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姜枝不知国师心中所思,眼睫乱颤,眸暗藏着慌乱。
【纸恋系统,怎么办,国师如果发现我不是能人异士,我会被皇帝杀了】
纸恋系统睨着一眼国师,语气淡定【放心,本系统会用多种道具帮你】
闻言。
姜枝心底还是有些悬着。
国师精致澄澈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暗色。
走到姜枝的面前,看着姜枝。
“不知这位姑娘师父是谁,是否加入门派,能否立刻在我们面前,制造出灵药,不需要制造太复杂,简单快速的即可。
本国师曾经认识一位会刚学习治疗制作灵药的能人异士,他可以现场制作一瓶简单的灵药,姑娘不会连现场制作灵药,都不会吧?”
姜枝心里没底,忆起纸恋系统说会帮她。
微咬下牙。
“我会。”
国师眼里含着几分危险的笑。
“若是姑娘真的会,请现在立刻施法制作灵药,需要什么工具,我会让人去买。
不对,像你们这种会制作灵药的人,自己就会随身携带制药工具,不知姑娘把工具藏在哪里,是藏到空间里?
听人说,像你们这样的人,身有储存空间。”
姜枝攥紧手心,面容维持着僵僵的笑意。
吐出几个字。
“是的,我有空间。”
国师侧开身,凝向皇帝坐在椅上的身影。
皇帝吩咐人拿椅子给国师。
国师坐着椅子,眼瞳似星明亮,染着恶劣的笑意。
姜枝身上的系统,帮助姜枝,假装能人异士。
想试图用道具药粉,让四周的人看到制作灵药的幻觉。
沈棠易.容.国师的婢女,一直站在国师的身旁,观察着姜枝的一举一动。
国师侧过着视线,看向沈棠不知何故伪装容貌,站着一旁的身姿。
抬起随身携带,油纸包着的桂花糕,交给沈棠。
沈棠细白柔软的手,接过桂花糕。
国师勾殷红唇。
“陛下,臣的婢女饿了,可以让她吃糕点吗,臣一向宠着这位婢女,舍不得她饿。”
皇帝并不在乎婢女吃糕点,看了一眼婢女。
语气懒散。
“吃吧。”
沈棠慢吞吞咬,温热加蜜糖味道的桂花糕。
雪白纤手攥紧着油纸,水清清的眼眸,凝视姜枝妄图抬起道具药粉。
修正系统及时破坏姜枝系统的能量,影响道具失常。
姜枝自信的认为,药粉已经起作用。
随便摆个手势,仿佛制着灵药。
皇帝皱下眉,继续看着姜枝的身影。
姜枝取出藏在袖口里的一瓶药,抬起药。
“陛下,这就是民女,刚刚制作出的灵药。”
皇帝看到姜枝根本没有制作灵药,从袖口取出一瓶药的经过。
神态透露着威严怒色。
手拍向桌上的奏折。
“大胆,竟然敢当朕的面,糊弄朕,来人,把这位姑娘扔到牢狱审问,审问结束后,明日斩首。”
下一刻。
听到斩首二字,姜枝情绪恐慌,噗通跪下。
未来得及辩解。
宫里的其他人,拖走姜枝,堵住姜枝的嘴,不许姜枝出声。
姜枝被扔到牢狱里。
沈棠知晓,姜枝绝不会轻易死亡,姜枝系统存在一日,姜枝会多活一日。
除非姜枝系统灭亡,但这需要她破坏姜枝系统任务颇多,才能渐渐抹杀姜枝和姜枝系统。
姜枝系统受伤,由于是系统和宿主绑定的关系,想办法救姜枝宿主。
权钰得知又来一个入牢狱,兴致勃勃的去审问。
姜枝迎来权钰的审问,权钰手段出了名的凶狠残忍。
权钰眼神病态兴奋,轻咬下后槽牙的肉。
手指抬着染殷红颜色的匕首,刺到姜枝的身体。
姜枝身上没有限时止痛的道具,更未打现代的麻药,痛的脸色苍白,渗着汗珠。
权钰不允许姜枝痛出声,特意让人堵住姜枝的嘴巴。
姜枝身体太过痛,眼眶流露着泪。
权钰并不是喜欢心疼美人的男子,对被道具伪装容貌的姜枝,下手极狠。
良久。
折磨差不多。
权钰的小厮,拿开堵着姜枝唇齿的布。
小厮侧站着权钰身边。
权钰问着姜枝是谁派来,为何谎称会特殊治疗的能人异士。
姜枝微抬眼睛,看着权钰。
眸里充满着戾气。
虚弱的声音响起:“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贪图荣华富贵,故意骗皇帝,未曾想失败。”
权钰嗤笑一声。
抬起滚烫的工具,烫着姜枝的身上。
姜枝痛的喊出声。
权钰眼里弥漫着沉色。
唇勾笑意。
凝视姜枝的衣裳。
“虽是白衣,质量却是极佳,平常人买不起这种衣,你口口声声说是贪图荣华富贵,可是你这身衣裳证明,你本就是富贵之人。”
纸恋系统终于找到救姜枝的方法,动用着系统能量,强制性时间暂停,耗费能量过多。
使用限时肉身道具,出现姜枝的面前。
解开姜枝身上的锁链,抱着姜枝,飞快跑出牢狱。
沈棠并没有被时间停止道具影响。
看见国师和皇帝与其余人,全都动作僵住。
沈棠走出御书房,寻姜枝。
姜枝被放回姜侯府闺房,纸恋系统妄图使用新的道具,恢复姜枝身体全部的伤口。
沈棠赶到这里。
片刻。
纸恋系统昏迷,肉身消失。
沈棠施着一种拍卖到的灵药.药粉,往姜枝的身上撒去。
姜枝沾染此药粉,是中慢性毒。
会一点点侵蚀姜枝的灵魂身体,不会轻易让人发现。
姜枝曾经也想用这种药粉撒在沈棠身上,她的药粉还加了一个移情别恋的属性,奈何,沈棠那日并未中招。
姜枝闭眸,躺着榻上翻来覆去,浑身忽然泛着痛。
沈棠离开姜侯府,没来得及回往御书房。
时间停止道具效果消失。
御书房。
皇帝发现一眨眼的时间,国师身旁的婢女不见。
微皱眉头。
“朕记得国师方才身边有一位婢女,为何忽然间,那位婢女消失,难道,”
说到这里。
皇帝眼底微扬着喜色。
“难道她是会法术的能人异士,可以突然身体消失,离开御书房。”
国师秾丽桃花眼敛着深深的慌乱和不安。
须臾。
国师抬眼,看向渊国的皇帝。
“臣不知她是否能人异士,既然她不见了,臣日后,会尽力寻找她。”
半晌。
国师踏上着宫外的马车。
沈棠坐在马车里。
国师明眸似微微发亮,抱紧洗去易.容的沈棠。
“太好了,你还在,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又离开我。”
梦里沈棠是他的师父,自称仙女下凡,却在抚养他几年后,失踪几年,查不到关于师父的任何踪迹,连绘画师父容颜的画卷都会莫名消失。
这样的师父,是有秘密所在。
思及此处。
国师抱的又很紧,仿佛沈棠下一刹会离开他。
沈棠听见国师这声‘又离开’,眼眸怔然。
“你是,想起什么?”
国师闻言,愣下。
缓缓道出,梦见和沈棠是师徒的关系。
沈棠回抱住她家国师,轻声低语:“虽然你只记起这些,把这些当做梦,但我也,很开心。”
瞬息,国师明白原来梦里确实是真。
他和沈姑娘经历过师徒的关系,他是徒弟,她是他的师父。
思及此处。
国师目光紧紧对视心上人沈棠。
唇近沈棠,非礼很久。
沈棠后退挪身子,坐到侧旁。
黑漆漆慵懒的眼睛,凶巴巴。
“不可以再非礼我,别人家的夫妻都是正常亲昵,你却在是未婚夫的时候,把我当食物,太过分了。”
国师唇角薄软,染着红润。
眼神乖巧,毫不心虚。
修长的手指,根根分明,微扯沈棠月白色淡蓝华裳袖口。
“沈姑娘说过多次当做食物,但我也讲多次,我是真的把你当夫人,没有把你当食物,沈姑娘不要生气,可好?”
沈棠本想说一声不好。
突然。
国师单手抬起蜜饯,喂到沈棠唇里。
沈棠咬住一小块蜜饯,乌眸微呆。
国师唇红漾着笑。
“沈姑娘不说话,代表不生气,那我就放心了。”
沈棠吃蜜饯,乌眸幽幽。
国师重新缠上未婚妻沈棠,抱紧紧,时不时非礼。
*
马车停,回国师府。
国师抱起熟睡中的沈棠,来到书房。
书房的门被关锁。
国师放下沈棠躺着软榻上,准备看书。
倏地这时。
国师眼神变化,染着邪肆狂妄嚣张的眼神。
殷红的唇稍稍勾下着笑意。
身体凝绕着鬼气。
会鬼术,理智清醒的‘国师’,俯见沈棠这副沉睡的容颜。
低着身,一点点凑近着沈棠姑娘。
并没有商礼回忆的这位‘国师’,像是欺负人的坏公子。
缠住沈棠躺在软榻上的身。
‘国师’俯瞰着沈姑娘嫣红微破的唇瓣。
“是商礼做的?”
即便知道商礼就是失去历劫前记忆的他,‘国师’依旧控制不住醋意。
像是妄图把沈棠被商礼国师所非礼过的痕迹覆盖。
‘国师’凶狠恶狼的动作,差点把沈棠搞窒息。
沈棠乌色上翘的睫羽微颤,醒过来,见到眼前的‘国师’。
认出不是商礼,第一反应推开。
‘国师’使着鬼术,熟练的控制住沈棠身体。
挑起沈棠的下巴,国师眉眼溢着冷色。
“怎么,他能碰你,我就不行?你已经知道我和他是一个人,只不过他是失去历劫前真身记忆后的我,我是忘记历劫后记忆。
我们是一个魂魄,连分裂魂魄都不算,你对我就不能有一点偏爱,反而愿意被商礼碰。”
沈棠转过着脑袋,不看‘国师’的眼睛。
动下唇瓣。
“他和你不一样,我在乎他,不在乎你,在我眼里,我和你不过是陌生人,哪怕你是他的魂魄。
阿礼与我经历太多,而我和你,不过是莫名其妙被你非礼亲。
你和他连经历人生都不同,我怎么可能把你完全当成他。”
‘国师’埋进沈棠的身上,长指死死按着沈棠的肩膀。
听着沈棠并未撒谎的声音。
狠狠伤着沈棠细白的脖颈和锁骨。
沈棠眉头微蹙。
‘国师’轻抬蔓延漆黑妒意的眼眸,垂视沈棠侧过的脸颊。
“等历劫结束,回归我自己的原生世界,就算我记得商礼记忆,但我终究还是现在的性格,那时候,我会来找你,永远不会放过你。
区区凡人,难道能反抗本座吗?”
哪怕沈棠会鬼术,但与他这样等级的人相比,沈棠根本比不过他。
‘国师’抬手,捂住沈棠的脸,强迫沈棠正视他的眼睛。
沈棠凝着‘国师’深黑的桃花眼。
‘国师’触碰沈棠的耳尖,唇勾弧度。
“你不把我当成他,我应该是高兴,可,”
说到这里。
‘国师’眼睛通红,紧紧凝视。
语气低沉。
“可你根本不在意我,凭什么我和他是一个人,一样的魂魄,你却只在乎他。”
蓦然。
‘国师’不管沈棠心底的意愿,知晓沈棠被鬼术控制无法推开他,仿佛化身成人的兽妖,即将吞噬着沈棠。
沈棠眼里迸发着排斥沉色。
四肢不能动,唇齿可以动。
趁着‘国师’脖颈挨近她的唇瓣,对‘国师’脖颈重伤,像是要咬死‘国师’。
‘国师’起身,捂住渗着血迹的脖颈。
垂着一双桃花眼,凝视软榻上,沈棠不愿的神情。
“沈棠,若是你再拒绝我,我不介意往你的身上下情蛊,情蛊虽有危害,但我有在,可以保证你不会被情蛊害死。
情蛊会让你喜欢上我,让你主动和我缠绵悱恻。”
沈棠唇里染血红。
乌深瞳孔,看着身前的‘国师’。
“那种虚假的喜欢,你要来做什么,就算现在你成功了,让我和你睡在一起,那也不过是心里想着别人,你也不介意?
你看起来像是骄傲的人,没想到,也喜欢用这种下作恶心人的方式占据别人,你可真是恶心。”
恶心二字,刺痛‘国师’的心。
‘国师’彻底气到,疯狂欺负,妄图消除沈棠手腕上的朱砂痣。
沈棠身周逐渐爆发着鬼气。
挣脱‘国师’鬼术的控制。
掌控着鬼气,沈棠并不清醒,对‘国师’下死手。
阿魂看不下去,不想沈棠被欺负。
出来帮沈棠一起伤害‘国师’。
他顶多是非礼沈棠,没有那个地步,眼前‘国师’明显不是单纯的非礼,是要把沈棠清白毁掉的节奏,不能让‘国师’这样对沈棠。
沈棠和阿魂对‘国师’出手。
‘国师’本有机会再动手,看见沈棠厌恶他的眼神。
倏然。
‘国师’眼底黯然。
下一刻。
关于历劫前自己是谁的记忆消失,‘国师’摔躺着软榻。
睁开眼睛,只记得自己是国师商礼。
国师商礼黑沉沉的狭长眼眸,对视沈棠。
沈棠俯下身,唇瓣染血,身衣凌乱,明显是被非礼过。
国师怔怔着,脑海里浮现片段的记忆画面,画面里的他,欺负沈棠,听不到记忆里的他全部声音,只听见他说过要对沈棠使用情蛊。
这怎么可以,情蛊是有危害。
即便希望沈棠姑娘永远喜欢自己,也不能拿情蛊祸害沈棠姑娘的身体。
沈棠姑娘不离开他就好,何必执着于下情蛊,不能用这种方法获得沈棠姑娘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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