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你可知被封印在地下数千年的苦痛?”
“也对,像你这么娇嫩的小仙长,如何懂得那种阴暗潮湿的感觉呢。”
王烟儿一身绯色烟裙,腰肢纤细,眉目如画,红唇张着,她弯下腰伸出白嫩的手指捏着沈长安的下巴,微笑着。
她看着狼狈不堪的沈长安,黑瞳里,闪现的是……仇恨,表情扭曲,一嘴白牙晃眼。
下巴被尖锐的指甲戳的很疼,尖利的指甲刺进了肉里,鲜红的血液顺着沈长安的下巴,滴到了泥泞的地面上,血液如红梅一般惑人刺眼。
“哎呀,出血了呢。”
王烟儿嘤咛一声,白嫩脸皮上一阵薄红,她掏出怀里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沈长安下巴上的血液,而后,她将手指上沾染的血液,陶醉的舔舐了个干净。
沈长安眼神迷离,不聚焦,她看着王烟儿的举动,瞳孔微缩。
“你,你在干什么……”微缩的嗓音如若不仔细听还是听不到的。
“仙长的血液如此鲜美,浪费岂不可惜?”王烟儿将精致的脸凑到沈长安面前,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脸对着脸,呼吸相融…
沈长安仰起脖子身子想要往后退,身体却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白衫凌乱不堪,有血液又有污泥,既显得狼狈,又可怜。
王烟儿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脸惊慌的女子,她下巴上还带着刚才她掐的伤痕,嘴角带血,脸颊微陷,一头长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头,那一双清冷疏离的眸子,多是混沌迷茫。
她倒在地上,坐不起来,也对,被挑断了脚筋,能站得起来才是怪事。地面潮湿,沾着血迹。
依旧是这所昏暗的囚牢,囚牢里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从此刻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沈长安身上散发出来的。时间一久,这味道,便变得很是浓郁难闻。
王烟儿闻着屋子里的味道,有些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舌头猩红,仿若毒舌吐信,她的修为,再过几日,即使是化神期的老祖来了,也不是对手了。
他说的果然对,这沈长安身具魔血,只要饮得她足够的血液,那么这天地之间,能够奈何的了的她的人又有几个。
呵呵,被封印在地下几千年的恶鬼终于露出狰狞的獠牙,朝着世人,流出了垂涎的口水。
“彭”的一声,那唯一的一片铁门关上了,沈长安又重新待在了黑暗之中,她艰难的挪了一下身体,不小心拉扯了一下脚腕,刻骨的疼痛袭来,她眼角湿润。
额角碎发就着细密汗水黏在肌肤上,沈长安脸上灰仆仆的,比乞丐还要落魄。
被囚禁七个月,每日待在这昏暗的囚牢里,脚筋被挑断,形同废人。充满污泥的衣摆上的血液早就干了,血渍触目惊心。普通畜生一样,趴在地上,连动一动都艰难。
沈长安微微仰起脖子,就能够看到雪白脖颈上那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一般,惨不忍睹。
她的手腕上,也因为长期被放血而弄烂的伤口,一直也没有痊愈过,结痂,再被弄烂放血,来不及愈合的伤口,因为这里环境恶略而化脓……
意识混乱,手脚又被沉重铁链束缚着,她趴在泥泞地面上,看着墙,眼神迷茫。
就在她再次沉睡之际,她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师妹可真是狼狈,一个修真者也能被区区凡人囚禁,真是笑话…”
清淡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沈长安惊的,睁大了充斥着血丝的双眼。
“师……师兄。”
沈长安看着那一袭黑袍冷着脸的男子,表情惊讶。昔日清冷疏离的沈长安,被殷长歌看到了最为狼狈的一幕,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她咳了几声,浑身动弹不得让她觉得难堪。心脏跳的很快,她低垂着眸子,睫毛颤抖着。
殷长歌看着沈长安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蹲下身,在他修长指尖触碰到森寒铁链之时,禁锢着沈长安四肢的铁链镣铐散开,化为了一堆废铁。
废铁上散发出浓郁的鬼气,它化为恶鬼的身影,朝着殷长歌扑了过来,殷长歌面无表情的伸出手,竟是捏住了那团鬼气,指尖用力,鬼气惨叫一声,消失在了空气里。
殷长歌将沈长安拦腰抱了起来,黑色的衣摆铺陈在沈长安的身上,从不曾与男子有过亲昵接触的沈长安身子使劲往后仰,殷长歌察觉到沈长安的排斥之后道:
“沈长安,别闹。”
低沉华丽的声线宛若靡靡之音,好听极了,呼出的热气打在沈长安的耳畔,那白嫩的耳垂,通红一片…
殷长歌那双惑人的桃花眸扫到沈长安通红的耳垂,眸光一顿,而后,放在沈长安腰间的手紧了紧。
殷长歌撕裂了空间带着失血过多且被封印了修为的沈长安离开。
沈长安依然记得那天夜里,昏暗的房间带着轻微的亮光,随着殷长歌手腕轻转,狭窄的空间开始扭曲,像是漩涡一样,危险又令人心颤。
黑亮的瞳孔微缩,沈长安看着越来越扭曲的房间,眉头皱着,艰难的扭头,她看着殷长歌冷硬的下颚,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撕裂空间,除了上神,根本无人能够做到,所以说,她的师兄,诡异莫测。
是如何进入到那个扭曲空洞的,沈长安不知,因为殷长歌温热干燥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她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过来之时,已经到了一个干净陌生的房间内。
浑身依旧很疼,失血过多的身体没甚力气,唇瓣惨白,就连脸上,也没有血色。脏污的白袍已经被换掉,此刻的沈长安,穿着一身白色褻衣。
“你醒了。”
殷长歌放下手中的茶盏,将视线放在沈长安身上道。
“师兄,缘何来找我?”沈长安撑着身体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用青色锦被盖住胸口,她望着殷长歌道。
“过了原先说的时间,你没有回来,所以宗门便让我来找你。”
殷长歌移开视线,他看着手中白瓷茶杯,留给沈长安一个精致的侧脸。侧脸线条分明,额角碎发顺着脸颊滑下,遮挡住了那诡谲的眼神。
“也是。”沈长安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苦涩以及难堪。
自己识人不清,活该受这一切苦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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