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初战田豫便吃了大亏,被田豫杀得大败,损失了不少人马。
回营之后,荀攸对曹操说道“主公,田豫带大军与我相持,幽州必然空虚,何不派人突袭,令他首尾不能相顾”
曹操想了想,觉得荀攸说得有理,虽然以田豫的谨慎,必然在幽州留下重兵守卫,可是守军数量有限,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军,他们只能守卫不能出击,眼下正是春耕时节,如果幽州境内开战,耽误了春耕,明年幽州军的军粮就要成问题,这也等于直接打击了幽州军。
拿定主意之后,曹操立刻派曹纯带领虎豹骑去突袭幽州。
曹纯走后,曹操继续与田豫作战,双方厮杀了几场,互有胜负,别看田豫手中的精良武器极多,怎奈曹操的军事才能十分恐怖,就连田豫也赞叹不已。
曹操的军事才能是汉朝末期顶尖的存在,就连已故的郭嘉都自叹不如,虽然田豫用兵严谨,始终不能面面俱到,好几次被曹操抓住机会,杀了个措手不及。
就在两军僵持不下之际,冀州又出事了,巨鹿太守胡贤和清河相李饶先后遇刺,据说胡贤的眼珠子都被人挖了出来。
面对肆无忌惮的刺杀,曹操也没有好办法,当初程昱经营了一支强大的谍报队伍,如果程昱还在,他们完全可以找出刺客的据点,怎奈程昱被幽州抓住了,至今生死不知,导致他组建起来的谍报队伍也无法完全运作,虽然眼下暂由丁文代管,可是丁文的能力不足,根本无法发挥太大作用。
面对混乱的局势,曹操想起了程昱,不禁随口说了句“若是程昱尚在,何至于此”
曹操的这句话很快传到荀攸耳朵里,他别提多难受了,郭嘉与程昱还在曹操身边的时候,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哪怕处于绝对劣势,依然可以化险为夷,如今郭嘉死了,程昱被抓,虽然他和陈群得到重用,却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他们不但没能帮助曹操,反而处处落在曹操后面,怎能不令他惭愧。
其实荀攸并不知道,曹操并没有指望他们一开始就能达到郭嘉的地步,别看他和陈群的学问极高,经验却是差的很远,想要把他们变成合格的大谋士,必须帮他们积累经验,只有那样,他们才可能有洞察先机运筹帷幄的本事。
沮丧的荀攸在自己的帐篷里来回踱步,越想越难受,直到深夜,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次日天明,荀攸来见曹操,他在曹操耳边嘀咕了许久,听得曹操频频点头。
几天之后,荀攸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又过了一个多月,荀攸又出现了,在他身边还多了一个白面书生。
这白面书生见到曹操之后,立刻泪流满面,扑倒在曹操跟前,痛哭不止。
这个书生便是满宠,当初他偷袭韩越不成,被韩越当场拿住,扣在幽州。
荀攸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去了幽州,不但花重金救出了满宠,还将程昱一并救走。
出离险地的程昱不愿意返回曹营,他直接去了上郡,打算游说柯比能出兵。因此,荀攸只能将满宠先带回军营,这满宠是曹操最喜爱的属下,他的才能十分全面,不但能带兵,还能治理地方,是个及其难得的人才。
满宠被救的消息很快被田豫知道,当他得知放走满宠的人竟然是田立之后,气得暴跳如雷,他亲自写了一封书信送到韩越处,要他主持公道。
田豫之所以这么大的怒火,就是因为他对田立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田立是韩越的大舅哥,当初韩越为了在幽州立足,娶了幽州田氏的女子田月儿为妻,此女嫁给韩越之后,非常得宠,正因为她的关系,田立才得到了重用。
韩越出兵兖州的时候,留下田豫执掌幽州,田豫处理政务十分在行,唯一难办的就是这个田立,此人贪财好色,肆无忌惮,仰仗着妹妹的关系,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田立的胡作非为激起百姓不满,他们聚集在府衙门前告状,搞得田豫心烦意乱,
为了约束田立,田豫亲自去找他,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怎奈此人性格乖张,根本不把田豫放在眼里。
愤怒的田豫只好公事公办,他当着百姓的面,将田立抓了起来,挂在广场之上一顿毒打,这才暂时压制了百姓的不满。
被打之后的田立哪能甘心,他哭着去找妹妹,将田豫打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别看田月儿在韩越跟前乖巧可爱,面对下属的时候却是另一幅嘴脸,他当即带着下人去找田豫,坐在公堂之上大哭大闹。
如果放在平时,田豫依然可以将她打出去,可是此时田月儿怀了韩越的骨肉,眼看她舔着大肚子乱踢乱打,搞得田豫也无计可施。
从那以后,田立越发霸道起来,而田豫反而要被迫收敛。
田豫知道韩越的性格,如果他将田月儿的事情告诉韩越,估计田月儿一定要倒霉,而韩越的孩子也可能因此保不住,为此,田豫只好暂时忍耐。
谁也没想到,田立竟然会为了一点钱财,放了程昱和满宠。
愤怒至极的田豫一面给韩越写信,将事情原委详细说清,一面派人回幽州,捉拿田立归案。
书信很快传到长安,此时韩越已经与李儒开战,当他得知妻子与大舅哥的所作所为之后,历时气得火冒三丈,他当即命史阿带着自己的将令返回幽州,务必要严惩田立兄妹。
史阿这个人比较死板,情商不高,他跟随韩越这么久,早就把韩越当成自己的主人,田立对韩越不忠,他便对田立恨之入骨。
刚刚跟随韩越的时候,史阿还是个十分善良的剑客,当时他不忍伤害任何生灵。至从他跟随韩越之后,经历了无数次的刺杀,死在他手下的人已经上百,那颗善良的心也变得冰冷麻木。
韩越叫他处死田立,他便觉得田立该死,当史阿回到幽州之后,立刻见到贾诩,将韩越的书信交了上去。
贾诩看完书信,没有留下,而是交还给史阿,轻声道“主公将此事交给阁下,一切便由阁下处置”
史阿应了一声,便要去大牢见田立。
贾诩赶紧将他拦住,小声问道“田立是夫人的兄长,你是否先询问一下夫人的意见”
史阿冷冰冰回了句“夫人也在处置范围之内”,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贾诩是个老狐狸,他知道韩越的意思是要处死田立,但是田月儿是韩越的妻子,又是韩越第一个儿子的母亲,此女十分任性偏执,一旦她知道自己的哥哥被韩越处死,估计不肯善罢甘休,到那时,他要报复的绝不是韩越,而是杀死他哥哥的人。
正因为如此,贾诩才没有参与处死田立的事情。
史阿是个武痴,对人情世故十分迟钝,故此才一心执行韩越的命令。
当天夜里,史阿将所有参与放走要犯的人全部集中到一起,让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将事情经过讲述出来。
这几个参与此事的人都是田立心腹,当初事发之时,贾诩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审讯,由于事出突然,这几个人都很害怕,故此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出来。
田立下狱之后,他们与田立互相商议了一下,决定推翻之前的供词,他们以为,只要有田月儿做靠山,贾诩也不敢把他们如何。
史阿亲自提审他们,这些家伙以为韩越派人来营救他们了,于是将合伙编造的谎言说了出来。
这几个小子有恃无恐,说话也是趾高气昂的,编造的谎言更是漏洞百出,与之前的供词完全不同。
史阿知道他们在耍赖,索性将他们分开,单独审讯。
由于这些家伙准备不够充分,他们以为只要不承认,就能免责,谁知新来的大人十分认真,死活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面对史阿的逼迫,有几个家伙抵赖不过,只好如实招供。
那几个与田立十分要好的兄弟死活不承认,依仗着田立的身份大喊大叫,气焰十分嚣张。
史阿没审讯过犯人,这是他第一次主审,面对刁蛮无理的狂徒,他觉得应该用刑具打压一下,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用刑,索性叫人点上一堆火,将那些嚣张之徒的手按在火堆里烧烤。
这些小子被烧的哭爹喊娘,只好认罪。
所有人都交代完之后,就剩下田立一人,他以为自己是韩越的内兄,没人敢动他,故此十分嚣张,对史阿大喊大叫,一个劲的要见自己的妹妹。
史阿最恨田立,他觉得是田立背叛了韩越,因此,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直接将田立的一条腿踩在火堆里,烧的他呼天抢地鬼哭狼嚎。
大腿被烧的田立疼痛难忍,最终昏了过去。
史阿把他从火堆里拉出来,用凉水泼醒,继续审问。
面对木讷的史阿,田立没有任何办法,此时他已经怂了,再也不敢嚣张,只好推脱道“此事都是我家妹妹主使,若要搞清原委,还需叫我妹妹前来”
史阿毫不在意,直接派人去请夫人。
没多大一会,趾高气昂的田月儿来了,不但带着十几个打手,还把韩越的儿子抱了过来。
当田月儿看到哥哥如此惨状,历时暴怒,他大声呵斥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伤害家兄”
史阿冷冰冰的站了起来,生硬的回了句“是我”
田月儿用手一指“将此人打死”
十几个打手历时涌了上去,他们刀枪并举,打算将史阿就地正法。
面对这几个恶奴,史阿毫不在意,只见他几个旋转,众恶奴纷纷倒地,每人脖子上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
这是田月儿第一次看到杀人,她当即吓蒙了,手里的孩子差点掉地上。
史阿生硬的问道“私纵囚犯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田月儿稳了稳精神,这才恢复了泼妇的形象,他嘶吼道“是啊,就是姑奶奶放走的”
史阿道“主公有命,所有参与纵放要犯之人,一律处死”
田月儿大声喊道“你杀了我吧,连我儿子一起杀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史阿手腕一动,断水剑抽出半截,看这意思就要上前结果田月儿。
一旁的随从是史阿心腹,见他如此莽撞,赶紧上前阻拦,他小声道“大人万万不可如此,夫人还要养育少主,倘若大人伤了他的性命,难保幼主不会有所闪失,若是那样,如何对得起主公”
听了随从的话,史阿终于将佩剑还鞘。
田月儿见史阿投鼠忌器,立刻又来了能耐,她将孩子塞给一旁的丫鬟,一步窜到哥哥跟前,拉着田立便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咒骂史阿。
此时田立有了靠山,底气也足了,他指着史阿大叫“狗贼,等我妹夫回来,杀你全家”
史阿上前一步,来到田立跟前,一把抓住田立的头发,厉声道“主公有命,将祸害一方的田立就地正法”
说完之后,史阿单手一用力,将田立的脑袋按在地上,随即一压,直接把田立的脑袋压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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