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马上离开,所以就对沙上的少妇说:“小姐,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家了!”
“等等,你别走!”少女突然挣大了眼睛,一伸手就拉住了张清扬的手臂,很精明似地说:“帮我倒杯水。”
张清扬真怀疑这个女人是真醉还是假醉,瞧她刚才说话时的神态,好像意识很清楚,只是这一身的酒气以及身上凌乱的衣物,又充分说明她是真的喝醉了。他望见一旁有饮水机,就为她倒了一杯冰水,然后递过去说:“给你。”
不料少妇却是白了他一眼说:“我手抬不起来,你喂我!”
张清扬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命令自己,可是他望着少妇那趾高气扬的表情,又怎么能和一个酒醉失态的女人计较,便一支手伸向她脖后把她扶起来,一手喂她水。女人喝完了,也知自己刚才被他揩油,却不以为意地说:“小帅哥,你怕啥啊,看你这样……还是处男吧?”
张清扬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松开手起身道:“我回去了。”
“喂,你着什么急啊,我喝多了,需要人照顾我,你就这么走了……能放心吗?”少女挑逗地望着张清扬,抬起赤条条的白腿。
“我看你挺清醒的,不用人照顾。”张清扬冷冷地说,他又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更何况他可不敢无顾生些事非。
见誘惑不管用,女人又接着说:“小兄弟,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就在这陪姐姐吧,姐给你钱……怎么样?”
这次张清扬就不客气了,扭头就走,不顾身后的女人在后边咯咯地笑。不过张清扬终是有些不忍心,就在他要出去的时候又回头补上一句:“我就在你对门。”他本来还想说“你有事就来找我”,可由于对这少妇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就忍住了没说,可他话里的意思却是表达出来了。
张清扬今天晚上没有喝多少酒,回到家中洗洗就躺下了,可是翻来翻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的脑中在想着酒桌上监察室的那几位副主任的表现,看得出来他们对自己现在都是抱有观望的态度,那是面热心冷,都想看看自己今后的工作如何开展。
他深知机关与基层的工作不同,在基层中越能干就越能得到好评,可在机关里有时候干得事情多了反而让领导厌烦,那样会显得不尊重上级,领导没有用似的。为此,张清扬为自己订下了一条今后工作的准责,就是小事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大事过问领导后再作批视,总之自己在监察室工作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平稳过渡,韬光养晦,低调工作。
迷迷糊糊的就有了睡意,可就在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他狠下心来不理,却没想到门外喊了起来:“大兄弟,你快开门啊,快点!”
张清扬听是隔壁美少妇的声音,担心被楼上楼下的听到,慌忙穿着睡衣出来了,心烦地拉开门,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不睡觉,有事啊?”
说完了话才仔细打量起对方来,只见对方刚刚洗完澡,香气扑鼻,脸色红润而有光泽,皮肤细腻。头湿湿地披在肩上还在滴着水,身上一絲不挂地只随意披了一件雪白的纯棉浴袍,望着那两条露在外面的白腿,不用想那下面自然也是真空了。张清扬更加生起气来,心说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真是不知趣。
“我说大兄弟,还以为你是好人呢,看来也不是好东西,你看够了没?”少妇得意地笑着,现张清扬的目光在自己的下三路与上三路来回观看时,就笑了起来。
张清扬不禁脸红,气愤道:“你到底什么事?”
“喊什么喊啊,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少妇微微不高兴地说:“酒喝多了,头有些疼,管你要两片药吃。”说着话,身体一歪,就要往张清扬的身上倒。
“哎,你……你别动……”张清扬慌手慌脚地扶住她,不想碰她也不得不碰她,“你在这站着,我帮你找药!”
“真他妈的晦气!”张清扬回到卧室一边找药一边嘟囔着。等他翻出了头疼片出来的时候一看,更加来气了,只见少妇竟然恬不知耻地大大方方进来了,而且坐在了沙上。
“给你药,我要睡觉了,你也回去吧。”张清扬没好气地说,在这种情况下也就顾不得礼貌了,要是等明天白天对方酒醒了再解释就晚了。
“切,你这人怎么这样,有多少男人巴不得靠近我呢!”少妇不满地接过药片,然后又白了他一眼,“去给我倒杯水。”
张清扬只想让她快些离开,忙为她倒了杯开水,少妇慢腾腾地吃了药,这才有些不舍地站起来,说:“要不我就睡你这吧?”
“不行,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孤男寡女的……你快点回去!”张清扬真的生气了,要不是顾及对方是个女人,他就伸手推了。
“呵呵……”少妇媚惑地笑着,“你紧张啥啊,你当我还真看上你了啊,姐姐没事逗着你玩呢!”
张清扬听她说话越说越离谱,就不敢再说什么,以免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只是很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摆了个请的手势。女人咯咯地笑着,扭着细腰走出去了,临关上门前又回头送给他一个飞吻,自以为美丽动人地说:“不管怎么说,我谢谢你!”
张清扬不奈烦地挥了挥手,当是做了回应,赶快关上房门。回到卧室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头脑中全是刚才的少妇,折腾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却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一群女人包围,这些女人全部身穿白衣,披头散的一起向他扑来,嘴里还呼喊有声“张清扬,我恨你……”
他惊出一声的热汗,从睡梦中醒来,一个劲儿地摸着烫的额头,下床喝了一杯冷水后才恢复过来。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回思着自己的梦境。他明白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几天自己一直在愁与贺楚涵的关系,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
反正是睡不着觉,张清扬从床头柜上拿过来一本书,正是老爷子送的那本《厚黑学》,扭头一看电脑桌上还摆着老爷子送给他的那幅字,他就想着等休息的时候去装裱。就那么靠在床头看书,终于熬到了天亮,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疼,下床去洗了个冷水澡,冰凉的水把人刺激得打着机灵,早饭也没吃他就上班去了。出门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眼对面的防盗门,现绿色的防盗门紧紧地关着,他摇摇头下楼去了。想来昨天夜里那位少妇没少遭罪,现在是不会醒来的。
到办公室以后,他沏好一杯茶水,然后坐在那里看起了报纸,执法监察室看似是个不起眼的部门,可其工作性质牵扯到方方面面,除了清查腐败外,像对中央、省委、地方等一些出台的政策法规,以及各种大小工程项目都有其监督的权利,所以做为执法监察室的一把手,他就必需随时了解国内的政治方针变化,才能急时调整工作方向,适当派出监察小组去地方、基层调研工作。
没一会儿,副主任高杰推门进来了,看样子是要谈工作。高杰的排名紧随张清扬身后,是最有权利的副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小脸白晰红润,一看就是常年在机关里工作的结果,没下过基层经过风吹日晒。张清扬没来之前,他是最有希望转正的,却没想到组织部竟然把张清扬调来了。
高杰笑呵呵地,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他说:“张主任,这有一份卷宗,你先看看。是关于教育厅副厅长于宏基的,上面转下来的,焦厅长很重视。”
张清扬微笑着点头,接过卷宗示意高杰坐下,然后认真地细看起来,其实内容很简单,五分钟就可以看完,可是他却故意拖长了时间,时而停顿下来盯着高杰,好像是在沉思;时而又像是有话要问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就这么三翻五次的,搞得高杰精神紧张,不敢松懈片刻。过去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把卷宗放下了,望着高杰思考。
见主任半天没有说话,高杰实在忍不住就要张口了,可是他的嘴刚刚张开,张清扬就很威严地话了:“高主任,你怎么看这件事?”
高杰就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从这件事上就看出来正主任与副主任的差别来了。他先是尴尬地笑笑,然后说:“哎,这个于宏基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去年就被省委办公厅通报批评了一次,现在还不知道用心工作。听说这段时间一些乡村小学向他反应资金紧张、办学条件艰苦等,可他就是没有作为,推三推四的不管不问的,我看这就是渎职!”
张清扬很是优雅地笑笑,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于宏基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才不会有人小提大作呢,像这种渎职的事有很多。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副级级干部,如果高杰不是得到了上面某位领导的暗示,也不敢这么说话。他想了想就说:“高主任,既然你了解他这个人,那就先派调查一科去查查,你往下跟一跟,等查清楚了再向我汇报。”
高杰虽然笑着同意了,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很明显张清扬有意在他面前摆领导的架子,就是想让他分清现实。高杰走后,张清扬又翻起了办公桌上的其它卷宗。其实到他手里的重要案件都有省纪委和监察厅等相关领导的批示,上级早就定下了如何处理的调子,他只要借势运用一下手中的权利就可以了,所以在机关内明白人的心里都知道执法监察室不是好惹的,因为其中的办案细节执法监察室有很大的操作余地,这在无形中就会加大监察室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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