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痛，也会伤，却唯独不会觉得你疯狂，而你的长剑却刺入了我的心房。】
摘自————《囚魔》
………
明明是恨自己的，决绝而又狠毒的想要杀了自己，可是，殷长歌却依旧热衷于这种对于她来说的侮辱，看着自己绝望又恐惧的深情。
慕天兮伤的很重，除了身体上那血肉模糊的外伤，内脏也严重受损，疼痛，伴随着呼吸困难。她艰难的吞咽着自喉咙里泛出来的血液，身体颤抖。
“呼……呼……”
“殷长歌，杀了我。”慕天兮散乱着一头长发，脸色苍白，连唇瓣，也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虚弱的可怕。
“呵。”殷长歌讽笑一声，却没有放开慕天兮的身体。
殷长歌将慕天兮禁锢在了怀里，两个人就那样坐在那腐烂的尸骨上，血液，污泥，臭味，混杂在一起。
而殷长歌却像是没有闻到似的，只是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
忽然，慕天兮感到殷长歌温热的身体动了动，长袖一挥，不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上面冒着白烟。
伴随着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地面上的那些尸骨，废墟，凌空飞了起来，空气像是静止了一般，寂静的可怕。
“终于来了啊，妩瑟。”
殷长歌猛的推开怀里的慕天兮，毫不留情的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昏暗的天际。
“殷长歌，你还是这么绝情，你不知道，我为了你，做了什么？”
漆黑的天际出突然出现一团刺眼的红光，然后，原本已经被殷长歌“肢解”的妩瑟，竟然又重新出现。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妩瑟，是一袭红杉，像鲜血一般的红，红的，刺眼，眼角的红色符文明显，这是，妖化的妩瑟。
她凌空而立，俯视着殷长歌，那张精致的脸上，表情疯狂。红衫剧烈的抖动着，在脖颈上，缠绕着一条银白色的大蛇，那蛇，吐着信子，却是盯着她。
“殷长歌，我好想你啊。”妩瑟似眯了眯眼睛说道。
“与我何干。”殷长歌并无多少异样，依旧，少言寡语…
“我真想将你囚禁起来，这样，你就属于我的了。”妩瑟似乎受了刺激，竟然开始对着殷长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想要靠近殷长歌，哪怕，殷长歌设了结界，她也不顾一切的往前闯。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你本来应该爱我啊？”
“凤起城的人，皆因你而死，你是他，长歌，你为什么不爱我………”
妩瑟突然发作，她歇斯底里的嘶吼着，眼里含着泪。慕天兮趴在那些散发着恶臭的尸骨上，心里竟然也觉得痛快。
是替那些亡灵的痛快，既然牵扯无辜人命进去，就要承担屠杀人的因果，即使，妩瑟是因为殷长歌才疯狂。
身体很疼很疼，完全动不了了，脸颊解释的触碰着充斥着腐液以及污泥的地面上，冰凉恶心。
她使劲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妩瑟，费力的扯着僵硬的嘴角。
她想要笑，是为无数亡灵得以解脱而笑，哪怕此刻再狼狈不堪，她也是觉得开心。
毕竟，麻木不仁的妖主妩瑟也会痛苦呢。可是，哪怕妖化，实力暴涨，也不会是殷长歌的对手。
冷风，透过薄薄的早已经结痂的衣衫灌进来，使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青衫变污色，垂在地面上，乌色长发内夹杂着腐烂的血肉。
昔日潋滟的凤眸此刻一片沉寂，灰暗，没有任何神采。
只是呆滞僵硬的整个身体趴在地上看着妩瑟，嘴角挂着没有一丝一毫感情的诡异笑容。
……………
妩瑟疯了一样，双眼赤红，她攻击着殷长歌的结界，“砰………砰”的巨大声响好似千里之外都能听到，那些尚且静止在空中的灰尘，尸骨，因为妩瑟的发狂而坠落，同样，砸在结界上。
地面，不停摇晃着，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塌陷，灰尘，四起。
“吼………吼……”
恶心，黏腻的妖兽从地底爬出，蠕动着，不过，触碰到殷长歌的结界，立马，消散。
殷长歌站在原地，那身浅蓝色的裙装已经变成了一袭黑色对襟长衫，那张妖异漂亮的脸也露了出来，上挑眼尾处那颗诱人的泪痣，动人心魄。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妩瑟，那双的桃花眸里没有丝毫感情，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死物一般，漫不经心。
“妩瑟，你该清醒了，我需要的不是女人，也不是你…”嗓音清冷，低沉好听。
殷长歌一直没有出手，光是一个结界，妩瑟就……破不开。
妩瑟看向了殷长歌，眼眸低垂。
“不可能，你是我的，你一直是我的。”
妩瑟执拗的可怕，也不知是受了被殷长歌“肢解”的刺激还是其他，总之，整个人都显得不正常。
殷长歌就一直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妩瑟，也不做其他，黑衣，掩盖了一切罪恶，至少他身上沾染的血液，看不出来。
看着妩瑟，好像在看着一个小丑一样，这就是疯子殷长歌所具有的劣根性，邪恶，冷漠。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殷长歌终是看够了戏，撤了结界，而就在他撤了结界的刹那，妩瑟不管不顾的缠着殷长歌扑了过来，而不是，攻击他。
殷长歌侧身躲过，妩瑟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脏乱的地上。
猩红的眼眸沉沉的看着殷长歌，妩瑟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她还是爱他，前世，他爱自己，可是，明明他也是“重生”的，这一次，为什么就不一样了呢？
她之前的确曾经见过伪装成女人的他，所以，她才会费尽心思的抓他，明知道是徒劳无功，她还是想要他。
可是，今生，什么都不一样了。
妩瑟自认为了解殷长歌，明知道他不会对那个折磨他的慕天兮动情，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到底是不一样，至少，在他的眼里，有些刻骨的恨意，甚至是，毁天灭地的………爱意。
殷长歌没有触碰到妩瑟，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黑气，邪恶，充满粘稠的怨气，他伸出手，隔空，控制着妩瑟。
窒息感席卷而来，伴随的，是全身肌肤皲裂的疼，妩瑟被殷长歌控制在空中，她脸颊涨红，神色痛苦。
慕天兮望着那样狼狈的妩瑟，蜷缩着的身体颤抖，她知道妩瑟是敌不过全盛时期的殷长歌的，招惹疯子的代价，便是生命。
“彭……”的一声巨响，天空中飘散着猩红色的雾气，天空，下起了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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