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赶紧回去睡吧!”黎景闻走过去关上半个门,老太太从外边已经看不到安鹿芩了。
老太太拔长脖子左看右看,什么都看不到,拍了拍黎景闻的肩膀,脸上漾着笑容,“好好好。你们也早点睡哈!”
黎景闻关上门回来,不动声色反锁了门。
安鹿芩掀开被子,羞赧的脸在白炽灯下显得更加红润,比酒醉还迷人,她骂骂咧咧地念叨一句“烂白菜!”,起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去哪儿?”黎景闻只是轻轻一拉安鹿芩的小臂,安鹿芩整个人就跌进他的怀里,黝黑的瞳孔撞上他深邃的眼眸,可爱如受惊的小梅花鹿。
黎景闻目不转睛地盯着安鹿芩的薄唇。
事已至此还想跑?
“我要回去!”安鹿芩挣脱了黎景闻,站在门口,弱小的待宰羔羊大概就像她现在这样无助,但安鹿芩的嘴很硬。
“谁要和你睡!”
黎景闻往前走了一步,从耳后散发的气息在这寂静的夜格外躁动。
“你是我准太太,你不和我睡谁和我睡。”
他打横抱起安鹿芩把她抱在床上。
“臭流氓~妈妈~我要回家~”安鹿芩坐在床边哼哼唧唧,“我还是一朵小白菜呢!玷污我的名节……呜呜呜……”
她一哼唧,那黑色的睡裙边角就有规律地晃来晃去。
黎景闻揪起一块毯子围在安鹿芩身上,把她裹成了一个粽子。
“穿得什么东西。”他声音薄凉,责备却也温柔。
安鹿芩背着他坐过去。
黎景闻已经回到了自己那边,准备关灯,“别生气了,睡觉。”
安鹿芩的背影都是倔犟的,“你态度一点都不诚恳。”
“阿嚏——”她的喷嚏还有回音。
“感冒了吧!”黎景闻已经起身,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总是穿着一片布,你又不是模特。”
从抽屉里找出感冒灵,给安鹿芩冲了一杯,安鹿芩坐在床边感觉更冷了。
安鹿芩接过药,温热的冲击从喉咙下去的瞬间,鼻子通畅了许多。
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念叨:“爱美又没有错。”
安鹿芩喝了药就主动滚回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又爬起来在她和黎景闻中间放了一个枕头。
黎景闻看着那个枕头,勾起嘴角笑了,“结界啊?”
“防止你图谋不轨,我拒绝婚前sex行为。”安鹿芩连被角都压好了,只露出头来。
黎景闻挑眉,声音慵懒,“你管好自己的手。”
“阿嚏——”安鹿芩在枕头边瑟瑟发抖。
安鹿芩这一喷嚏又让黎景闻担心起来,他面对着安鹿芩,漆黑中看着安鹿芩那双明亮的眼睛。
“过来,我抱着你。”
安鹿芩鼻腔哼了一声,“我怕你无法抵挡我的魅力。”
黎景闻伸开胳膊把抱枕扔在了沙发上,拽猫一样就把安鹿芩搂在怀里。
“要吃你也不差这一天。”他摸了摸安鹿芩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额头,放心了许多。
安鹿芩蜷缩成一团,“冻死我了。”
“还冷吗?”黎景闻抱得更紧了,恨不得将安鹿芩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安鹿芩:“可能药没发挥作用。”
安鹿芩:“哎呀,你压住我头发了。”
安鹿芩:“你胳膊困吗?”
“不困。”
“咱俩真的要结婚了。”
“嗯。”
“真好啊!”
安鹿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黎景闻担心安鹿芩,一直没睡踏实,中途醒来好几次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才又睡过去。
清晨的阳光穿过灰色的窗帘,第一束光就打在了安鹿芩的耳边,照得她白皙细嫩的皮肤透着光。
黎景闻偏头,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熟睡的安鹿芩,安鹿芩长长的睫毛像洋娃娃一样可爱。
或许是感受到了刺眼的光,安鹿芩嘴里嘟囔着什么,翻了一个身,从平躺转向了黎景闻这边,将被子都卷在了她身下。
黎景闻睡意全无,单手撑在枕头上,看着安鹿芩。
不知道是哪个讨人厌的打了电话,安鹿芩的闹钟一响,黎景闻马上伸手去拿安鹿芩的手机。
他生怕把安鹿芩吵醒,但胳膊还没收回来,安鹿芩已经睁开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她忽然看到黎景闻的肩膀上有一个牙印。
“这是什么?”安鹿芩还爬过去仔细看了看。
黎景闻微微眯起眼睛,“你仔细想想昨晚干了什么。”
安鹿芩瞪大眼珠子,抬高音调质问黎景闻又质问自己,“我干的?”
牙印……她舔了一圈自己的牙齿,好像大小差不多,可是她大半夜的咬黎景闻干什么。
“嗯。睡醒就不认账了?”黎景闻炙热滚烫的眼神落在安鹿芩双颊上,热的灼痛。
安鹿芩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是,我真不记得,我咬你干嘛?我又不是小老鼠。”
“真的想不起来了?”黎景闻抓住安鹿芩的手腕,安鹿芩眼底藏着羞涩。
“你看我像假的吗!”她瞬间就暴躁起来,浑身炸毛。
黎景闻眼前又浮现出缅因气鼓鼓的样子。
他翻身平躺着,不再看安鹿芩,风轻云淡道:“没什么,奶奶应该如愿了。起床去领证吧!”
奶奶应该如愿了……奶奶想要抱曾孙子……所以……
“啊!”安鹿芩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不是说好了——你个骗子!”
黎景闻无辜地看着安鹿芩,“我怎么了?是你主动的。”
安鹿芩为了订婚宴上美美地穿上礼服好几天没吃饱饭,昨天半夜饿了做梦抱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口,说什么话梅炸鸡好好吃。
“怎么可能!别人都是草莓,你这个是牙印!我才没那么粗鲁。”安鹿芩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草莓——”黎景闻拖长了尾音。
“吻痕!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土老帽——”安鹿芩话未说完,黎景闻起身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霸道地吻住她的双唇。
开始黎景闻的吻轻轻的浅浅的,待安鹿芩适应之后,突然像暴风雨一样,炽热的气息在口腔中交缠。
安鹿芩闭着眼睛,本能地抱住了黎景闻。
许久以后,这场燥热的狂风终于结束,安鹿芩还未睁开眼睛,锁骨突然发紧,黎景闻身上的气息从脖颈蔓延到胸腔。
“这才是吻痕。”黎景闻看着安鹿芩锁骨上的吻痕,又忍不住偷亲了安鹿芩的软唇一下。
安鹿芩又气又恼,瞄了那红青色的吻痕一眼,咬牙切齿地推开了黎景闻,“你干嘛啊!我怎么出去见人啊!烂白菜!”
“不出去就好了。”黎景闻下床,进了洗手间冲澡。
安鹿芩站在床中央,气的双手叉腰,“岂有此理!有本事你也别出去。”
塔塔:[惊天地泣鬼神!黎少与未婚妻订婚宴第二天双双休息,老太太抱曾孙子指日可待。]
安鹿芩:[啊啊啊啊!你闭嘴!]
黎景闻探出头来,“没欺负你,你睡衣都没换,洗漱去。”
安鹿芩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傻,睡衣都没换就信了黎景闻的鬼话。
洗漱好换好了衣服,安鹿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薄唇上那正红斩男色,让她整个人散发着孤高的气质。
安鹿芩现在的角色,就好像是统治了天神的女恶魔,而她的前身,是天界最单纯最善良的神女。
饭桌上,老太太看着安鹿芩又姨母笑了。
“小鹿鹿,昨天晚上休息好了吗?怎么不多睡会儿,早饭可以不吃。”
安鹿芩乖巧地坐在了老太太旁边,“休息好了奶奶,我今天要去安家一趟,中午不回来了。”
“你们俩不是要去领证了吗?”老太太刚刚还温柔的脸色瞬间变黑,皱眉看着黎景闻,“小兔崽子,我不是让你告诉安安吗?”
黎景闻:“我说了。”
“真的领证?我以为随便说说,今天就领证?今天人多吗?”安鹿芩声音越来越小。
她一直以为老太太和黎景闻只不过是为了稳住她才那么说的,怎么是真的啊!
“傻丫头,当然是真的,他昨天已经预约了。”
安鹿芩不想去,灵光一闪,“我的户口本我还没问我妈在哪呢!”
“我这儿。”黎景闻说得轻巧。
安鹿芩一脚踢在黎景闻的小腿上,黎景闻抬头,玩味地看着安鹿芩,威胁她好好吃饭,故意解开了自己领口的一道扣子,露出脖颈。
安鹿芩默默地低下头吃饭,格外安静的一顿早餐结束,黎景闻已经站在门口换鞋准备出去了,安鹿芩还在补妆。
半个小时了,不知道在补什么装,他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梳妆台上摆着原主的日记本,上边详细地写了原主想象中的结婚证照片是什么样子,她是什么发型,什么唇色。
人生第一次,也是人生唯一一次,她必须要帮原主办到。
尽管她已经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可这个日记本上写得发型她一个人完成确实有些困难,再看一下时间,估计黎景闻快发毛了。
这不能怪她,谁让黎景闻突然想起领证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今天已经很漂亮了。”黎景闻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音结束他就推门进来。
安鹿芩责来不及合上日记本,手还在梳着小辫子,看着镜子里的黎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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