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有事就说,和你老子还客气什么!”刘远山笑着骂了一句。
“爸,是这么回事,现在央视有个节目正在现场直播我们辽河市的考古现,我想您帮我说句话,是否在主持人的闲谈之于偶尔讲讲我们辽河,讲讲我们的玉香山风景区,还有在建的宝珠寺?”
刘远山先是没有吱声,必竟他需要一个思索的过程,虽然张清扬说得清楚,但他未必就了解什么是玉香山,什么是宝珠寺。过了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道:“你小子是想趁机打广告?那不给广告费怎么行?那样吧,要宣传也行,我和他们台长打声招呼,不过你们辽河要出点资金吧?这个……叫软性广告是不是?”
张清扬就知道刘远山在逗自己,所以就故意板着脸说:“爸,如果有钱,我就不找您了,反正您看着办吧,如果不行就算了。”
“咦,你个臭小子,和你老子还顶上了!”刘远山一阵苦笑,无奈地说:“你等我消息吧!”
电话挂断五分钟以后,刘远山就又打了回来,“你啊,谁让你是我儿了呢,台长答应了,你马上安排人把玉香山、宝珠寺的的资料过去……”
“谢谢爸了,那我先忙,不和您说了!”
“你小子,用完就拉倒!”刘远山有些无可奈何,堂堂的部级大员,在儿子面前好像就无法摆谱,这自然也源于他对张清扬这个儿子的歉意。可以说张清扬的成长过程并没有父爱,对于这点刘远山一直都很愧疚。
张清扬又联系林广传,“广传部长,还要麻烦你啊,你现在马上把玉香山、宝珠寺的相关资料给《今日寻宝》栏目组,越快越好!”
“啊……是……我明白了!”林广传先是没听懂,后来才寻思过味来,心里这个激动,张书记太强势了,短短的时间就联系到了央视。
等张清扬忙完一切,6家政才笑道:“你的资源无人能比啊!”
张清扬一脸的苦笑,淡淡地说:“也许在多数人眼里,我就是纨绔子弟吧?”话语中略带些伤感。
6家政诧异地看了张清扬一眼,也许没料到他能这么直接,便摆摆手说:“我不这么看,就是现在把辽河市交给你,我也放心。”
张清扬明白他的深意,更明白6家政今天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便有些不解地说:“6书记,其实……我就是想做点事情,辽河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如果展不起来,有些可惜了。”
“我……现在明白了……”6家政回想着两年来与他的碰撞,好像终于肯低下了头。
张清扬接着很认真地说:“6书记,辽河市需要您,我与淑贞市长都不希望您离开。”
“你知道了?”
张清扬毫不掩饰地点头,苦笑道:“恐怕机关大院里都知道了吧?”
6家政沉思起来,自顾自地押了一口酒,说:“老了,精力也就不够了,还是退退好啊。清扬,我支持你。”
张清扬当然明白6家政要离开辽河市的真正原因,便直截了当地说:“6书记,你虽然可以调走,但是辽河市的局势仍然会继续下去,恶势力永远不会战胜正义!”
6家政深深地望着张清扬,有些叹息地说:“我明白,清扬,我走后你就大动拳脚吧……”
“我还是希望您能留下……”张清扬说得是真心话,假如6家政真的被调走,那么自己与金淑贞都不可能出任市委书记,而且再换一位市委书记的话,肯定会更加强势。因为6家政的离开对自己的影响并不好,听说省里的大佬们都在议论自己过于强势,挤走了6家政。
“我再想想吧,”6家政举起酒杯,“清扬,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两人的目光相遇,交流着不可表述的语言,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江平市西山别墅是省委省政府接待上级领导以及重要贵宾的下榻处,平时作为省委省政府领导们的疗养地,也是书记、省长另一个办公地点,炎炎夏日,为了避暑,为了躲开不必要的应酬,洪长江就会来到这里休息、办公。
今天,洪长江在这里接见了杨校农先生,也就是高达他们嘴里的杨先生。杨校农的父亲是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而且已经出任了八年之久,看情况,如果不出现意外,他会死到任上了。
杨校农的父亲虽然过去也是军中的上将,但与开国元勋杨老相比就显得资智平庸了,所以才早早退居二线,但手中的人脉资源却也不可小瞧。又加上杨家现在与江南派结交,所以也是政坛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杨校农的爷爷杨老在军中的威望曾经可以与刘老抗拒,甚至还是刘老的前辈,曾经杨系在军中的全盛时期,就连国家的一号人物也要尊敬杨老,因为那时候邓公在世,军队的大权完全掌握在杨家手中,甚至有人戏称解放军为“杨家军”。
但后来由于邓公、杨老相继离世,当年的总书记对军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杨家才渐渐衰败,失去了在军中的领导地位,这才与江南派系结盟。但是杨家的后代子孙好像并不甘于如此败落,在全国各地都组织了各方势力,更与当今政治局長委中的几位江南出身的大佬有着深厚的关系,是以眼下虽然都知道杨家在社会上有些恶势力集团,但也没有人敢动他们。
而杨家后代子孙当中,杨校农又是最杰出的一位,要不是当年动亂时期令他下肢至残,想必他现在也是位部级高官了。杨老曾经在世的时候,就把杨校农认定为自己的接班人。只可惜后来赶上动亂,杨家受到迫害,杨校农受到了污辱,从三楼跳下摔断了雙腿。从那以后,充满了仇恨的杨校农虽然早早离开政坛,下海经商,但他插手过的财团在全国各地都可以看到影子,由于杨家的背景,由于他们受到高官的庇佑,一直以来都采用非法的手段经商。
当年杨校农正是看好了辽河这块好地方,才把集团总部调到这里,并且联系也有些红色背景的贾政兴成立了三通集团,三通集团在辽河屹立十年不倒,所经手的资金有数百亿元,当年也深得洪长江的帮助。所以在危难之时,杨校农又来找洪长江,希望通过他的政治地位打压一下风头正健的张清扬,以缓和集团调整的时间。
“校农,偿偿,这是西湖龙井,朋友送来的,据说是从母树上采下的。”洪长江靠在沙背上,指了下茶几上白色瓷碗中的碧绿茶叶。
“呵呵,看来洪省长现在一定是顺风顺水,才会有如此雅兴。”杨校农陪着笑,与洪长江谈话时,他是以平等的姿态。必竟他的老父亲还没有退休,现在仍然可以在中央说得上话。
看了一眼他僵硬的雙腿,洪长江笑了笑,眼下双林省的政局自从张耀东离开后,还算平稳,洪长江虽然没能完全打压住钱卫国,但钱卫国也没能战胜洪长江,两人展开是一种缓慢的攻坚战。
“校农,辽河……呵呵……”洪长江话说一半,就摇了摇头,没有往下说下去。
杨校农微微一笑,说:“洪省长,总不能就认那小子胡搞下去吧?自从他到辽河之后,辽河市就没太平过!”话语中十分的不满。
洪长江摆摆手,向下一压说:“他……并不算过份。”
杨校农见洪长江兴趣不大,就不再提这茬,而是问道:“老6真要调走?”
洪长江点头,“老6现在心灰意冷,你……把他逼得太急了,其实他还是很有原则的。”
杨校农愕然,虽然洪长江说得平稳,但是他听出来在对待6家政的问题上,洪长江是在批评自己。的确,杨校农的步步急逼,以及他在辽河市的所作所为,让6家政退走,也许他心里还巴望着张清扬能够与杨校农斗一斗吧?
“校农,你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吧?”洪长江谈到了正题。
杨校农笑了,温文尔雅地说:“是有点事,我想知道洪省长对金铜市市长朱天泽是什么态度?”
“朱天泽?”洪长江的脸上有些诧异,随后他就想到了朱天泽的父亲朱文。朱文是双林省为数不多的强势老干部之一,也是双林省本地派中最有话语权的一位。他作风老派传统,曾经还多次联合一些老干部对省委省政府难,最近两年到是消停多了。
见洪长江好像是在思考,杨校农接着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朱天泽可不可以出任辽河市市委书记?”
洪长江现在终于明白杨校农为何要挤走6家政了,看来他是要换上一位与他志同道和的市委书记。真没想到他能与强势的,作风老派的朱家联系起来,要知道朱文是典型的老派干部,又是军人出身,一身的匪气,据说当年在辽河市当市长时候,曾经因为意见不和与书记干起来。
“校农,你与朱家?”洪长江思索起来,杨校农今天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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