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派出细作,诈称使者,混入南皮城中啊,打算骗守军出城。
法正与鲜于辅很快将他识破,鲜于辅觉得应该将计就计,杀曹操一个措手不及。
法正没有那么做,他对鲜于辅说道“曹孟德诡计多端,难以测度,我军职责在于守城,不易冒险”
鲜于辅对法正十分信任,见法正出言反对,也不多说,直接便要将假使者拿下。
法正道“将军不必着急,暂且留下使者,派人暗中监视即可”
放下鲜于辅暂且不提,单说曹操设下毒计,正打算一举拿下南皮,不曾想邺城忽然传来急报,守卫邺城的荀谌被人刺杀了。
得知荀谌死讯,曹操大吃一惊,至从他的队伍来到冀州,不断有人遭遇刺杀,就连他自己也曾经历过几次行刺,虽然没有成功,却也是险象环生。因此他嘱咐属下一定要注意安全,没想到一项谨慎小心的荀谌竟然这么快遇害。
曹操赶紧向传信之人打探荀谌遇刺的经过。
那信使一五一十的将荀谌遇刺经过讲了出来。
几天前,荀谌府中请了一个花匠,此人十五六岁模样,看上去单薄瘦弱十分可怜,因此没人把他当回事,也未经详细审查。
花匠入府之后,一直在后院经营花草,而荀谌只是偶尔去后院走动,每次身边都带有护卫,故此始终没有意外之事发生。
前天午后,荀谌的学生刘琬去探望他,二人在后院的凉亭中饮酒,为了不被打扰,他们将守卫赶去了廊檐下,只留下二人窃窃私语。
席间,刘琬发现一旁的花草十分美丽,不禁问道“院中花草,争芳斗艳,先生果真好雅兴”
荀谌指了指远处的小花匠“全是此人之功”
刘琬道“学生府中引进一批西域花草,始终枯萎衰败,虽有家人细心打理,依然不见好转”
荀谌笑了笑,朝远处的小花匠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那花匠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扫把,就这样大咧咧的朝凉亭走来。
荀谌以为花匠年幼,身份卑微,举止失当也在情理之中,故此没有追究他的失礼行为。
那花匠走到凉亭外,先是朝荀谌鞠了一躬,随即笑吟吟的看着二人。
荀谌自视甚高,根本没把身份卑微的小花匠放在眼里,他低声道“你可知如何打理西域花草”
小花匠将手中的扫把扔在一旁,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纸包,慢声细语的回道“西域环境苛刻,与我中土不同,当以此物掺水,喷洒于花草之上,才能让花草不再枯萎”
刘琬比荀谌还要势利,原本他应该走出凉亭,将小花匠的纸包拿到手里。但是他觉得那样有失身份,于是装腔作势的说道“何种器物,如此神奇,拿来我看”
小花匠笑吟吟的走进凉亭,就在刘琬低头的时候,直接将纸包里的粉末洒了他一脸,一旁的荀谌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他刚要逃走,忽觉脖子一凉,整个脑袋都掉了下去。
小花匠刺死了荀谌,一个纵身钻入花丛中,等护卫们冲过来,荀谌已经死了,花匠也没影了,就剩下刘琬抱着脑袋不停哭嚎。
这个小花匠就是韩龙,至从他与师父李进于当城刺死阎柔之后,韩越便为他们组建起一支暗杀队伍,这支队伍由许攸带领,李进负责训练,关喜负责收集情报。
荀谌反叛之后,韩越便将这支队伍送到冀州,让他们全力刺杀那些反叛之人。
荀谌做事十分谨慎,很难靠近,为此,许攸想了很多办法,始终没能将他除掉,直到荀谌媳妇派家人去外面请花匠,这才给许攸抓住了机会。
为了稳妥起见,许攸特意将韩龙派了出去。
韩龙刺死荀谌之后,整个邺城都乱了,曹操离开邺城的时候,留下陈群与荀谌一同打理邺城,荀谌一死,只剩下陈群一人,他对邺城事务并不熟悉,一时间焦头烂额乱了方寸。
许攸见邺城混乱,赶紧叫关喜去营救文丑。
眼下文丑正被关押在邺城大牢的最底层,当初沮授随着袁尚去巨鹿祭天,只留下文丑坐镇邺城。文丑本就是个粗犷汉子,根本没有什么心机,就在沮授离开邺城的那天晚上,部将王忠请他去家里吃酒,文丑推脱不过,只好答应。
当然晚上,二人饮酒至深夜,只喝得酩酊大醉,等文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上刑具,押在地牢深处。
关喜早就打探到了文丑的下落,怎奈荀谌一直派心腹严守大牢,始终没机会营救他。
荀谌死后,许攸利用内奸调动了大牢的布防,这才让关喜有机会营救文丑。
此时的文丑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关喜只能用车子将文丑送出邺城。
按理说,文丑这个状态,应该送去静养,可是前敌战况严峻,田豫始终无法击溃曹军,文丑是冀州军魂,一旦他出现在战场之上,对整个冀州军都是一种震慑。
经过几天的颠簸,文丑终于被送到了田豫的军营。
说起文丑这副身体真的很可怕,甚至于说他是个怪物也不为过。那么虚弱的身体竟然在几天之内完全恢复,当他见到田豫的时候,不但可以自由行动,甚至于上马作战也不在话下。
得到文丑之后,幽州军心大振,曹军则是胆战心惊。
曹操知道文丑在冀州军中的威望,虽然他现在带的队伍里冀州军只占少数,可是整个冀州的守军绝大多数还都是以前的守军,一旦文丑带领军队攻打他们,这些人难保不会望风而降。
为了提振士气,曹操将曹洪的队伍撤了回来,不再阻挡田豫与鲜于辅两军汇合。
田豫大军没有进入南皮城,他在北城外五里处扎下连营,与南皮形成掎角之势。
有了田豫的帮助,曹军再也不敢大名气鼓的填城了,鲜于银带着士兵将城下的土堆铲平,又将加高的城墙加固,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两军汇合后的第二天,曹操派人下书给田豫,约他明日决战。
田豫毫不示弱,当即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幽州军便提前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这才浩浩荡荡的来到曹营之外。
此时的曹操早已列阵完毕,但只见曹军兵似兵山,将似将海,刀枪似麦穗,剑戟似麻林,簪缨滚滚,甲叶摇摇,门旗招展,任标挺立,正中间一杆三丈四的大督旗,葫芦金顶红火焰,斗大的白月光当中绣着一个曹字,被风一吹,行书就卷。
旗脚下一人骑在马上耀武扬威,此人中等身材,面色阴沉,金甲红袍,胯下骑红鬃烈马,掌中提七星宝刀,正是曹操曹孟德。
那曹操见田豫到来,不由赞叹道“都说田国让善于用兵,今日一见,果真厉害,若得此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田豫将阵势列好,这才催马向前,遥指曹操“曹孟德,上前搭话”
曹操笑吟吟的催马上前,典韦和许褚紧紧跟随。
曹操来到疆场之上,用马鞭一直田豫“前方可是田国让”
“正是”
曹操道“你家主公被困兖州,幽州业已孤立无援,尔等不识时务,还在顽抗,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田豫道“曹孟德休要口出狂言,尔等初来冀州,立足未稳,又丢了半个兖州,就连许都业已陷落,如何还敢夸口”
对于田豫的讥讽,曹操一点都不生气,他继续说道“田国让,我爱惜你是个人才,有心收入麾下,不知你可愿意”
田豫嘿嘿一笑“田某也有此意,有心收你做我义子,你可愿意”
不等曹操说话,一旁的许褚先怒了,他将掌中的劈风刀一横,爆喝一声“田豫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不等田豫回话,阵中杀出一人,但见他:跳下马平顶身高顶九尺开外,胸前宽,背膀厚。头戴一顶黄金打造荷叶盔,高扎簪缨,脑后并插稚鸡翎,花罐鱼长,配着黄金的抹额,相衬二龙斗宝。顶门一朵黄绒球,洒黑点,突突乱跳跃,楼海带四指宽,上排金钉卡得紧绷。身披一件锁子连环龟背大叶攒成鱼鳞甲,内衬一件紫征袍,前后护心宝镜冰盘大小,亮如秋水,闪花花夺人的二目。杏黄丝绳袢甲绦,巴掌宽的狮蛮带煞腰,肋下配宝剑,银吞山,银什件,杏黄挽手,剑把上飘洒灯笼穗。左右勒征裙:掐金边,走金线,挡护膝、遮马面,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横搭在铁过梁后。大红中衣上绣白团鹤,一双五彩花靴牢扎紫金镫。背后八杆护背旗,黄缎子银心儿,配的是白火焰儿,金葫芦照顶,白穗低垂,上绣蓝龙。相衬着八条白绫色的飘带,上绣青云龙。再往脸上观看:面如晚霞,宽天廷,重地阁,两道朱眉直插入鬓,二目圆睁类如朗星,准头端正,四字阔口,双耳有轮,颏下一部短髯,扎里扎煞透着凶猛。胯下一匹紫骅骝,头至尾够丈二,蹄至背八尺五,细七寸儿,大蹄碗儿,螳螂脖儿,吊肚儿,竹签的耳朵,鞍鞯鞧嚼一颤鲜明,马挂威武铃,在鸟式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条九转盘龙戟。
来人正是太史慈,黄狗林一战,他身受重伤,经过军医细心调治,已经基本痊愈。他见许褚向田豫挑战,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历时催马上前,打算跟许褚再战一场。
许褚原以为太史慈的伤势比自己要重,没想到他还能上战场,于是将劈风刀一端,大叫一声杀向太史慈。
曹操见许褚与太史慈杀到一处,索性高声道“我身边有两位猛士,分别是许褚与典韦,既然有人可以敌住许褚,将军何不再请出一人,让他们各自厮杀”
田豫道了一声“好”,随即转回阵中,叫张辽上前迎战。
这张辽催马提刀,杀出阵来,但见他头戴金盔光烁烁,身披铠甲似龙鳞。红袍如血随风舞,护心宝镜幌祥云,狮蛮大带收紧扣,绣带飘摆五色新。凤眼朝天星斗怕,雅赛天王落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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