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晟毫无察觉,甚至走到沈棠身前,想再说些什么。
阿晏步快向沈棠,阻止秦子晟再近沈棠。
挡在沈棠的面前。
秦子晟看到阿晏国师挡着,不明白阿晏这是作甚。
之前世界没变动,商礼也是这样拦着他,如今商礼又拦他,为何商礼总是容易乱吃醋。
秦子晟并不懂阿晏国师。
沈棠从阿晏身侧,冒出脑袋,眼睛看向秦小侯爷。
秦子晟对视自家的妹妹。
“棠棠,我现在成为秦老侯爷收养的儿子,还有,晏清消失了,你的身份我不知道。”
沈棠眼睛弥漫着几分笑意。
“我知道,阿之回去吧。”
秦子晟微嗯一声,瞥见阿晏敌意的眼眸。
故意微微扬起下巴,嘚瑟出声:“看到没,她就算被你挡着,也会和我说话,这叫什么,叫做我比你重要。”
说完。
秦子晟拔腿就跑。
沈棠看到秦子晟的背影,弯下黑漆漆的眸。
“师父,不要看他,看我,他哪里有我好看,我的脸比他更佳。”
沈棠听到熟悉的语句,微微抬起视线,看向少年阿晏。
阿晏眉眼精致,冷白的脸染上沉色,俯身看着他的师父。
沈棠揉下阿晏微凉嫩白的脸。
“是,我家徒弟阿晏,是最好看的,我最喜欢看你。”
阿晏莫名觉得这番话颇为熟悉,好似师父曾经对他说过。
下一刻。
国师少年漂亮双眸,直勾勾的目光,神态像是要把沈棠印在心里。
“师父,秦子晟是谁,他为何能这样亲密的,唤你的名。
他是你喜欢的人?”
沈棠一愣。
嫣红的唇微微翘起弧度,笑盈盈的。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是义兄,不是我喜欢的人。”
闻言。
不知何故,阿晏感觉这句话,师父好像也对他说过,但他记得,这是第一次问师父,秦子晟和师父的关系是什么。
片刻。
阿晏国师忆起秦子晟得意的神情,深邃眼眸注意着沈棠的眼睛。
“那他和我之间,你更在意谁,如果我和他同时被刺客劫走,你先救谁?”
沈棠听到阿晏提出熟悉的问题,眉心微跳。
阿晏不管是弱冠之年还是舞象之年,总是提出这些一遍又一遍的问题,明明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沈棠唇角勾下,温笑。
眼神仿佛是骗人的渣女,凝视着阿晏灼热深色的眸。
“你在我心里最重要,我怎么可能会不救你。”
并没有说先救国师阿晏。
下一刹。
阿晏眼睛喜色,抑制不住,唇角勾起笑意。
“师父会先救我,果然,秦子晟没有我重要,我才是师父心里的首位。”
说到这里。
少年坐下沈棠侧边,夹菜投喂。
沈棠拒绝少年阿晏,自己慢慢吃。
国师阿晏皱下眉,眼神落寞。
“师父是觉得我不配伺候用膳吗,徒弟等了你整整五年,只是想伺候师父用膳,师父却不愿意。”
阿晏像是受了伤无助低落的小狼崽,看着少女微微转过的脸。
放下筷。
阿晏轻攥少女的袖口,目光不曾离开少女。
沈棠看着攥她袖口的少年阿晏。
察觉阿晏这副目光。
动着嫣红的唇。
“自己吃不麻烦,且,你是我徒弟,不是奴婢,伺候我做什么。”
说完。
沈棠想到出府。
乌眸看着阿晏漆墨墨的眼睛。
“我会离开这个府里,去外面住,但我还会陪着你,你放心吧,不会再离开。”
阿晏眼底发沉,凝紧沈棠。
“师父不能搬出去,之前是师父养我,如今,也应该轮到徒弟归还师父的恩情,来养师父。”
沈棠眉眼微惑。
“为何要还恩情,还有,我不缺财,我可以搬出去租。”
刚刚修正系统告诉她,之前她花钱盘的铺子和酒楼等等,仍在经营生意,喻郎中依旧是记忆里有她,世界虽改动,却没改变她的财。
思及这里。
沈棠看见阿晏阴郁沉沉的目光。
微微惊诧。
下一刹。
阿晏语气冷着。
“师父说是出府住,可谁又知道,会不会像当年一样,离开我,把我抛弃。
师父一向,喜欢骗我。”
沈棠看向别处。
“这次真的不会再走,而且,我没有抛弃过你,我很早之前说过会离开,是你不想我走。”
阿晏白皙双手轻轻握住沈棠双肩,桃花眼充满着危险与不信。
“师父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出府住,不是离开我的这些话。
当年师父一走,留下我一个人思念,师父可以做到骗我醉酒,趁机抛下我,这次搬出府,说不定也是想抛下我。”
沈棠仍没有正视阿晏的眼眸,看着其他位置。
尚未发现阿晏眸光渐渐染着病态。
“我说这次不离开,就是不离开你,我只是想出府,又不是一辈子不来见你。”
阿晏抬手,控制沈棠的脸,能转回,看着沈棠不得不正视他的模样。
“师父,那你告诉我,你能拿什么保证,出府不会再失踪之事,你让我如何信你。”
沈棠感受到阿晏明显情绪不稳,想推开面前的阿晏,准备等阿晏冷静一些,再说其他。
【宿主亲亲,其实不出去住,也不影响什么,何况之前,宿主也是和阿晏同住一个国师府里】
闻言。
沈棠歇下搬出府里心思。
来不及出声。
阿晏忽然抬起藏着的一次性小法器,造成沈棠晕倒。
抱起沈棠迷昏的身,回到他的卧房。
金色的长长锁链,绑在沈棠手腕上。
锁链是买来的特殊法器,除非有钥匙,不然,根本挣不断锁链。
长密睫,浓墨色,微微垂下。
眸俯视着,闭上眼睛的姑娘。
半晌。
沈棠醒神,发现自己被锁起来,即便她能离开床榻,只是,长链限制她走动的范围。
妄图动武力破坏锁链,失败了。
【宿主,阿晏只是太在乎你了,他不是把你当宠物关起来,等他想开了,会放你走】
沈棠心底烦着,躁意越升。
【他把我关起来,我怎么破坏穿书者的任务】
【宿主棠棠,放心,等穿书者意识思维醒来,等她们做任务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帮宿主离开锁链,只是现在,我无能为力
忘记说了,长链是法器所做,若是宿主能想办法拿到阿晏的钥匙,能解开锁链,或者等阿晏自己愿意解锁】
沈棠听着这些,双手攥紧。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忆宜泩把假病人们关进地下室,抬起电击工具折磨的画面。
沈棠回到床榻上,坐下。
细白双手紧紧攥着床榻上的被子,眼里闪过冷意。
阿晏国师回到他的卧房,看见沈棠清醒。
走近,坐下。
伸出手,本想碰下沈棠头上的金步摇,感觉好像哪里见过。
沈棠避开阿晏的手,乌黑眼睛沉冷,凝向少年那双桃花眼。
“我只是你的师父,你这样关着我,有意思吗?”
少年缓缓抬起一碗温热的桃花羹,唇瓣含笑。
眉眼神态,似温润儒雅的贵公子。
“师父,桃花羹很好吃,吃一口吧。”
沈棠不想理会少年,侧头看着别处。
阿晏放下喂桃花羹的心思,桃花羹搁置小桌上。
白肤手指抓住沈棠的腰,唇凑耳畔。
“师父,我没办法确定你会不会再离开我五年,我只能这样对你,我只是太想师父陪着。”
沈棠一把推出国师阿晏,眼神凝着阿晏。
阿晏唇角稍稍勾着。
“师父就算讨厌我,也是离不开,师父以后好好陪着我。”
说到此处。
阿晏安排那些新雇来的婢女,专门伺候沈棠洗漱穿衣。
*
晚色,星月挂空。
阿晏回来,沐浴更衣之后,回到床榻上。
侧躺右侧,看着沈棠不理会自己,翻身的样子。
“我是正人君子,只把你当师父,我不会欺负师父,师父放心安睡。”
沈棠懒得理会阿晏。
直到。
阿晏似沉睡。
沈棠抬起金步摇,刚想贴近阿晏的身上,试图等阿晏醒来,用阿晏生命威胁阿晏,把钥匙交出来。
阿晏伸手抓住沈棠手上的金步摇,睁开眸子,凝向沈棠的瞳。
“师父忘了,我会预知,刚刚预知,知晓你会做什么。”
沈棠动用武功攻击阿晏。
阿晏并没有伤害沈棠,只是避开沈棠的攻击招式。
半晌。
阿晏抱住少女未再用武力的身体。
语气低着。
“师父不会杀我,我也不会伤师父,师父何必这样对我动用武力。
师父,别讨厌我,不要生气,我会满足你的其他要求,但只有放你,是不行。”
他知道自己心里有问题,和常人不一样,可他也是因为,太想和师父长久相伴。
思索这些。
阿晏听见沈棠微冷的声音。
“商礼,那些婢女都知道我被你关着,还是住在你的卧房,以后传出去,我成什么了。”
国师阿晏放开沈棠的纤腰,两只手捂住沈棠白皙的脸颊,凑近沈棠的耳。
桃花眼蕴着笑意。
“放心,我选婢女的时候,特意找哑巴,哑巴是不会乱说。”
【我家阿晏,不会是把婢女们毒哑了吧?】
沈棠眼神染疑。
【宿主亲亲,阿晏不是无缘无故伤害别人的国师,他没有毒哑任何婢女,真的是专门寻来几个哑巴婢女们,没有做坏事】
闻言。
沈棠看了一会阿晏。
某日。
阿晏不知去哪里,回时,隐隐蔓延着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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