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墩子对索八说道:“我的八哥您小心着啊!这黑厮可不好惹着呢!”
索八抽出匕首,说:“它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说归说,可实际上当索八与黑瞎子四目相对时,这庞然大物还真是令他毛骨悚然,就算索八用尽浑身解数,恐怕也对付不了这个“巨人。”
索八比黑瞎子矮了足有大半截子,它的吨位也超过索八好几倍。
人与熊的对比就如同武大郎遇见了相扑运动员,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再者这个黑家伙似乎不怕疼,小墩子那一箭射在它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如果换作是我们人类中了这一箭,就算是没射中要害不致死,单单就是那种疼痛而言一般人就挺不住。
若是换成小墩子必然得痛得昏厥过去,何来再战斗的本事?
面对它这个强有力的“对手”不由得索八长出一口气,再一想不信它没有软肋,只要能找到它的死穴就能降伏它。
也罢!事已如此只有奋力一搏,那就只有舍得破头撞金钟。
黑瞎子用一对大巴掌拍打着自己的前胸,又举起双臂向空中挥舞着大巴掌,张开大嘴“嗷嗷”直叫,它这是在向索八示威吗?
索八咬了咬后槽牙,手里紧握匕首刚要先发制人,忽闻前面丛林中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跟这只黑瞎子的脚步声极为相似,难道是它的同伴来支援了吗?
一头黑瞎子索八都尚难应付,若再来一头后援,岂不要了他们三个人的性命?
于是索八站在原地没敢动,静观其变,用耳朵倾听着脚步声音由远而近。
大黑瞎子也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同时也支楞着耳朵听着动静。
索八心想坏了,听声音肯定是又来了一头黑瞎子,今天恐怕我们连骨头都得让它们嚼了。
呜呼哀哉!用小墩子的口头禅说:“母亲的母亲我的姥姥啊!”
这可如何是好?可怜单若水兄妹还在翘首以盼,等着自己回去救命呢!
这下可好了,天池血莲上的七彩还魂珠的边都没碰到,反而又搭上了三条性命。
王恬娇骑在树杈上喊道:“你俩站在那等着喂黑瞎子呢?还不快上来?”
小墩子对王恬娇喊道:“瓜西西的,老子倒想上去,也得上得去噻!它哪里给得机会嘛?大洋马你在那里倒是好不安逸呦!老子恐怕要喂了黑瞎子喽!”
脚步声越来越近,地都被震得颤了三颤,树上的鸟竟也吓得四处纷飞。
这时树丛中闪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形,黑瞎子也转身向那边看去,索八擦了擦眼睛,这是什么啊?
只见这“东西,”身高过丈,虎背熊腰,目测得有五六百斤之多。
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超大号的大黑脑袋,一对大牛眼珠子向外鼓鼓着。
特大号的大秤砣鼻子,两个大鼻孔向外翻翻着。
大嘴叉子几乎要咧到耳朵根子了,上下两片挺厚的大嘴唇子,就跟两根粗香肠差不多。
大板牙焦黄焦黄的,应该从小到大没刷过牙。
两条胳膊像椽子,两条大腿赛房梁,大手一开像蒲扇,手攥起来就像一对硕大的大铜锤。
手里握着一杆很长很粗的大扎枪,枪杆粗细跟小孩胳膊差不多。
这把扎枪整体皆为纯钢打造而成,目测重达一百八十八斤。
这怪物穿着打扮更为奇葩,上身打斜系着一条麻袋片子。
裸漏着大半边胸脯子,胸脯子上的护胸毛,如同草坪一般,把全部胸肌覆盖得严严实实的。
下身穿的麻袋改成的大裤衩子,裤腿不过膝,露着两条又粗又黑毛茸茸的大腿。
这一身麻袋片子还是补丁上打着补丁,所露出来的皮肤皆是乌黑锃亮。
浑身上下疙瘩琉球全是大肌肉块,这要是做个健美运动员肯定能拿冠军。
赤着一双大脚,大脚丫子粗糙得就像大象皮,脚趾甲很长都打了卷了。
这是什么怪物?是兽还是妖?肉眼凡胎的索八还真看不出来它是啥怪物?
黑瞎子对怪物似乎不但没有敌意,反而表现得很友好的样子。
怪物向黑瞎子嗷嗷叫两声,叫声跟黑瞎子声音差不多,不是吼叫,是很轻柔的叫,像是一种语言。
黑瞎子也叫了两声,也是很轻柔的“语言,”看来它俩是在交流,更像是一问一答,或者是友好的互相问候,亦或是在沟通着什么?
索八听不懂兽类的语言,所以具体内容无从判断。
它们两位是你有来言,它有去语交流片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黑瞎子悄悄的走了,它钻进密林后立刻便消失了。
索八更是一头雾水,怪物站在那看着索八,龇着大黄板牙,索八摸不准它对自己是敌还是友。
“别——怕,俺是——人,不是——怪物。”
这个怪物居然对索八说起了人话,虽然吐字不清,但索八还是能听明白它要表达的意思的。
它说话的声音好似敲一座大破铜钟,声音很是粗犷,语言并不流畅。
就像个外国人刚学会中国话那样,断断续续的,舌头很是僵硬,口齿显得非常笨拙。
既然能说人话,证明他是人类并非怪物,索八这心算放下了一大半。
但索八还是无法确定他是人还是兽?也不确定它对自己是否有危险。
小墩子凑到索八身后,说:“八哥这是个啥东西变得?你说它是挖煤的还是烧炭的?”
索八说:“我看像黑瞎子它二大爷成精了。”
这时从怪物身后的树丛中走出一老汉,他头发胡子皆为花白,堆满皱纹的老脸看上去甚为慈祥。
老汉身穿破旧的粗布麻衣,斜背一杆老土炮,手里拿着一杆旱烟袋。
红玛瑙的烟嘴,黄铜的烟袋锅,黄花梨木的烟袋杆,烟袋杆上系着鹿皮的旱烟袋。
老汉时不时的狠狠的吧嗒几口,然后吐出一口烟雾。
老汉笑呵呵的用一口东北话说:“不用怕孩子们,他不会伤害你们的,他的确是人,不是什么怪物。”
小墩子来了精神头,他扑打一下身上的土。
“是啊!那他咋长成这样呢?”
老汉吧嗒一口烟袋说:“妈拉巴子的,他是俺的养子,随了俺姓胡,叫彪子,因为长得像黑熊,所以都管他叫人熊。”
老汉看了一眼骑在树杈上的王恬娇,用烟袋朝树上一指。
他接着说:“快把那丫头放下来吧!不用怕,没事的。”
索八和小墩子这才七手八脚的把王恬娇搀扶了下来,王恬娇在树上骑得久了,胳膊腿都麻了。
她刚下地有些站不稳,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墩子帮着连揉带捶好半天,她才缓过来。
索八一抱拳对老汉说道:“多谢!老爷子相救,但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老汉也一抱拳对索八说道:“赐教不敢当,你想问啥就尽管问吧!俺们山里人实诚,知道的都会如实告诉你的。”
索八点了点头对老汉问道:“老人家他既然是人,怎么会说黑瞎子的话?”
老汉微微一笑说道:“孩子们一看你们就不是附近的人,妈拉巴子的,这深山老林多豺狼虎豹,危险的很,时候也不早了,更不易走夜路,如果不嫌弃俺家穷,屋子破旧不堪的,就请到俺家歇息一夜,咱们边走边唠。”
老汉说完就在前边领路,彪子紧随其后,这分明没有征求索八三人意见的意思,直接替他们做主了。
索八心想那好吧!反正也没地方去,索性就跟着去,老汉在前边边走边絮叨着。
老汉说他叫胡六,自小家徒四壁没有读过书,穷人家没人会起名,因为在家排行老六就叫胡六,现在年纪大了后生都管他叫胡六爷。
胡六爷靠打猎为生,常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自己生存都非常的艰难,也就一辈子没讨老婆。
二十年前去山里打猎迷了路,误入黑瞎子沟,都知道黑瞎子沟进来容易出去难,很多年富力强的好猎手都死在了黑瞎子沟。
听胡六爷说到这里索八才明白,为什么黑瞎子沟到处是白骨。
在黑瞎子沟胡六爷遭遇了黑瞎子,身上的子弹都打光了,也没把黑瞎子怎么样,自己反而要被黑瞎子吃掉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现一头小黑瞎子,但仔细一看还有点像人。
胡六爷心想一头黑瞎子已经能要了他的老命了,怎么又来一头啊?
没想到小黑瞎子的出现改变了局面,小黑瞎子和大黑瞎子用兽语沟通了半天,大黑瞎子居然一头钻进了丛林。
而小黑瞎子却对胡六爷说起了人话,人语虽然说得很吃力,不太利索,但大体还是能够听得懂的。
这可把胡六爷吓坏了,胡六爷问他是人是鬼?怎么说起人话了?
经过半天的沟通胡六爷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个小黑瞎子的确是人,在他五岁时狼群进了村子,他便被灰狼叼走了。
命里不该绝,后来被一头母熊所救,母熊对他视为己出。
因他是吃母熊奶长大的,故而他十五六岁却比成年人都高大许多,长相也七分像熊三分像人。
胡六爷问熊孩子为什么不回家,他说家里人都被狼群吃光了,无家可归了。
胡六爷就要领着熊孩子回家,可熊孩子说自己的养母,也就是那只母熊已经年迈,他要留下了照顾它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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