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野战部队二三侦察团,训练场上一片火热。
今天他们营里的‘孤狼’沈默营长说是要要跟大家切磋切磋。
这机会可不是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的,他们这个‘孤狼’可是南边战斗英雄,那战斗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一不小心就被揍得进医院躺两天。
为此战士们都激动得嗷嗷叫,也不知道今天营长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跟他们练练手呢。
此时在办公室的指导员孙明志却是心事重重,这可一个多月了,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接到,别说老沈暴躁了,就连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就担心哪一天来一个炸弹把他们给炸个粉身碎骨。这感觉太难受了,这种被吊的滋味还不如真刀真枪呢。
实在是他是一个文职,他要是像沈默那样人他也得下去打几场,散散心里这一股子的闷火。
别说孙明志心里闷,沈默他心里更闷,送栗夏回老家一个多月了,而这一个月竟然没有接到她的一通电话,这太反常了,太不合情理了。
以那个女人的心性,她不可能一点动作也没有,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真的是一个电话也没有接到。甚至连家里的电话也没有接到一个。他打电话回去,家里人也支支吾吾的搪塞他。
想到这里,他清冷的俊颜上更是严肃,训练服上都是泥片,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如果不是才请假,他真想再请假回去看看,这样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一样。
“你看营长又在愣神了。”一连长张建国碰了碰身边的二连长。
“我知道,自从那个女人回去之后,营长经常会愣神。”二连长钱卫兵皱着眉,就连提到那个女人他都嫌弃。
“别再提了,我一想到营长一辈子跟她要绑在一起,就恨不得一枪蹦那个她。”三连长李建军一脸的怒火。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一聚到一起谈的就是这件事,就没有别的事让你们上心了。”四连长赵正宇不满的低吼。
“废话,这一年多来要不是那个女人,营长早就不是营长了,还用受那王八蛋的气吗?”一想起那个不要脸的二营长,张建国就恨不得拿枪突突了他。
“行了,别说气话,不就是咱营长因为那个女人丢了第一名吗?二营长这个第一名胜之不武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这四个连长里,就四连长长着一张小白脸,挺斯文的一个人,可这单兵作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多外来的兵都被这一张小白脸给骗了,等被收拾的爬不起来后,才后悔做人不能以貌取人。
“得了吧,咱团里如果要说真正能跟咱营长打上几个来回的,也就是二营长沐剑云了,这次他得第一名也不算放水。”二连长钱卫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别说了,一说这儿我这心里就难受。”他抬头看向那个远处的营长开口骂道: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咱营长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
“是啊,要是营长娶的是周雅澜的话,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听说周雅澜还等着营长呢。”
“真的假的。”这个消息可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是真的,我老乡的女朋友就在那个文工团里,说是给介绍了好几个都不同意,这不就是在等着咱营长的吗?”李建军笑得贼兮兮的。
“你小子欠揍吧,营长可是有老婆的人,你别乱说,传出什么闲话来对营长不利。”张建国警告道。
李建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闲话,咱营长的闲话还少吗?那个女人把营长的名早就丢光了,走出团去谁不知道咱营长的媳妇是一个什么德行。”
“唉,营长命苦啊。”
“是啊,最命苦的就是营长了。”
“咱团里最命苦的就是营长了。”
“是吗?”一个低沉带着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
“是啊,说不定全师也找不出比营长更命苦的人了。”这话刚一说完,他们四个就觉得身上冷嗖嗖的。这一回头,四个大老爷们差点摔倒地上,营长是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四个人怎么一个都没有现。
“太闲了是吗?”
四个急忙摆手,这都练了一天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说会儿话,怎么偏偏就让营长听见了呢。
“你们四个负重十公里,晚饭点跑不回来就不要吃饭了。”
“不要啊,营长。”狼哭鬼嚎瞬间就在训练场上响起,路过的战士一个个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谁叫他们四个蹲在那里聊八卦的,那么明显那么肆无忌惮的,营长又不是瞎子。
“小周。”
“到。”
“看着他们点,少一米都不行。”
“是,营长。”
沈默黑着一张俊脸回到了办公室。孙明志端过一杯水笑着道:
“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欠收拾,闲的。”低沉清冷的声音不会因为怒火而变。
“你别气,只是我也觉得这一次有点太安静了,连我也心里慌。栗夏她是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怎么这次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一点动静。”他也不想八卦啊,可这没动静也愁人。
沈默站在窗口,眼睛平静一片,俊秀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他紧绷的身体在显示着他的无奈。夕阳透到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越深沉。
“要不再回去看看。”
“不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她找来再说找来的事。”
“那会不会就晚了,你这次升职就是因为流言流语给闹没的,如果再让她闹下去,你这一身的军装都不用穿了。”他也是可惜啊,这次上面空降下来一个团长,只比沈默大了四岁,身手好,头脑好。
沈默没有吭声,上面派人来是上面的意思,他升不了也不全是栗夏的原因。他跟新团长接触过,是很厉害的一个人,身手头脑都非一般,他不是一个绣花枕头,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生气的。
对于栗夏,他可以上战场,可以去拼命,却真是解决不了眼前这个困境。老长在电话里也语重心长的劝他过把婚离了。可依栗夏的性子,离婚等于让她去死。
“再等等。”
“也是,除了等也没有别的招儿了,她要是为了你好,就赶紧离婚,这样也不耽误你。”
离婚,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他抬眼看向外面,心里如同一面结了冰的湖面,已经泛不起任何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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