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略微有些羞涩,轻轻靠在了张清扬身边,望着眼前的这对碧人,伊凡眼中除了羡慕,还有点无奈。至于为什么无奈,想必只有她自己清楚。其实说心里话,她是很想和他们成为真正的朋友,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郑蓬勃中途下车以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走向了相反的路,与老情人相会。家中的中年女人已经等了他好久,郑蓬勃一进门,火熱的身体就缠了上来,两片丰厚的唇疯狂地吻在他的脸上。
劳累了一天的郑蓬勃倒在下面享受着,身体早就不由自主了。好不容易得到满足的女人倒在一旁,拍着他的胸口,兴奋地说:“蓬勃好棒,每次都让姐姐好舒服1
郑蓬勃叹息一声,扭回身与她拥在一起,吻着她说:“萍姐,我们今天去了老干局,民政局,总工会。”
“他见到了罗立政?”萍姐机警地从床上爬起来。
郑蓬勃说:“不但见了面,瞧那意思,两人谈得不错。”
“哦……”女人皱着眉头,“知道说了什么吗?”
郑蓬勃回答道:“到是没说什么重要的话。”
“你注意点罗立政这个人,他心一直没死1
“我明白,”郑蓬勃点点头,起身道:“我先回家了。”
“不嘛,再陪姐一会儿好不会?就半个小时,抱我半个小时,怎么样?”萍姐不满地缠着他。
郑蓬勃只好点头道:“只能是半个小时,”说完,他又躺在了床上。
郑蓬勃刚躺下,女人又压了下来,从上至下,吻着他的全身。
办公室里,张清扬与罗立政相谈甚欢,罗立政深深被张清扬的口才所折服。只是谈了这么久,还没有聊到正题上,罗立政便说道:“市长,我昨天所说的那件事,您看?”
张清扬笑道:“原则上我支持,工会有自主权,我更不能干涉你们的活动了,呵呵……”
罗立政皱着眉头道:“原则上支持可不够,您还要具体支持。说白了,您可要帮我想想钱的办法!”
张清扬抬手压了压,说:“这个好处理,你们每年不是都和文联、作协、美协的艺术家吗组织一些活动吗?那为什么不联合这些艺术家搞一次义卖书画的活动呢?”
罗立政摇头道:“我们本地的书画家不是很有名,因此他们的书画作品市场不是很好。”
张清扬笑道:“你可以联合市政府,以政府的名义邀请江洲市当地的企业家嘛,就以慈善拍卖为名进行宣传,你看怎么样?”
罗立政心中一喜,明白张清扬的意思了,笑道:“这是个好办法,我想这些富豪肯定会卖给我们市政府一个面子的!市长,您真是思路开扩,我啊……真是老了!”
张清扬在桌上敲着手指,细心地观察着罗立政的表情变化,什么也没说。而外间的郑蓬勃正在着短信:
“市长与罗立政相谈甚欢。”
接到这条短信的女人皱起了眉头,心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
市委的会议室里,陶書記汇报完省委的指示以后,望向政法委書記平安以及市警备区司令员习思远,表情严肃地说:“平書記,习司令,考验我们江洲市治安、反恐能力的时刻到了,我们的安全队伍面临着一次严峻的考验,这是一次政治任务!”
平安与习思远都沉着地点头,心里也深深地感受到了压力。昨天陶書記到省里开会接到了任务,今天就召开了临时市委常委会。议题只有一个,就是做好维稳安全准备工作,搞好接待缅南政府领导人蒙凡大将与我国决策层常委、人大常委会议最高长官孟金生的会谈。
中缅双方已经约定本月25日,蒙凡大将将出访我国南海省,并且与人大常委会议最高长官孟金生会晤。会晤的重点自然是金角特区的重建工作,以及双边关系,并且要加大贸易往来,力图帮助缅南经济的腾飞。为了安全起见,两国领导干部到南海省以后的具体路线及会面安排还没有通报给南海省委,行程路线由决策层办公厅当天下,但江洲铁定是两国领导干部的下榻地点。
据可靠消息称,金角特区武装的残余份子是很想制造些什么事情给蒙凡脸上抹黑的,可如果恐怖事情生在我国境内,那就不是给蒙凡脸上抹黑了,而是影响到了我国的国际声誉。
此次会面,对两国来说都十分重要,同时又很敏感。缅南政府虽然与我国正式建交二十几年了,可是这二十多年来,两国的来往并不密切,只能称得上泛泛之交。缅南政府一直由军方实际控制,虽然缅南国内的政党一直呼吁民主政治,但是其议会并没有真实的权利。
蒙凡大将可以说是缅南唯一的领导人,又是军方的统帅。过去,他对我国并不是很友好。可是通过金角事件之后,也许是他的幕僚团队意识到要想控制国内政党的反对,压制恐怖袭击,那就只有展国内的经济,让缅南的人民过生好日子。可是如果要想展经济,被毒品侵蚀多年的缅南国内自身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他只能依靠我国的力量。对于这点,两国都很清楚。
而缅南又是我国面向东南亚的门户,搞好与缅南的关系,这对压制某大国在中东的扩张有着很重要的意义。如果我们军方与缅南采取了合作,某大国就会改变它在中东、东南亚压制我国的部分政策。可以说,我国与缅南的交往,是互利互助的行为。因此在两国领导干部会面以前,两国的媒体早就大肆宣扬了。
唯一令缅南政府略微不满的是,与蒙凡大将会面的不是一号大长。但他们国家的实力以及政治体制必竟与我们不同,上头派出人大常委会委员最高长官率领我国多位领导干部,以及民主党派、工商界等人士与他会晤,是进行多方考虑的结果。怎么说我们也是东方大国,而他们缅南只有我们一个省那么大,派出一位决策层的委员与其会面,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情了。再说,双方多年以来第一次的高层会晤,能谈成什么样都难说,大长自不好出面。
更何况,双方会谈的地点是在我国与缅南接壤的南海省而不是都京城,可见两国都比较保守。当然,这些都是上面高层、决策层领导人在外交战线上的考虑。而对于南海省委和江洲市本身来说,只要做好接待以及安全工作,就等于是打了场胜仗。保证两国领导人的会面不出现意外,是江洲市的任务。要说此次会面对江洲市的影响,那就是将来经济方面的。一但两国建立了经济合作的基础,先受益的就是江洲市。
散会以后,张清扬与平安、习思远共同走出了会议室。自从黄振声被提拔以后,平安就与张清扬保持着很好的朋友关系,虽然还不是盟友,但双方都很温和。至于说习思远,他也是在当初处理缅南难民时对张清扬刮目相看的。另外习思远深知他爱人陈雅的背景,也就有意向他靠近。现在的市委常委中,可以说习思远是张清扬真正的支持者。既使他不支持张清扬,也不会向他使绊子。只是习思远必竟只代表着军方,他的支持力量有限。
通过前期的调查,以及这几次会议的观察,张清扬已经现,市委常委中除了平安、习思远,还有紀委書記史振湘外,几乎都靠向了方少刚。也许这些人不一定全是方少刚的支持者,但是在自己这个外来户与方少刚的竞争中,他们无疑会倒向方少刚。
对于这一点,张清扬很清楚,也很理解他们。自己立足未稳,这些常委们才不会轻易地表现出支持自己。而那些现在靠近自己的干部,都是前期受到方少刚打压的。这便是政治,敌友关系是随着能力和利益的变动而转换的。
“平書記,压力大吧?”张清扬笑着望向平安。
平安点头道:“是啊,万一出了点小差错,我的乌纱帽可就要丢喽!丢了官帽子我不怕,我是怕孟委员长和蒙凡大将的安全。假如真有意外,这可是影响到了我们的国威!是国际影响1
张清扬点点头,平安说得对,一丁点的错误都有可能影响两国关系。他望向习思远,轻声问道:“军方的侦察早就开始了吧?”
习思远叹息道:“最担心的就是金角特区的残余力量捣乱,其它的问题不大。”
张清扬摆手说:“我相信我们军方、公安的能力,要想在我国搞恐怖袭击,是有些难度的!”
说完以后,张清扬望向前方,是市委副書記伍丽萍正站在陶書記的身边说着什么。伍丽萍有说有笑的,好像心情很好的模样。
散会以后,伍丽萍紧跟着陶書記走出会议室,此刻她回头望了一眼张清扬和平安,笑道:“陶書記,最近平書記可是和张市长走得挺近啊……”
听着她语气里的嘲讽,陶英杰不满地皱了下眉头,众所周知,平安是他提起来的。而伍丽萍这么说,用意很明显。陶英杰当然不会因她的话就改变对平安的看法,他是对伍丽萍不满。伍丽萍这个女人,是江洲甚至是整个南海省政坛的毒妇。
听不到陶書記的回答,伍丽萍又笑道:“陶書記,前些天张市长可是走访了不少基层的困难单位,要我看啊,我们年轻的市长已经在为人代会走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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