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芩的双颊顿时升起一片绯红,心跳声震耳欲聋,从脖根到耳后燥热不止,想要躲避却已经被黎景闻牢牢圈在怀里。
黎景闻的吻却霸道又贪婪,如同久旱甘霖的沙漠,水滴一点一点吞噬干燥的沙砾,从外边到深入,无限蔓延。琇書網
安鹿芩还在气头上,想要推开黎景闻奈何自己力气太小,她越是挣脱,吻就越霸道。
“嘶!”
片刻之后听到了黎景闻吃痛的一声,食指轻轻划过自己的下唇,指尖沾上了丝丝血迹。
他伸手就将安鹿芩又锁在怀中,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
“老婆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
安鹿芩又气又恼,用手掐着黎景闻的胳膊,“你有病吧!在外边和别的女人聊天回来亲我,烂白菜!”
没错,她就这么说了,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黎景闻任由安鹿芩掐他,小臂已经泛红,还是温柔地问到:“生气了?”
安鹿芩不说话别过头去,头发甩在黎景闻的耳朵上。
黎景闻手伸进安鹿芩的头发中,轻轻扭过安鹿芩的头,与她对视,“吃醋了?”
他那双眼睛慵懒又勾人。
安鹿芩咬着牙,一脚踩在黎景闻的拖鞋上,发狠道,“滚!”
男人不能惯,越管越混蛋!
黎景闻跳了一下脚,还挺疼,安鹿芩下狠脚,他单腿挪动到床边,“老婆我错了,听我给你解释前因后果。”
“不想听闭嘴。”安鹿芩双臂环抱背对着他。
黎景闻:“那你想做什么。”
安鹿芩:“我想让你滚。”
“老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接你的,我是半路被车撞了,走不了了,碰巧手机没电了,你看,真的没电了。”黎景闻掏出了手机又一瘸一拐地塞进安鹿芩手里。
安鹿芩懒得看手机,直接扔在了床尾。
没电怎么了?手机是死的人是活的啊!烂白菜!烂白菜!烂白菜!
黎景闻瞄了手机一眼,“老婆我没有答应她,她说话我当耳旁风,小宋来了我就回来了。”
安鹿芩没做声。
黎景闻小心翼翼地搂住了安鹿芩的肩膀。
“别生气了,我们去吃饭。”
“别碰我!”安鹿芩突如其来的高音调将情绪抬高到最高点。
她担心他担心得要死,还以为他出事了,就怕他有个万一,结果呢,大街上那么多人不能借谁的电话报个平安!和小宋见面以后不能打电话先说一声吗!
呵,男人。
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能那么早领证。
“老婆我真的错了,要不你打我消消气,或者惩罚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
安鹿芩推开了黎景闻,“黎景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没接我电话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多少种你出事的状况,我很怕出意外!”
安鹿芩已经红了眼眶,声音颤抖中带着沙哑。
黎景闻紧抿着薄唇,垂下眼帘。
空气一时之间变得寂静。
安鹿芩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没电,是,我知道没电了,你如果真的知道我会担心你,你去哪里不能借一个手机!大街上随便一个陌生人总会有好心人的吧!哪怕是拿唐茗的手机告诉我啊!”
黎景闻从背后环抱着安鹿芩,声音温柔了许多,“对不起安安,我没想过你会这么担心我,我不会出事的,你不用想那么多,正常上下班而已。”
“你自己会不会出事你不清楚吗!你不是总说我以前害你担心吗!能不能上点心啊!”安鹿芩的情绪崩溃就在这一瞬间。
塔塔:[别说了,你要暴露了。]
塔塔:[不要说了,不要暴露。]
黎景闻愣了一下,没想到他隐藏的秘密被发现时可以如此平淡,“你都知道了?”
安鹿芩自嘲,“是啊,对不起,我知道了,而且我不想再装作不知道了。你也不用费尽心思推开我。”
“安安,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直到我病好了。”黎景闻放开安鹿芩的肩膀,握住了她的手。
原来安鹿芩早就知道了他生病,却一直装作不知道。
他低头,看到安鹿芩双眼凄然。
“你会怪我骗你吗?嫁给一个得了这种罕见病的人,以后都要生活在提心吊胆中。”
“神经病,你半身不遂我都会嫁给你。”安鹿芩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笑着哭了。
黎景闻终于松了一口气,嗔怪道:“你咒我。”
“我才没。”
“以后都不会让你担心了,我们家的黎太太,隐藏的这么好。”黎景闻将安鹿芩圈外怀中,低头轻吻她脸颊上的泪痕。
安鹿芩半天憋出几个字,“不行我还是很生气。”
“那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说不上来,你先欠着。”
“好。”黎景闻拉着安鹿芩坐在他腿上,试探性地说道,“那我说一件事。”
安鹿芩点头应允。
“我今天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和谁说话?”黎景闻记得很清楚,那个声音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什么时候,我都忘记了。”安鹿芩木然地看着他。
黎景闻抬起安鹿芩的下巴就印上一个吻。
“忘记了?”他薄唇微勾。
安鹿芩很抗拒地单手撑在黎景闻胸前,“我真忘了,你说晚上打电话的时候?那应该是我们工作室的模特。”
“聊什么了?”黎景闻又追问。
安鹿芩两眼发呆。
黎景闻又凑过去,安鹿芩比他快了一步,伸手挡在了自己的嘴前。
“安京说要给我股份,因为我不想要就躲着他,所以他派别人来送。”
黎景闻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眸,“就这么简单?”
“不然还要什么?”
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安鹿芩从黎景闻腿上起来,“吃饭喽!差点被气饱。”
“由我本人的疏忽导致黎太太晚饭延迟,我愿意接送黎太太上下班一周聊表歉意。”黎景闻跟在安鹿芩身后补充。
虽然安鹿芩并未答应,不过使黎景闻计划破产的并不是安鹿芩,而是唐茗。
黎景闻起床洗漱后照例下楼吃早饭,听到刚刚晨练回来的邱阿姨说唐茗来了。
陆阿姨明媚的脸色瞬间变黑,“她怎么来了?又是大早上。这次我绝对不会让她进来。”
“少爷,你要是敢让她进来我就上楼去把奶奶叫下来。”陆阿姨威胁黎景闻。
黎景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今天不出门。”
“某些人昨晚还说要接送我上下班呢!还说一周呢!”安鹿芩得瑟地比了一个七。
黎景闻坐下给安鹿芩剥了鸡蛋,“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怀疑猜忌与误会,我今日将居家办公,杜绝与任何我太太讨厌的人见面。”
安鹿芩才满意地坐下,“嗯,不错。”
“直接赶走不就好了?你俩怕她干什么?”陆阿姨也是不明白这两人费什么劲躲那个绿茶。
“不行!”
“不行!”
安鹿芩和黎景闻异口同声。
一旦撕破脸,唐茗就会采取行动,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陆阿姨:“我看没什么不行的。”
“哎呀奶油小馒头我爱吃啊!”安鹿芩岔开了话题。
安鹿芩走的时候开车经过了唐茗的车,唐茗看了她一眼,然后突然冲到安鹿芩的车前,挡住了去路。
安鹿芩吸了一口凉气,不耐烦地按着喇叭。
这疯女人想干吗!别告诉自己是想要碰瓷。怎么,要冤枉自己开车撞她吗?差不多是相当于当着黎景闻的面。
唐茗两只手撑在车前机顶盖上,恶狠狠地瞪着安鹿芩,“安鹿芩!你别高兴的太早,不要以为你现在和景闻订婚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嫁给他的人迟早是我。”
安鹿芩冷哼一声。
原来这个疯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和黎景闻领证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行行行,听你的,我不高兴我难过还不行吗?”她按了按喇叭,“我要上班去了,给你和他留下二人空间。”
唐茗仰天长笑,眼角皱纹炸开了花,“上班?你觉得你上班是真的有能力吗?还不是靠着男人的背景才被别人尊重,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我靠朋友靠未婚夫这多正常,那你来找我未婚夫干什么?要不你自己解决,我就给你点个赞!”安鹿芩竖起大拇指。
真是幼稚。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猜错了一点,你的工作室——”
安鹿芩压根不想听唐茗在那里叽叽歪歪,她直接打了方向盘就开了出去,倒是唐茗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掉进了草丛里。
安鹿芩到了工作室还觉得晦气,下车的时候往车前喷了香水,没想到就听到了熟悉的关车门声。
“大小姐!”
果然是安京。
她关上车门拔腿就跑,安京在后边穷追不舍。
安鹿芩对安京彻底无语了,她根本不想要那些股份,安京死活要给她。
安鹿芩跑进办公楼在电梯关闭的最后一秒中进去了。
电梯里有其他公司的员工在八卦,“我听说了,楼上的模特工作室就是有潜规则,好像是女老板和男模特吧!直接当场脱衣服啊!”
“据说一边脱衣服一边签合同啊!我一直就说模特就是出卖色相吧!”
安鹿芩尴尬地低下头,安京也进来了,手中还拿着文件袋,“等我一下”。
电梯内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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