作的室友们,夏晚转头奔向了商场,准备向别的商户打听。
……
世事无常,有人欢喜有人忧。
今天是钱父出审讯中心的日子。
钱慧慧一早就在门外等待,坐车上左顾右盼间,一辆黑色商务车急急停在了她的车前。
这么个地方,基本一上午都没几个人路过,一辆这么神秘的车子出现,又是出现在她面前。
钱慧慧下意识看了一眼,下一秒,她就彻底愣住了。
“高宏?!”
高宏正被人带下车子,听到有人呼唤,转头去看,竟是衣着光鲜的钱慧慧。
旁边,工作人员一路上紧赶慢赶,到了审讯中心门口却是不急,开口调笑道:
“领导,故人?要不要给你们留点时间谈谈心?”
这“故人”两个字被他说得暧昧。
高宏眉头一皱,反驳道:
“不是故人,按照规定办事!”
多年身居高位,高宏一开口就十分严厉,那个开口的工作人员脸瞬间一红,下意识就带着高宏向着中心走去。
高宏脑中正在思索钱慧慧出现此地的原地,抬眼就看见面前出现了第二个巧合——钱父。
钱父还以为他来这里视察,笑着招呼道:
“高委员,真是巧。”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想打自己的脸。
这高宏头发凌乱,双臂被工作人员左右挟持,没有以前风光视察的体面。
而且。
这幅样子,怎么这么熟悉?
工作人员见他磨蹭在前面挡路,沉声道:
“无关人员快散开,不要妨碍公务!”
话已出口,他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熟悉,简直就想扶额,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一次执行公务,没想到还这么棘手,一个两个过来做拦路虎。
钱父到底年纪大了,加上这段时间的经历,也让他变得力不从心。
钱父笑呵呵的往旁边退让了一步,向着不远处在看热闹的钱慧慧叫喊道:
“我走我走,慧慧!还不快过来接东西!”
钱慧慧本来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模样,听钱父字在叫,忙回道:
“好的爸,我这就过来!”
两人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菜市场,自顾自的当着高宏的面交接着行李。
钱父喜滋滋的模样与心灰意冷的高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这个审讯中心的门口,简直比一道风景还要滑稽可笑。
幸亏此地来往闲人并不多。
也就几个工作人员在旁边看热闹,如果有一把瓜子,估计满地都是他们的瓜子壳。
高宏没有说话,他只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钱父和钱慧慧,以前两人在自己面前伏地做小,现在却是小人得志的模样,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的奇妙。
高宏不知道他的沉默,反而助长了钱慧慧的嚣张跋扈,她接过钱父的行李更不急着马上走了,反而自顾自的撩头发,整理衣服,对着钱父碎碎念:
“爸,你现在可出来了,幸亏组织信任你愿意给你一个清白,这么久的时间内,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说明你当年确实没有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现在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罪魁祸首最终也会迎来法律的制裁。”
这话说的实在是指桑骂槐,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高宏。
钱慧慧刚才话中所说的罪魁祸首,指的就是高宏!
高宏淡淡说道:
“钱慧慧,人还是洁身自好,少论些他人的蜚短流长,才算是积了口德。”
这句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钱慧慧的脸上,她的脸似乎真被扇得通红,变得红紫青白。
“高宏你少得意,现在你要进审讯中心,而我爸和我清清白白的站在外面!哼,我就看你能得意多时。到时候上电视台节目录制铁窗泪的时候,我必会捧场,还会将你的影像片段录下来,每天看日日看!”
这话简直就是泼妇骂街恶毒,阴狠至极。
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变了脸色,连钱父也讶异的看向了钱慧慧。
中国人都习惯以和为贵,说话留有余地。
钱父马上补救道:
“你这孩子真是高兴的都傻了,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在往外说!还不赶快拎着行李带我回家,我感觉住在这里面这么几天,都要发霉了,赶快回去吧!”
钱父连拖带拽的将钱慧慧带走,不让她再说。
高宏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们离去,迈步进了审讯中心。
一场闹剧就此划下了终点句号。
而夏晚也迎来了调查结果。
面对商场突然的追加投资,租户们都表示没有这个规定。而和夏晚一样,很多意向租用商户也表示朱经理并没有给他们打电话。
这个事情就变得有些玩味了。
自己普普通通的租用商铺,怎么就被人变相加码?
夏晚不信邪,直接奔去了朱经理的办公室。
“朱经理,刚才的电话内容你是不是需要重新跟我说明?商场为什么会突然要求加钱?这钱是交给你,还是交给商场?”
朱经理的办公室是位于办公区域靠里面的位置,大门开着,声音很清楚的传到了外面。
几个坐在格子间办公的白领,立即将怀疑和八卦的眼神看向了朱经理办公室。
原本闲适的坐在老板椅上的朱经理,被夏晚这一句直接炸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夏小姐,你可不要胡乱冤枉我!我都是依照商场规定办事,哪里有什么你说的中饱私囊的事情?”
夏晚却是不信,漫步在办公室里,四处闲逛了起来。
面对办公室墙面挂着的名家字画,柜子摆着的山石奇玩,啧啧称奇。
“是朱经理懂人生,会享受。这看着平平无奇的一副书法,却是名字大师的大作,我记得这位大师有一副在拍卖会上拍出了惊人高价,那朱经理的这一副又是什么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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